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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看起来颇为成功。

人们围绕着那个玻璃柜，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所有人都是感慨良多。

那是曾经最著名的西部国度，由传说中的种族统治，有着黄金国这样的，富裕的，漂亮的名字。哪怕现在只是历史尘埃中的一坯黄土，却是能够让人感慨的黄土。

——

赫里斯也是如此，他望着那自己花了一段时间复制的东西，反而比在制作时的感慨更多。

“它好漂亮……”

“黄金国就是黄金国啊。”

“那个传说太美了……”

“真是可惜啊，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

因为那些传入耳中的惊叹，让他恍然，黄金国虽然已经消失了，可却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印记——灼热的印记。

——

“很不错的东西，谢谢您让我见到它的原貌。”赫里斯正看得出神，普利莫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转过头，于是看到那位少年诚恳地说道。

“……没什么。如果是真的东西会更好。”赫里斯点了点头。

他见过很多次这个王冠，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但是当他花费了时间和精力复制出来时，却发现好像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

时间是神奇的东西，可以抚平人们想象中无法抚平的伤痕，然而，也会将一些深刻的记忆一同消去。

他不得不承认。

因此即使自信自己记得黄金国的一切，却发现，再复制出这一切时，一切都只是自己想象的复制品，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这已经很好了。”普利莫全当赫里斯在谦虚。

赫里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听说特蕾莎一天都没来？”

“嗯，没听说她的消息，可能是去忙其他事情了。”普利莫点头，“想起来还真是让人伤脑筋。”

金雀不太在乎这个展览？

赫里斯却觉得似乎不是如此。

——

“哎，是恶魔金雀啊——”不远处响起了议论声，它们像是不太符合画风的闲言碎语，掺杂在对神圣王冠的赞美中，传入了一众人耳中。

其中包括普利莫和赫里斯。

两人听到后，交换了一个眼神——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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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少女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瘦小的身材，浅金的发，脸上挂着淡漠的表情，朝着这里径直走来。

“没想到你还会迟到。”赫里斯看到她，远远便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

金雀闻言抬头，道：“啊，是吗。”

“好吧，看来我是高估了这件你搞出来的事情。”赫里斯摊手。

“倒不会，”金雀走过来，望向玻璃柜中的神圣王冠，“这东西毕竟很出名——不过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当然，毕竟是复制品，没有原初的那块宝石。”赫里斯应了一声。

——

“特蕾莎来了？”普利莫往回走时，正好遇上希特，听他一说，希特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唔，看来我们做的不是很好啊，她也不是很重视的样子，哈哈。”普利莫随口开着玩笑。

虽然好像这事情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金雀不在乎也很正常。

“……这样吗。”希特眨了眨眼睛。

“要不要过去看看。”普利莫说着。

“不了吧，人太多了——特蕾莎不是很讨厌那些人多的地方吗。”希特挑眉，“算了我闪了。”

普利莫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希特其实很不喜欢所谓的热闹。

大约——这是习惯钻研的人的通病。

——

“哎，修尔。”希特往回走，一眼看到还站在角落沉思的修尔，忍不住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