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饶忍着身上的疼痛，直直的站在那，眼底始终噙着轻蔑的笑意。

“你跪不跪？”

“不跪。”

宴庭之抽出旁边守门小弟的棍子，直接打上姬饶的背。那一棍携着破空声，狠狠砸向姬饶瘦削的身子，姬饶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

“跪不跪？”

“不跪。”

又是一棍子。

“跪不跪？”

“……不跪。”

……

最后宴庭之打的都麻木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几棍，他的理智好像都没了，一颗心像是被插进了刀子一样，那刀子在里面旋转划动，疼得他几乎喘不上起来，他恍惚间觉得那棍子不是打在姬饶身上的，是打在他心里的，

“跪不跪？”

“……”

姬饶连话都说不出了，一张脸变得惨白，他已经没有意识了，站在那纯粹只是憋了一口气。

“你跪不跪！”

宴庭之好像是急了，姬饶轻轻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不……跪。”

其实那时候宴庭之已经忘了什么杀父之仇，什么门派分别，只单纯觉得，姬饶，总是能这么轻易的让他生气啊。

所以那一棍子下去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已经不是仇恨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忤逆我呢？我对你那么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想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人世间，你怎么就能，怎么就能这么对我呢？

姬饶腿上传来剧痛，他跌在地上，咬住牙没喊出来，冷汗直直往外冒。

这条腿怕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