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里斯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妮娜只是一个学生，他怎么也不可能逼迫她用什么严肃的方式“忘记”这件事情。

虽然说来奇怪，一向警惕的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位姑娘竟然在现场。

“我不会说出去的嘤嘤嘤。”妮娜一副真的要哭出来的模样看他。

“……”他还能说什么？

还能怎么办？除了怪自己倒霉。

说起来，也算是自己不小心，以为这里是个偏僻的角落，便觉得平时绝对不会有人来？

……能把这种地方当作“秘密基地”。

“算了。”赫里斯真的拿妮娜没有什么办法。

还是那个道理。

对“误入”的人使用强制忘记的魔法有违国际法则，尤其是妮娜本身已经遭受过这种魔法的“重创”了。

“对了……你的……现在还好吗。”赫里斯想起来。

妮娜还沉浸在自己不小心听到两人对话的自责中，听到赫里斯问起自己这件事情，并指了指自己头的部分时，心里只有难以言喻的感激：“没事！谢谢教授关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你那么激动干啥……

“没事就好。”赫里斯叹气，“你下午没事情做么。”

说起来这早已经过了午休时间，她一个理论部的人没去上课……

“显而易见是跷课了啊……”妮娜叹气。

“……”等等，这种理直气壮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不是理论部的，但是好歹是个教授啊？

同学你胆子有点大？

“额，其实是……我和同学吵了一架，怕被打，就跑出来了……”妮娜支支吾吾，终于还是把话说完。

“……”赫里斯心里感慨，现在的学生怎么……那么偏激？“吵架……”

“对啊，他们说特蕾莎的坏话嘛。”妮娜叹气，“说琼的黑影化肯定和她有关系，还说有实锤，我实锤他们个锤子哦，就吵起来了。”

“……”

不是赫里斯不太喜欢和人交流，是他觉得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是你们年轻人太放飞自己我了，还是我太老了？

“黑影化的责任要追究起来是很严厉的，他们确实不该信口开河。”赫里斯最后还是有些严肃地说道。

他在现场，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但金雀是怎么从一个受害者变为……

“因为他们说琼喜欢修尔，而金雀因为嫉妒才——”妮娜脱口而出。

“……？？？？”

“但是……特蕾莎不可能做那种事情啊。”妮娜叹气。

“你那么肯定么？”可能是不久前才黑过金雀，赫里斯有些下意识地说道。

“当然。”妮娜点头，“她不会那么做的，绝对不会。”

“……”

“教授不相信么？”妮娜察觉到了赫里斯语气中的微妙。

赫里斯不肯定那种可能，但也不否认它存在。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妮娜吸了吸鼻子，有些苦恼，“特蕾莎不会那么做，因为……我有一种，哪怕全世界都会做这些事情，她都不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