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说我没有什么水平不就好了。

乔丽娜最后还是认命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这样已经很好了，她还是很知足的……嗯。

这个冬日的下午，三人又是在自习室里度过的，其实总的而言还是显得很和谐的，各自看各自的书，偶尔的交谈，总是显得安（an）轻（feng）松（ci）。

今天稍稍有点不一样，修尔要给乔丽娜写题目，乔丽娜就有些无聊了，试图看一下修尔在看的书，却发现那种书好像还真的不是她这般人能够……理解的。

想了想，乔丽娜跑出了门。

于是喜闻乐见的，又只剩下修尔和金雀——其实有时候乔丽娜真的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

这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人可以插足。

按照乔丽娜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让人觉得腻得慌。

修尔结束了书写，抬起头，意外地发现……

金雀睡着了。

这不是午觉时间，但是大概……

修尔又看到了被她随意地搁在身上的书。

已经看完了——怪不得找不到事情做。

这样的金雀让修尔觉得有些陌生，毕竟在印象中，她的睡觉时间控制得很严格，这和她对自己阅读要求也是一样的，该看书就看书，该睡就睡。

很少见，却让他觉得，有些意外的……可爱。

他相信金雀有和其他人一样的小习惯，只是不明显，也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

修尔忍不住站起来，朝她走去，并在她身边蹲下。

金雀睡着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不会下意识地露出冷漠的神情，眉毛和唇色都很淡，不浓烈的平静，面上还带着稚气，却让人觉得她能有“无限可能”——虽说有这样的外表，可她却不尽然是自己表现出来那样的人。

冷酷严苛，令人敬而远之。

事实上……

修尔的脸色忽然变了，因为金雀的表情变了。

她露出了一种……有些痛苦的表情。

皱眉的，痛苦的，烦躁的，恐惧的——很难让人想象一个在梦中经历着什么的人，才会将这样的表情展现在脸上。

修尔有些慌乱，在她身边唤道，想去扶，又担心惊扰她，让她更难受，手忙脚乱：“特蕾莎……特蕾莎？”

金雀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的，反而微微开口。

她在说什么？

修尔一怔，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想听清楚。

“阿加莎……”她的声音近乎没有，最后才被修尔捕捉到。

是……一个名字吗？

刷——！

她忽然醒过来，动作太大，险些从椅子上翻下来——可被修尔一把抱住。

这么抱着她，修尔才感觉到她不仅浑身颤抖，还流了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