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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天空清澈，白云于清澈之河中晕开，竟然有几分潋滟的姿态。这样的天空下，安立蒙学院显得一派宁静，男人静静地坐在杏树林里，眼中既有那清澈的天空，还有这杏树林的繁盛模样。

难得的宁静。

他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时候就跑到了这里来。

也不想去过问什么神圣王冠的事情，甚至连自己的工作都不想管。

偶尔任性是情理之中，然而这种偶尔出现的时间，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叹息。

……

“赫里斯教授？”直到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睁开缀着冷光的金色眸子，抬眼望去，发现那位女孩正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像是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似的。

“怎么了吗……妮娜。”赫里斯说着，仍然保持着靠着树干的姿势，朝她说道。

“只是没想到您会在这里。”妮娜抿了抿嘴，垂头嘀咕道，“明明是教授，这会儿居然那么闲真是让人羡慕啊……”

“唔，我跷课了。”赫里斯将这些声音清晰地捕捉到了，也不怎么忌讳地道，还显得颇为悠闲。

“……”这么不在乎真的好吗。

赫里斯今天没有去圣菲斯培养所，因为金雀和修尔回来时并没有在那儿看到他。

原因？

或许是自己突然想要任性一把。

想这些干什么——他不禁觉得自己既然是要跑出来闲着，现在还有功夫思考“为什么”，纯粹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于是索性又闭上眼睛，靠着树干，像是随时会睡过去。

这倒是没什么——只是完全地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少女。

“教授忙完了么？”妮娜见他这个样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顿时抽了抽嘴角，“听说今晚还有会场布置的事情……”

这事情绝对是要参加的吧？

“唔。”赫里斯应了一声。

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妮娜纠结。

“你怎么会过来。”赫里斯像是终于良心发现，又或许是觉得自己睡不着了——然而仍旧闭着眼睛，问。

“啊？哦……那个……不知道啊。”妮娜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迷迷糊糊的，这时语气中像是染上了一层浓雾，化不开散不去。

……不知道？

赫里斯睁开眼睛，略有些无奈地看向她。

“啊哈哈哈，本来在想冰淇淋是草莓味的好吃，还是薄荷味的爽，想着想着，哎嘿——我就看到教授啦。”妮娜挠了挠头，颇为不好意思地道。

还“哎嘿”？

赫里斯算是服了。

妮娜还真是容易给人“惊喜”啊……

这段时间，她要么会突然弄丢什么东西，要么就是忘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难道是脑子里的那个法术么——

赫里斯想过这个问题，也问过，不过她每次都是猛地摇头。

如果她也不在意的话，他也只能是询问罢了——问久了，这些话连他自己都觉得问着麻烦。

“……你别告诉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赫里斯抽了抽嘴角，突然有了另外的想法。

“对啊！”妮娜险些喜极而泣。

感人啊，这教授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困难了！

不然她为什么要愣着站着不知道干什么啊！

要是知道怎么回去她早就跑了好吗！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然可能要被普利莫说死。”赫里斯想了想，站了起来，随意地将自己身上的树叶给拍掉，可以说是非常无奈了。

妮娜当然看得出来他这是为了自己着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呜呜呜呜无以为报啊！”

“……”别，别报了吧，你不是会忘记就是会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的。

对这个女孩，赫里斯其实也纠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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