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的老板因为单先生坐镇说书,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是生意爆棚,店铺当中的酒水完全都不够售卖。
说句不客气的话,老板就算光卖劣质茶水,就能日进斗金,说书人带来的客流量太恐怖了。
然而现在单先生不告而别,酒肆的生意一下又被打回原形,没有了说书人讲故事,百姓们也不会每天闲着没事干下馆子。
而就当酒肆老板对此闷闷不乐时,又有四个人找门来。
老板跟这四人面谈过后,直接关门歇业,竟然开始大搞装修,言称要在酒肆中间,搭建一个舞台,让人在边表演。
许多同行听了对方天方夜谭的想法,对此都是嗤之以鼻,有许多好心人劝说老板,不要白费钱财,但老板依旧不为所动,我行我素。
周围之人见状,对于老板的执迷不悟,无不扼腕叹息,但也有幸灾乐祸者。
......
大将军府。
袁绍依旧在案几前处理公务,他和曹操之间,已经剑拔弩张了。
官渡之战虽然还没有打响,但整个河北四州,却早就进入战争状态了。
大军的调动,各路士卒汇聚,粮草的调度,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袁绍亲自过问,这段时间忙得脚都不着地。
“主公!主公!”
袁绍抬头看去,只见麾下谋士郭图,一脸兴奋地从外边冲进来。
“公则?”袁绍微微蹙眉,“出了什么事情?”
“喜事!大喜啊主公!”
郭图说着不顾尊卑,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了袁绍的面前,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一物。
袁绍投去视线,乃是一个木匣子,打开之后,里边又裹着一层明黄色的丝绸。
郭图将其放在袁绍面前的桌案,袁绍发现郭图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这是何物?”
“主公不如亲自打开看看。”郭图声音都沙哑了。
袁绍好似想到了什么,瞬间变得非常激动,慢慢地将明黄色的丝绸揭开,三寸见方的小玉玺,映入袁绍的眼帘。
一见到此物,袁绍的呼吸瞬间一窒,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玉玺拿起来翻过来,朝着底部看去。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袁绍激动的浑身战栗,“说!”
“启禀主公,淮南袁术带着玉玺北,欲来河北投奔主公,但却被曹操派出的刘备阻拦。”
“幸亏大公子亲自带兵从青州出发,深入徐州腹地。”
“那刘备跟曹操也不是一心的,眼见咱们插手,便立即调转枪口,直接斩了徐州的守将车胄,再次割据徐州,与曹操为敌。”
“大公子便趁机将传国玉玺夺到手了,只不过袁术一路奔波,积劳成疾,不幸身死了。”
“不过一些忠心于袁术的臣子,以及为数不多的士卒,则是被大公子接收了。”
袁绍激动地看着玉玺,不在意地摆摆手,“死了就死了,我还不乐意见到他呢,至于袁术的臣子,让显思遣送来邺城,普通士卒他就地接收就行了。”
“我儿果然有先见之明!若非如此,这玉玺说不定就落入刘备之手了。”
“是啊!多亏大公子了。”郭图顺着袁绍的话头道。
郭图是袁谭的马仔,这也是为什么是郭图前来送玉玺,自然是袁谭想给郭图一个露脸的机会。
但怎料袁绍却摆摆手道:“我说的是显奕。”
“若非显奕料敌于先,显思可没那个脑子主动进入徐州,去抢夺玉玺。”
“此番能够拿到玉玺,显奕当为首功!”
郭图听了袁绍的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本来是给袁谭来表功的,没想到却被袁绍直接无视了。
反而倒是将首功归为了老二袁熙,这让郭图心中非常不甘。
虽然当初袁熙出谋划策时,郭图也在场,知道袁熙的神机妙算。
但是屁股决定脑袋,他是袁谭的人,天然立场就跟袁熙不对付,自然见不得袁熙拿下首功。
可袁绍说一不二,袁熙的功劳无法抹杀,郭图便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眼珠子一转,郭图想到了什么,便开始进谗言:
“主公,最近邺城当中,总是有些流言蜚语,似乎还涉及到主公的家事...”
郭图说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袁绍本来拿着传国玉玺正高兴呢,闻言顿时觉得非常扫兴,但还是不得不追问道:“什么事情?”
“有人将主公前段时间家中事情,编撰成了故事,在茶馆酒肆当中品头论足,以供茶客酒客当做谈资。”
“尤其是昨日,竟然有伶优,将这个故事搬到舞台,当中表演,如此一来,主公的家事,现在成了邺城百姓尽人皆知的事情。”
“砰!”
袁绍听完之后,气得直拍桌子,怒不可遏。
“走!随我去看看,谁这么大的狗胆,敢拿我的家事当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