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倒是十分爽快,并没有讲价。
船老大收了钱之后,又是祭拜妈祖女神,又是吆喝船员的,好不热闹。
王成也不知道为什么,裘德考创办的公司,家大业大,偏偏整这么个小破渔船,是不想引人注目?
那位秃顶的男人远远的看到王成和吴邪了船,两三步跑了来。
他笑得十分热情,来就抓住了王成的手。
“幸会,幸会,鄙姓张。”
王成和这位张先生握了握手。
“你好,我叫王成。”
说完之后,王成转向旁边看着的阿宁。
吴邪对这人的印象有些不好,总觉得他热情的有些过头了。
阿宁主动给两边的人介绍。
“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特别请来的顾问,是一位专门研究明朝地宫专家,稍后跟我们会有合作,主要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
王成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吴邪则是嘴快的问了出来。
“已经确定咱们要下去的墓是明朝的了?”
王成只能默默微笑,吴邪现在还不是老油条,一句话就暴露出不少情报。
张秃子还没什么反应,阿宁挑了挑眉。
“看来吴三省是真没告诉你这个侄子什么啊。”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王成。
王成抬起了双手,脸带着无奈的笑容,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别看我啊,我就知道跟你们一起下墓,多余的信息我也不知道。”
阿宁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并没有为难王成和吴邪,又客套了两句,就回到船舱当中。
王成看着阿宁婀娜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吴三省这次是在裘德考那里下了不少的功夫啊。
不然的话,阿宁可不会对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态度这么好。
吴邪显然也想明白了,不过他有些消沉,大概是吴三省给他的打击过大。
王成还是对变换了模样的小哥比较感兴趣,他看到张秃子走到船边看着大海,也跟了去。
“没想到您还是研究地宫的专家呢,之前没有听说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王成阴阴阳阳的说了这么一句。
张秃子却一脸的得意,丝毫没有听出来王成话里有话,甚至十分夸张的摆了摆手。
“专家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而已,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王成在心里偷偷笑了一声,然后他突然靠近了张秃子。
张秃子明显的一愣。
王成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手还抓着张秃子的胳膊。
“张起灵。”
只说了这一个名字后,王成迅速的松开了张秃子的胳膊,整个人向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他十分自然的转头面向大海,甚至还能感慨两句。
“我一直听说大海的美丽壮阔,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年头,谁还不是个谜语人了。
在听到那个熟悉的一瞬间,张秃子褪去了他原本有些油腻的表情,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幽幽盯着王成。
但是很快,张秃子又恢复了那一副自大夸张的样子,把手搭在了船杆。
“是啊,是啊,我以前还没见过这么蓝的大海呢。”
这么一句废话,刚好让走过来的吴邪给听到了。
吴邪撇了撇嘴,转头看向王成。
“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呢?”
王成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只海鸥。”
闻听此言,吴邪疑惑地看了看海面,他们出海到这里,也没看到有什么海鸥啊。
“船老大要说一些出海的注意事项,你们两个要是没事的话就过去听一听吧,哎,阿宁这次带人来的人里面,还有一个晕船的,现在还在那里吐呢。”
王成答应了两句后,就和张秃子一起去了船舱,听着船老大的演讲,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自从王成一句话点明了小哥的身份后,小哥的视线就动不动的往王成的身看。
虽然十分隐蔽,但是次数多了,也让直觉系的吴邪感觉到了不对。
船老大十分啰嗦,好不容易等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后,吴邪赶紧把王成拉了出去。
他偷偷地凑到王成耳边,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王成,你认识那个张……教授啊?”
看着吴邪勉强叫张秃子教授的样子,王成感觉有些好笑。
要是吴邪知道张秃子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会什么反应。
“不认识啊,这才第一次见面。”
听到王成的回答,吴邪狠狠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我总感觉那个人奇奇怪怪的,你小心点,刚才船老大说话的时候,他好像一直都在往你那边看。”
“啊。”王成认真的看了吴邪一眼,“没想到你的直觉还挺灵敏的,我也感觉他一直注意我。”
吴邪摸了摸头。
“倒也不是直觉,我就是看他那个样子不像个专家教授,你说,他到时候不会也跟着我们一起下去吧?”
吴邪也算跟他三叔下过一次墓了,虽说有惊无险,但在吴邪看来,这么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要是下了海底的墓葬,八成出不来。
王成看着吴邪突然笑了一声。
“你关心人家干什么,他是分析地宫地形的专家,到时候肯定会跟我们一起下去,不亲眼看见怎么分析。”
吴邪哦了一声。
滴滴滴……王成的手机突然响了。
王成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银行卡的转账信息。
一共有二十万。
除了这条信息之外,还有一条信息是匿名的,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看顾下吴邪。”
王成看到这条信息,第一时间想到了吴三省。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吴三省这是算计了自己,又听说吴邪和自己一起下墓,担心自己对吴邪下手呢。
还若无其事的让自己照顾一下吴邪,好像之前的打算不存在一样。
论起来脸皮厚,谁也比不过这种老狐狸一样的人物。
王成想了想,没有给吴三省回消息,几乎是在下一秒,这条短信的记录就不见了。
看来吴三省是用某种方式,抹去了他们之间的通信。
“又是我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