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夭夭看了看被毅康紧紧攥着的手,又瞧了瞧正在努力压抑着愤怒的毅康。有些不明所以,更多的是冷淡。
“你这次来单刀赴会,其实是想要死么。”毅康咬了咬牙,纵然万般心痛,还是问了出来。而夭夭的一阵沉默,更是让毅康没办法将自己又急又恨得心情平复,“是不是?若我不回头,你便要死在这儿,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夭夭一甩手,很是轻松地甩开了毅康的禁锢,回身边又继续采集饮水去了,压根就没有要去安抚毅康的意思。她的世界早就三年前变得不再纯粹、又异常简单,这里没有对与错、没有该不该,只有做了或者没有做,“我说不是,你会信么?”
“我想要信你,可是你让我如何信你。弱水剑在你的手上,而你又习得弱水剑法,你!……”
“所以我就不应该输,是么?”夭夭忽然转过身来,冷不丁地一句话语,让毅康彻底地怔住。或许是因为夭夭的语气听起来太过苍凉,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他透过夭夭那一双已经异于常人的柔媚眼眸,看到了一丝痛苦的挣扎与悲哀,“我是不是就不该输?为了这一句‘不该输’,我苦苦撑了三年,还不够么?我觉得累了,仅此而已。”
“夭夭……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以活得轻松一点,人是可以活的轻松一点的啊!”毅康双手抓着夭夭的肩膀,似乎是要将她揉进怀里一般抱着,“夭夭……你有我啊,你有我啊……”
“……太累了,若是可以,我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你。”夭夭在他的怀中沉寂了一会儿,她的身体似乎曾经是有柔软下来并微微颤抖着。可是片刻之后,她却又回复到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
毅康不可置信地看着夭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这时,本在一旁疗伤的良清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身边,“师妹,你怎么会被爱新觉罗弘翊伤到?”
“本来是不可能,可他却叫他的手下背后突袭。且我与他开战之前,已经与那些血滴子打了一个多时辰,消耗了不少内力……”夭夭说到这儿,忽然飞快地看了毅康一眼,又将视线移开了。
毅康知道,这是一种欲言又止。
“……既然是用人海战术,那爱新觉罗弘翊定然是不抓到你,誓不罢休啊。看样子,我们得另行打算了。”说着,良清轻声叹了一口气,与夭夭不约而同地同时望向了毅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