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弟是实诚人,一言九鼎的主儿。估计是答应了什么人,抹不开面子反悔。小张啊,这我可要说你了,常言道,获卖识家,如果有人出价更高,当然得以牟取最大利益为本,在商言商嘛。老邱这么有诚意,你也不必把话说死了,回头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呵呵,是嘛!我还有个饭局,这就先走了。张老弟,相信你一时半晌是找不到比我更慷慨的主顾了,还希望你能再慎重地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邱明义趁势站起,笑容可掬地递过一张名气,和张胜握了握手,便向徐海生告辞离去。
待他一走,徐海生便问道:“老弟,你是怎么考虑的?他这个价不低呀,一口吃下350亩,算得上大手笔了,我们怎么不卖呢?”
张胜笑笑说:“徐大哥,其实我今天来就想来跟你说呢,这两天没事我都呆在桥西,现在心里有点新的想法,本想先和你商量的,可没想到买家也在这儿了。”
他顿了顿,说:“徐大哥,我在桥西了解了一些情况,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与分析,而且仔细研究了开发桥西建设高新技术开发区的政府工作报告。我认为,未来桥西必定是我市发展的桥头堡,现在还没有一家厂子进驻,地价就翻了三倍,再过几年会如何?”
“这块地留在手里,那就是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鸡呀。等到周围厂房林立的时候、等到开发区成为我市的工业中心的时候,这块地要升值多少倍?”
张胜满怀憧憬地说:“徐哥,你想想,那时咱们的地,不说是寸土寸金吧,恐怕也不止是八倍十倍那么简单。我是最近反复琢磨才明白过味儿来,如果贪图眼前的利益,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把地卖掉,等我回头想明白了,肠子都得悔青了。”
徐海生脸色微变,干笑道:“你是说……把那地放着,待价而沽?”
张胜真诚地说:“是!就是这个主意,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咱们分成是按55、45分的,各自负担的贷款当然也是55、45的比例。如果大哥你能筹到钱,那用来还贷的地就卖给你好了,比便宜了别人强。
其余的那部分地,如果大哥你急用钱,那么属于你的那五成半你随意处置,我那片儿地还是要继续留着的。如果你也同意留着等增值,那一来等的时间就长了,地在我的名下,这么长的时间不太合适,咱们就先签个书面的东西,明确一下彼此的占比。”
他说到这儿,乐呵呵地道:“可惜呀,咱们是贷的款,除了卖地,没有钱还贷款,就这都是天大的损失啊,我想一想都肉疼。”
徐海生听了呲着牙也笑了笑,肉疼,是啊,想一想,的确是肉痛啊!
可张胜的提议合情合理,饶是他奸似鬼,此刻也无法反驳,只得强装欢颜地同意了张胜的建议,半推半就地收下了他写的条子。
徐海生收好协议,拍拍张胜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老弟,眼光长远,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张胜一离开,徐海生的目光就阴鹫起来。
屯地升值?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徐海生不是按部就班赚规矩钱的人。在他看来,要赚钱怎么可以用这么笨的办法?漫说把大笔资金压在那儿等升值,就是正正当当办实业,在他眼中也嫌太慢。
如今这时代,商机无限、处处都是机会,他和一些朋友利用国有企业转型的大好机会,正在暗中运作的事情使他们的资本象滚雪球一般不断增长,但是由于战线铺的太长,资金链有断裂的风险,他本来打算利用这块地大做文章,尽快把它转化成资金继续投入,可是张胜的打算却破坏了他的想法。
“怎么办呢?把他也拉进我们的***?这小子讲义气、懂变通,学东西快,倒是璞玉一块,好好调教调教,未必不能成器。但是从这段时间的交往看,他这个人原则性太强,终究不是我道中人,调教他的本事容易,但要让他与我们共同谋事,……难呐!”
徐海生吐出一口烟,捏着皱成川字的眉心,眼神闪烁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