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不用理会，但要保持观察，如有变化，再处理。再就是告诉黄员，中午一定要吃午饭，身体差了，精神状况会更差。”

“那行，接下来我来安排，后面可能还要电话联系你，这边没有专职人员。”王处长说道。

“没问题。单从关心员工的角度，我建议最好调整一下黄员的工作，不过尊重你们管理层的决定，工厂是靠你们去赚钱的。”

“我们会整体考量的。”王处长说。

心理咨询师搭晚的航班回鹏城离开。

黄力的工作还是没有调整，邹经理要求黄力每天中午要出打两次考勤卡。出去吃饭时打一次，吃完饭回来打一次。李科每天也会多次下到一楼来看黄力的状况。

由于yue南海关拒收工厂移转十年以的设备，工厂在移转了80%的产能设备后，移转就陷入停止。山城工厂的产能下降了，工厂除部分人员出差支援yue南厂外，留下的人员就过剩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王处长将各部门进行了合并，管理层干部全向下放，如两个部门合并后，只留一个主管，多的那一个就下沉到下一级去，下一级再向下放。奖金，加班费逐步削减。

到10月份的时候，经理级的有3人，课长级的有6人辞工了。再下级的主管，工程师，作业员辞工的就更多。

人力减少的各部门，均不再招募增补。用高级主管的话说就是自然流失。那些高管很清楚，员工的工资由底薪，加班费，奖金构成。底薪是写入劳动合同的，不能降。但加班费与奖金却可以变动。如果没有加班费与奖金，每月收入会少一半。一般的员工都会承受不了，只能选择辞职另谋出路。相当于变相裁员却不用赔偿。

还在工厂没有辞职的，基本都是年龄较大的老员工，这些人出去不好找工作。守在这里，收入又低。所以每天都是人心惶惶的。一边着班，一边想着自己的前途，没有几个人把心思放在认真班。工厂里再也没有那种紧张忙碌的景象了。

黄力也曾想过辞工，在果城找个工作，离家近，可以照顾小孩，不用夫妻两地分居。去找了几家电子厂，不是人家嫌黄力年龄大了，就是给出的薪资太低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造的。

十月份，黄力妻子余琼拿出省吃俭用积攒起来的十多万元，在黄力三姐家借了五万，在果城买了一套二手房，三房一厅，6楼，无电梯，带装修。接了房就立即搬进去了，第一次全家人在新家里吃饭时余琼说：

“六楼也没关系，现在我们都还年轻，爬爬楼梯就当锻炼身体。”

“我也不用睡客厅啰。”儿子冬冬也兴奋地说。

“以前我们租的房子每月也要九百多一个月，现在房贷每月还二两千多。妈妈的工资还房贷，爸爸的工资我们一家人用，大家都要节约点哦。辛苦点，但至少以后我们不用租别人的房子了。”余琼说。

在这种情况下，黄力在没有找到新工作之前，更不敢辞工了。

李科每天都会下一楼来看黄力几次。当初调李科到保养组当组长的经理已经辞工了。李科没了靠山，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有时还会坐下来，主动找黄力聊聊天。

这天黄力静坐冥想中，李科又下来了，自顾走到黄力对面的椅子坐下玩起了手机。那个位置摄像头照不到。

黄力的神体在车间游荡，想要找寻那神秘的特殊气息。一直都没有什么发现。看来今天又没有收获了。正要回归，突然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李科，他的头部正有那神秘的气息在萦绕，奇怪的是，那神秘气息拂过李科头部时，不再像水珠淌过荷叶，而是浸润到李科的肌肤，钻进他的皮肤里去了。那道气息完全消失在李科的头部后。李科的额头明显可以看出变得暗淡了。这气息其实就是对灵体特别有益的阴气。阴气越浓的地方，越容易出现灵体。

黄力感到一阵虚弱，神体回归从冥想中醒来，看向对面的李科，肉眼却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

黄力记得刚调回到山城时，园区班的员工私家车很少，6年过去了，现在整个园区员工私家车至少到千辆，再加一些厂供应商的。就更多了。下班时间，有一段人车混行道。堵得很厉害。

李科早出发晚了一点，要急赶到工厂开早会，骑着一辆轰鸣声很大的摩托，速度很快，后座拉了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同事。为了省点时间，李科在超车时，飙到左边的车道去，直接撞了一辆急行而来大货车，李阳当场飞了出去，躺在地一动不动。那女孩子滑出十多米后，爬了起来，脸，手都是血。

这一下造成交通大拥堵，执勤的保安立即拔打了120和110，李科二人被紧急送往医院。当天造成很多员工班迟到。

到了下午。李科二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李科左眼球爆裂，应该无法恢复。颅内出血，目前在ICU里仍处于昏迷状态。女孩只是面部，手掌，膝盖有些擦伤，无大碍。

黄力是下午才知道李科的事，想到昨日看到李科头部有那神秘气息停留在里面，心里有点明悟了：那种气息能停留在某人体内，说明那人的身体已有了一些变化，能与那种气息亲合，就会发生一些异常现象，使他去靠近，或进入另一世界。当然，这都是黄力的猜想。

李科没有班，邹经理安排吴杰监管黄力，吴杰原是黄力的下属。鉴于工厂现在的一个生产状况，吴杰的工作积极性也不高了。再者也是觉得黄力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也不怎么和黄力说话。每次下到一楼来，就坐在原来李科的位置，摄像头也照不到，就玩起手机来。一玩就几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