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没有胡言乱语。
如若有半句假话,甘愿受千刀万剐!”
被喝问的官兵,满脸苦涩,哀声回应。
赵三瞪着牛眼继续问道。
“那你且说,那劳什子妖术,是什么?”
“那妖术......”
官兵将在南部森林遭遇的惨烈情况。
一五一十的描述出来。
而当听说,敌人居然仅仅一次攻击,便轻易杀死杀伤近二十来个官兵。
其他人皆是难以置信。
眼眸中皆浮现怀疑之色。
县尉赵三是个暴脾气的人。
闻言却是按捺不住,操起沙包大的拳头。
对着那官兵脸颊狠狠一拳,将其打的摔倒在地。
随后高声骂道。
“我看你这家伙,就是贪生怕死之辈。
明明做了逃兵,却想用谎言,来逃避你的处罚!
哼~!
看我今日不把你打个半死。”
“大人,饶命啊!
我真的没说谎啊!”
官兵挨了一拳,脸颊迅速泛红生疼。
但却依然没有改口。
依然对众人保持着前面的说法。
赵三听了便撸起袖子,打算动手。
王维宁见状连忙跑过来拉住了对方。
随后出声劝阻。
“赵大人息怒,我看着这官兵言语真诚,不似说谎。
咱们不如再细问一番。”
赵三于是才停下了手。
其他人接着就对那倒地官兵,再次认真盘问。
王维宁轻言细语的询问。
“那厮,你且与本官好好交代。
是否真因为临阵脱逃,而谎报军情?
如若是的话,我也可保你安危,最多后面罚半年俸禄罢了。”
“知县大人,我真没说谎~”
官兵面露委屈的回应。
王维宁得到如此答复。
便仔细观察一番,却发觉对方脸毫无伪色。
随之心里一沉!
他用微微颤抖的声音,继续问道。
“那你有何证明?”
“证明?何须证明,张松大人他们估计全死了。
待过一两日,大人们看不见他们回来,自能知晓。”
“......”
王维宁听到这里,心情越发沉重。
他转头看向县丞左国安,与其对视。
两人眼中皆是泛着诧然之色。
“知县大人,难不成,你们派去的官兵真的被杀光了?”
薛姨妈此时插嘴问了一句。
王维宁和左国安都没有得到确凿证据,说明战事已败。
但通过那官兵的回复。
心中已然隐隐有了极其不好的结论。
只是眼下都不敢直言妄断。
沉默片刻。
左国安强行保持着冷静,轻声安慰。
“薛夫人没必要过于担心,如今不过这厮一己之言。
我看还是稍等一日,看看后续情况。
假如张松大人果然没有回来,那样...咱们再做打算吧。”
听着他的这番话。
薛姨妈、薛蟠、王维宁和赵三。
几人都是脸色剧变,内心涌现深深担忧。
薛蟠作为一位重度妹控。
此时也少了呆霸王的恶煞,满露悲愤。
他紧握着拳头,低声骂道。
“那些该死的强梁,伤我不说,居然还掳走我宝贝妹妹。
可怜我妹妹,那等千金小姐,不仅被那强梁玷辱,如今说不得还要风餐露宿、受苦受难啊!”
“哎呀,我的女儿啊。”
薛姨妈闻言顿时悲恸难耐,开始痛哭哀嚎。
......
一日后。
知县、县丞、县尉与薛家母子,再度齐聚衙门前堂。
相比昨日而言。
此时他们每个人的脸。
都是挂着掩饰不住的沉重之色。
“足足一日,再无官兵回归。
看来那厮所言,确实是真话!
我们派过去的足足两百多位官兵,已然被那山顶强梁,以天雷妖术所灭!”
知县王维宁声音颤抖的说道。
左国安与赵三闻言,表情越发沉重的能滴出水来。
薛姨妈与薛蟠更是露出恐慌之色。
后者忍不住着急的喊道。
“你们这些当官的,做的什么事情?
两百多个官兵,居然拿不下区区四十多个强梁,这如何说得过去!
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之辈!”
“薛公子,莫着急。”
听到责备,左国安却不敢反驳,只能好言劝慰。
他保持着冷静的说道。
“事已至此,再说无益。
不如想想看,后续该如何解决那群据说有妖术的强梁吧。”
“哼!什么妖术?!
我看就是官兵们打败了仗,为自己开脱的借口。”薛蟠愤愤回应。
妖术?
对于这个说法。
其实当前没有几个人相信。
大周朝尽管没有走科学破除迷信的道路。
却随着与西洋各国的解除,渐渐消除了许多封建思想。
所以对于那什么“天雷妖术”,并不太相信。
左国安沉声说道。
“妖术暂且不说。
总归那些官兵没有回来,估计真已葬身山顶。
如此来看,那伙强梁倒是有着以弱胜强之法。
我们也不能像先前那般贸然前往讨贼,否则损兵折将事小,完不成王子腾大人交代事大啊!”
薛蟠等不大及,大声催促:“你们死多少人我不管,但必须速速给我个回复。
到底如何、多久才能救出我妹妹!?”
“这......”
王维宁三人闻言,皆是犯了难处。
如今山顶强梁似乎有所依仗。
他们如若不查探清楚,贸然讨贼,说不得会再遭噩耗。
“你们愣个什么,赶紧回答啊!”
薛蟠很是不满的逼问。
王维宁三人闻言,面面相觑,神情苦恼。
都是一时半会说不出个办法。
突然!
左国安眼前一亮。
跟着向众人,说出了一个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