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这就是它在梦里的样子(1 / 2)

虞美人的记忆 王秀梅 960 字 2022-06-20

李家克住在我家的这几天里,我极力想拥有一把锋利的蒙古小猎刀,最好它跟我梦里的小猎刀达到尽可能的相像。

李家克认为是因为他频繁地向我讲述发生在火车站公安所的那场与藏民之间的冲突,我才这么心血来潮地想拥有一把刀。他说他不该那么细致地向我描摹藏民手里拿着的那种弯角猎刀,如果他不那么细致地描摹它们,可能我不会对它们这么感兴趣。

但是,我要的不是弯角藏刀,而是蒙古小猎刀,我向李家克强调到。

蒙古小猎刀跟藏刀有什么区别呢?从本质上来说它们都是刀,永远跟血有关,女孩子应该离它们远一点儿。如果你需要一种安全感的话,我以后就住在你家好了。

我直截了当地对李家克说,你饶了我吧,胳膊好了就赶紧搬走吧,我习惯了一个人过。

李家克说,小白,我就是不明白,难道你从来对男人产生不了情yu?

李家克的疑问是有道理的,我交代过了,他是一个帅男人,身上有着警察的气质,勇敢,敏捷,细致,我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但他是个一根筋的人,他只认准我。我想,我身上发生的那些在外人看来纯属发臆症的事情都没有让他觉得我神经质,那他可能就不会轻易远离我了。

但是我们之间缺乏一种心灵上的相通,这种相通,怎么说呢,就好像我跟黑衣女孩西西之间的那种相通。但是西西是个女孩,我时常感到有些遗憾,为什么是同性而非异性与我达到了这种心灵上的相通?

坦率地说,我的确没产生过对男人的情yu,我实事求是地告诉李家克,并且,你放心,我没有这方面的毛病,我向你发誓。我只是还没遇见让我产生情yu的男人。

情yu对我来说是种遥远的欲望,也许我对男人挑剔已久,这种挑剔造成了我对情yu这种感觉的疏远。

我并不在乎我的身体一直沉睡,如果一直没有男人让我产生情yu。当然,对单纯生理上的情yu,我并不向往。

但是,在这个春天的午后,当我跟李家克探讨情yu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发现此刻我心里并非空无一人,我父亲谢未阳和牙科医生骆桥隐秘地存在着。我对我父亲谢未阳的渴望依然如小时候一样,迷恋牵着他的小指头,或者趴在他的膝盖上,被他轻轻地抱着。他不给我这些,他却不知道我不是一个普通女孩,我让它们在我心里隐秘地累积成了一种模糊的情yu。

而骆桥,他在东方巴黎广场用他温暖的手若有若无地摩擦了我的耳朵。我的感觉如同一个正常的女人,有根线从耳朵迅疾地连通到最隐秘的器官,令我湿润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