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歹徒惨叫一声栽了出来秦若男一个箭步跃了出去抬手又是一枪。那个手里握着枪、瞪着一对血红眼睛的歹徒眉心赫然出现一个小洞。后脑喷出一团血雾。秦若男趁他坚守的这一翼暂时的空缺立即平举手枪。快步向前走去。
“小秦你疯了快回来!”刘队长见她玩命似的往上冲急得连声高喊他见秦若男充耳不闻只得跺了跺脚举枪连续射击掩护她地突击。
对方面包车后突然又冲出一个歹徒一见秦若男正冲过来不禁大惊两个人同时闪身、开枪。
“砰!”秦若男垫步侧移平举地手枪与对面突然冒出来的歹徒一枪对射枪的后座力震得她的肩膀向后一挫一颗子弹呼啸着擦腮而过子弹没有擦着她的肌肤但是子弹破空的疾风却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渗出鲜红的血丝。
对面地歹徒象半截破麻袋似的仰面倒了下去又是一枪毙命。
刘队长趁秦若男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在对射中一枪击中一个歹徒的手臂枪掉在地上那人藏在车后不敢捡枪这时秦若男已冲到面包车前穷途末路的歹徒领突然矮身从车后闪了出来与刚刚冲过来的秦若男隔着五六米远举枪对视。
那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年男子他眼睛里透出愤懑的凶光满脸狞笑、一副亡命徒地模样叫嚣道:“***你真舍得给王八蛋们卖命啊好!来啊来啊我怕你一个臭娘们儿?老子的子弹也不是吃素的。”
秦若男笑了她冷诮地一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用一种事不关己地冷淡声调道:“好啊那我数一二三我们一齐开枪!”
秦若男慢悠悠地说着枪口直指他的眉心。
秦若男脚下迈动的步伐非常稳定。她的眼神就是白痴都看得出那种对生的淡漠和坦然没有人会怀疑她说出地话。
秦若男刚刚张口那个络腮胡子突然松开手指任那手枪以自由落体地方式摔到地上同时双手张开拼命地伸向空中象天线宝宝似的痛哭流涕地喊道:“别开枪别开枪公安大姐我服了我他妈地服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我的警察姑奶奶没你这么玩人的你也太不讲究了……”
宾馆里张胜心惊肉跳地看着报纸只看了一半就抓起了电话:“孟市长我是张胜对你好啊有点事麻烦你不知道你在L省省城认不认得什么人?”
“什么市委乔秘书长和您在中央党校是同室同学太好了是这么件事……”
秦若男站在局长办公室里脸上漠无表情。
丁局长笑容可拘地道:“小秦呐这次劫匪抢劫银行案你表现非常好啊许多市民目睹了你的神勇打出了咱们警察的威风和声望局里一定要给你召开一次隆重的表彰会。呃……不过我注意到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经过研究局里决定给你放个大假回去好好休息再精神饱满地回到工作岗位啊?”
“谢谢局长!”
秦若男一个立正敬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丁局长松了口气他摇摇头抓起电话说道:“喂乔秘书长吗?您好事情办妥了……”
外面正在下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的。
秦若男没有打伞她竖起了皮夹克的领子双手揣在兜里游魂似地走在大街上。
后面不远处有一辆轿车悄悄地跟着她开车的是张胜。
东北春天的雨是很烦人的没有诗情画意只有一种萧索的寒冷。雨虽不大仍是把车窗打得模糊一片。雨刷器的沙沙声中行人匆忙地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时有一辆车擦身而过像极了无数电影中看过的画面喧嚣而宁静。
张胜开着车有种被整个世界屏弃在外的感觉。
“郭依星那个死胖子没学问还跟我玩深沉。我的若男……这哪是憔悴啊根本就是完全崩溃啊!”
张胜心疼地看着秦若男被雨淋湿变得油亮的皮夹克背影好想冲下去一把抱住她。
秦若男在街头走着忽然在路边停了下来看着路边橱窗。橱窗里挂着几件洁白的婚纱张胜依稀有些熟悉他很快就想起来这里就是他离开的那一晚和秦若男照过相的地方。
秦若兰站在一棵枝叶稀疏难遮风雨的小树下削瘦的肩头轻轻挨着树干默默地凝视着里面。
张胜手机响了起来他只盯着若男没有去接。过了片刻铃声息了他却又突然醒觉过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是若兰的号码张胜正想打回去铃声又起他忙摁下通话键。
“若兰你那里刚刚早上吧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我重新布置卧室啊你从国内空运来的家具格调和这里一点也不配好俗气……你回去没有?
“嗯我已经在这了。”
“我姐姐呢?”
“她也在。”秦若兰的语气紧张起来:“姐姐……我们的事她怎么说?”
“我……只是尾随着她还没……没见她……”
秦若兰重重叹了口气:“胜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什么?”
“日耳曼史诗中的屠龙英雄齐格飞致命弱点是他背上的一片菩提叶;圣经中的大力英雄参孙致命的弱点是他的头;希腊神话中所向无敌的阿喀琉斯致命的弱点是他的足踝。你最大的的弱点是什么呢?就是放不开!”
“此话怎讲?”
秦若兰说:“你要么做个情圣要么做个情种无论做哪一个男人只要坦率真诚总有几分招人喜欢。可你呢总是左右摇摆谁也难以讨好明明已做了情种却还念念不忘做情圣何苦呢?胜子如果你能改掉性格上的这个弱点就是我最完美的老公了虽然只在……伊斯兰世界是。”
张胜听得壮志满怀他重重地嗯了一声说:“***情种就情种老婆重要还是别人的狗屁闲话重要?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
“去干吗?”
“还能干吗?先挨顿揍再说。”
“哼!”手机里传出幸灾乐祸的一声笑:“你倒有自知之明去吧去吧我继续布置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