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慕容娜娜把自己从被逼吃龙肉开始，到如何被刘姥姥控制着打伤赵旭，再到两人如何从海上回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了，她故意没有提及两人曾经赤裸相对的话题。

老赵和慕容娜娜呆呆地听着，只觉得传说中的神话故事也就这样了。

“这么说，你像传说中的‘龙’一样，可以行云布雨，是有法力的？”李菁问道，“赵旭的伤也是你治好的吗？”

“他的伤……”慕容娜娜刚想说实话，就被赵旭插嘴道：“是啊，太神奇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谁知道她变回人类之后，手一挥，我的伤口就长起来了，一点疤都看不见。”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赵旭扯开衣领，展示了自己光滑的左胸口，的确，那肌肤白嫩得，都可以和孩童相比了。

“我滴乖乖，那不就跟神仙差不多啦？”老赵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娜娜，“你那龙肉还有吗？吃了就变神仙，那岂不是比唐僧肉还牛？”

“……没有了。”慕容娜娜答道，赵旭已经告诉过她，根据龙魂的说法，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才能被那龙珠“激活”，变身巨龙，具体原因龙魂也没说，所以就算龙肉还有，也不是谁都能吃的。

更何况，那龙珠已经被赵旭吸收了，要吃也只能吃他的肉，再想吃龙珠生出的龙肉，是不可能了。

相比起老赵，李菁更感性，虽然慕容娜娜说得轻描淡写，但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辛酸——被至亲之人当做小白鼠做实验，忍受非人的折磨这种事，是个人都难以接受，所以她对慕容娜娜的遭遇很是同情。

“暂时，你就住公司宿舍吧。”李菁发动了汽车，她知道慕容娜娜此时应该是有家不能回了。

“谢谢李总。”慕容娜娜舒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赵旭一眼，赵旭有所感应朝她看过来，她又连忙躲开了他的目光，低下了头。

气氛有点奇怪，老赵笑眯眯地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也不说话，车厢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

距离李菁行驶中的宝马车几百公里之外，宁冬市。

几十个村落星罗棋布地散在丘陵之间，其中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山村里，一个高瘦的老者正在修剪院子里的冬梅。

“姬先生，您就再给我卜一卦吧！”一个长得獐头鼠目、脸色蜡黄的中年人，站在老者旁边恳求道。

“一事不二卜，你又何必强求呢？”老者并不看他，只是剪下一枝梅，放在鼻尖闻了闻，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这怎么能算一事呢？”中年人急了，“之前那次是让您帮忙看看墓穴大致方位，这一次是想求一下我那宝物现在在哪儿啊。”

“两次都与那件宝物相关，不是吗？”老者不为所动，“把你放在屋檐下的那盒金子带走吧，我不收冥物。”

“老神仙你是讲究人，不要那黄金，微信转账也可以的。”中年人陪着笑脸，“或者网银也行，立刻就能到账的，您看……”

“嗯？”老者不悦地斜瞥了中年人一眼，后者吓了一跳，赶紧低下了头：“老神仙，您听我说，不是我胡搅蛮缠，只是这一回要我货的是龙沧市的那位老慕容啊，我……我钱都收了，结果东西弄丢了，您叫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把钱还回去不就是了？”老者转过身，又开始修剪另一棵梅树。

“哎呀，老神仙，老慕容的钱可不是说那就拿，说还就能还的呀！”中年人皱着脸道，“您就行行好吧，帮我再算一次，哪怕等东西找到了，我把这次的钱款全都给您还不成吗？”

“一事不二卜，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老者依然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