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雀一时间无话可说。

“具体的内容。”赫里斯见此也没有说什么，他递来了一份用牛皮纸包装的文件。

她沉默地接过，回过头，望着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同赫里斯走都不知道。

……

“……”柯丽从远处走来，看到的就是金雀站在房间前“发呆”的样子，她走上去，忍不住问道，“修尔呢？”

“睡觉。”金雀反应过来，指了指房间。

柯丽沉默，接着点了点头。

“……”

两人没什么话可说的样子——其实柯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东西。

或许是不久前的震惊，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完全平复。

金雀没有理会她的纠结，转而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要进房间的时候，柯丽反倒急了，脑子一热——

“额……那个……”

金雀回过头看她，一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的表情。

其实金雀知道柯丽最近可能遇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对劲。

“想问个事情……”柯丽感觉到金雀落在自己身上的凉凉的目光，下意识地喃喃道。

问她事情？

金雀不由得对柯丽“刮目相看”。

也有让柯丽问她的事情？

金雀对柯丽这方面的评价挺高的，或许是因为她并不擅长，也或许是因为柯丽所为有时候会让她想到某些人。

“额你这什么眼神？”柯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味。

“惊讶的眼神。”金雀缓缓道。

“？？？”柯丽一愣，“什么鬼你现在跟乔丽娜学得那么浪了么？！”

金雀闻言，只是缓缓抬头，眼睛中有光微闪:“所以，你要说什么。”

“……”柯丽抬眼，看着金雀的神色有些复杂。

夕阳——不太足的橙红在天际晕开，并染在了金雀的发丝上，她苍白的面色既暗又有一种以前没有过的“重彩”。

一双眼睛平静得出奇——或者说一直都是那样的，浅金色没有什么值得赞叹的地方，却又在这时因为颜色的加重却又有点奇怪的美感。

金雀此时像一尊雕塑立着，也不催柯丽，就那么静静地与她对视。

柯丽忽然觉得自己没有看清过这个人。

——她喜欢观察人，所以接手了《安立蒙八卦小报》，想看到“更多的人”。

但现在柯丽才发现，自己或许也有走眼的时候。

可谁又一定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呢？

柯丽想得莫名其妙，而后释怀，在心里还有些自嘲。

“没什么……就突然想起来，也祝福之月了，你今年会因为修尔去晚会的吧？”

祝福之月有祝福之月晚会。

这比起前两个月是很小的活动——大多数是学习时间，只有月底的那两天是休息时刻。

“……你憋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问八卦的吗。”金雀嘴脸微抽。

“啊哈哈哈……没办法啊老本行啊！”柯丽嘿嘿地笑，忽然觉得自己的状态一下子就回来了，“谁让祝福之月的晚会又叫屠狗晚会啊？！”

金雀撇了撇嘴。

她当然知道。

还深有体会。

“那么祝你们成功。”柯丽可以说是非常无聊了。

金雀望着她，忽的道:“等等。”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金雀。

“最近有没有偷窃的事件？”金雀想起这些事情。

白银大盗最近已经“现身”了——她需要加紧时间找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