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想象着昨天被揍的样子,恨吗?”
孔轩一边拿着皮鞭,一边在边上敦促。
时不时的在地上甩一下。
不断鞭挞着他的意志。
白天锻炼,晚上木桶泡药酒。
恢复的很快。
在太傅府三天。
扶苏的体能跟肌肉已经有了变化。
孔轩命下面的人,在东部集市,满布眼线。
一有胡亥行踪马上来报。
这天清晨,王铁汉屁颠的进来汇报。
说在东部集市茶楼那边发现了胡亥的行踪。
孔轩就带着扶苏过去找场子。
“茶艺阁,烂名字,走,进去上课去。”
孔轩说着就率先迈了进去。
茶艺阁装饰典雅,各类茶具一应俱全。
胡亥在一处角落,有美女茶艺师正在为其斟茶侍饮。
见到此景,扶苏快步走上前。
“胡亥,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孔轩见扶苏还是这么文气。
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论语,论语懂吗?”
扶苏被打乱了阵脚。
孔轩提示道:“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
“这不是说在外应酬公卿,在家孝敬父母兄弟么...”
“你这脑瓜真是被驴踢了,是这样的吗?”
“我....”
“意思是,出门揍公家官人,回来揍父母兄弟。”
“父母也揍...”
“上去就干啊,瞎逼逼啥?他不是你弟?”
扶苏想想也是,二话不说,就上去与胡亥厮打在了一起。
胡亥没想到,扶苏这几日的力道突飞猛进。
身上的肌肉也如石块一般硬。
几个回合下来,竟然渐渐败于下风。
而后,被一顿暴打。
被扶苏拎小鸡一般,丢到了茶艺阁门口。
“我呸!上次半路袭击我,我现在啥都不干,就做三件事。”
“吃饭,睡觉,打胡亥!”
胡亥闻言,整个人吓得起不来身。
边上的侍从也不敢多说几句,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杀头。
两皇子相争,他们能干啥?
“还不他妈的快滚!留在这吃晚饭啊?欺我学生,他娘的。”
孔轩大声辱骂道。
那些个侍从赶紧扶起扶苏,灰溜溜的走了。
“莽夫!你给我等着!”
胡亥走的时候,还放下恶言。
扶苏望着远去的胡亥众人,竟多了一丝愧疚。
孔轩拍了拍他的肩膀。
“徒儿,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揍他是他的福气,要让他敬你,如神。”
“否则他日后必加害于你,夺你未来的大秦皇位。”
扶苏有点难以置信,“为什么兄弟都要反目?”
“帝王家事,说不清楚,无非都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扶苏摇了摇头,有些失落,“这不是我想要的道。”
他转过身去,往太傅府方向走去。
孔轩眯了下眼睛。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皇位竞争的残酷的。”
当晚。
太傅府有四名黑衣杀手入内。
皆被孔轩殴打致残。
其中一人,被孔轩掐住脖子逼问。
“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刹那间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孔轩将其丢在了地上。
其余三人尽皆毙命。
然而,扶苏认出了那人。
“他是在宫里跟在胡亥身边的贴身太监,武艺高强,没想到...”
“阉党?”孔轩表示疑惑。
“只可惜,他们落在了夫子您的手里。”扶苏冷笑。
“我觉得这件事并非这么简单。”孔轩分析道。
“怎么?”
“胡亥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被某人安排好的。”
“你说的是...赵高?”
“没错,此人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只手遮天。”
“那怎么办?他在宫内,父皇岂不是很危险?”
“无须担心他,现在该担心的是我们。”
“那就好,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我父皇死。”
“你他妈是猪吗?”孔轩吼道。“你们都不许死,阉人赵高必须死!”
扶苏此刻觉得他的夫子,伟岸,光芒万丈。
宛若一尊天上下凡的战神,伫立在那边。
“夫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扶苏有些神秘兮兮的说道。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
“又卖弄学问,现在搞得我都不知道它具体意思了。”
“听着,知道了对方是谁,就用拳头往死里揍。”
???
“是吗?是这样的吗?”
“自行领悟。”孔轩打了个哈欠。
“王铁汉!!!”
从里屋住着的王铁汉立马屁颠的跑来。
见到院中躺着几具尸体,立马吓白了脸色。
“太...太傅,这...”
孔轩挥了挥手。
“拉出去喂鱼,叫弟兄们这段时间日夜操练。”
“并随时向我禀报外面有没有可疑人行踪。”
“是!”王铁汉立马开始行动了起来。
接下来几日,扶苏并没有回宫。
而是更加勤练起了身手。
孔轩一边给他指导横练之法。
一边给他灌输自己理解的论语。
扶苏进步很快。
这几天,咸阳城有人手调动。
原先的咸阳令被革职,斩首示众。
原因是有关最近城中的治安问题。
出任新的咸阳令,是赵高的心腹,阎乐。
此人一出任,孔轩下面的堂口,都感受到了压力。
时不时的经常有巡逻队,去货场惹事。
货场的人,以为只是一两次。
后来三番五次,下面的人就报王铁汉。
王铁汉就将此事告知了孔轩。
孔轩闻言,暴怒。
连夜杀到咸阳令府上,殴打了阎乐一顿。
次日,赵高那边就知晓了这个消息。
并通过朝堂上的人去向嬴政汇报太傅的莽撞。
嬴政同孔轩接触过,认为他并非无脑的莽夫。
事出必有因。
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让王贲派人去下面调查。
几日后,御书房。
王贲毕恭毕敬的站在嬴政面前。
嬴政正在批阅奏折竹简。
一个时辰之后,嬴政揉了揉眼。
“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新来的,咸阳令,阎乐,不是善茬。”
“在城中欺压百姓,立了不少规矩。”
“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常。”嬴政将竹简奏折卷起。
“听说,最近又被孔轩打了一顿。”
“什么原因?”
“阎乐醉酒失言,说认识赵高,谁能奈何,孔轩就上门打了一顿。”
“这家伙,有时候还挺有趣的。”
嬴政嘴角微微泛起。
“我怕,赵高会对他不利。”王贲道。
“胜负未分,言之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