在小青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白素贞静了静神，突然抬头看向叶凌，道“叶公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连她师父那样的上古大能都不愿向她点破的事，这位叶公子却是合盘托出，这就更加坐实了她心中一直以来对叶凌身份的猜测。

“我便是我，叶凌，天地间一寻常散修。”叶凌一点也没有躲避白素贞的目光，甚至连眼中那一丝心痛之色也不加以掩饰。

白素贞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前世时，在看《新白娘子传奇》时，叶凌就很是有些疑惑，报恩有很多种方法，可为什么一心向道的白素贞就偏偏选了以身相许。及至后来，他看了起点上的许多洪荒类小说才明白，白素贞和许仙之间的种种，不过是佛道间的一场交易罢了。

身为局中之人，骤然间被他点明了这一切，白素贞内心当中的苦楚，叶凌自然也明白。

只是，有一点却更加让叶凌不解。白素贞究竟是何身份，才会使得佛道两家如此大动干戈，不惜从一千七百多年前就开始布局，度化白素贞入佛门？

而孟婆的话就更加有意思了，白素贞要是行差踏错，丢的可就不是她自己的人了，这又指的是什么？

“叶道长，你真不知自己是何身份？”

“呃！不知，还请白姑娘告知。”叶凌有点纳闷，白素贞为何要探查他的身份？要说他的身份也确实不寻常，被一超级坑爹系统坑的死去活来的穿越者罢了，莫非，白素贞知道了点什么？

“叶道长，当日我在地府曾用轮转镜探查过你的过往，却一无所得。”

“呃！这又有……”话到一半，叶凌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想明白了此前的种种，当初，他曾在茅山上和李淳风论过道，对方直言算不出他的过往。只是那时，叶凌并没当回事，现在想想，不单是李淳风算不出，就连地府中的阎君同样也不知他的过往。

而像这种人，要么就是受了天道庇护，被遮掩了天机。要么其本身便是大能转世，旁人境界不到，自然也无法推算出。

只是，叶凌却非常清楚，他既没受天道庇护，就更不可能是大能转世了。无他，他这具喝多了地沟油，吃多了毒奶粉的身体连半点修炼的天赋都没有，是个屁的大能转世，这一切八成又是系统搞的鬼。

不过，叶凌也不打算解释。没见阎君就是因为误会，才放过了他，所以说这个高深莫测的身份还是很有好处的，说不定那天就能籍此逃过一劫。

“白姑娘，你觉的我是什么人，便是什么人，倒是白姑娘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是否现在就去钱塘县寻找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