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邵阳和毛剑呢,他们说已经回察隅县去了,
这样的情况将我打懵了一下,坐在吉普车后面,呵呵一笑,说:“来不及多聚,便又是别离,没有功劳犒赏与分享,便已以天涯各一边,我又孤家寡人了,此去见首长,哪知结局如何,”
妈比的,心里莫名有一种失落与沧桑感升起,
前面开车的和坐副驾驶的男子一脸冰冷,什么也不说,我问他们贵姓,侍奉哪位首长,自然也没有得到回答,
不过,我说:“看来,两位呢,一位来自京城秦家,别一位来自匡家吧,”
开车的那位抬头在内后镜里看了我一眼,脸上闪现一抹生冷的淡笑,说:“夏冬,你知道得太多了点,”
妈蛋,果然是,我呵呵一笑,什么也不说了,
没多久,我们便到了林芝军分区,那里戒备森严,比平时还多加了很多岗哨,两个男子把我领进了一个大气、豪华的接待大厅里,
在那里,窗帘都是拉上了轻纱层的,外面的房屋显得有些朦胧,我曾经在拉萨见到的四大首长都在,其间就有肖钦正,看起来他们的脸色都很严肃,
他们陪着的,果真是秦家和匡家的人,秦家那人是个女人,四十左右,白晰丰腴,风韵犹存,便装,身后两个英挺的男保镖在列,而她的身边,竟然坐着在轮椅上的秦刚,
匡家的人,是个五十出头的男子,很英俊,白晰脸,戴着金丝眼镜,大背梳,颇有一番斯文儒雅的气派,可这种人,脸长得不错,但心里怎么样,切不可貌相,他的身后,也是精悍侍卫两名;身边,轮椅上坐着阮仲星,
秦刚和阮仲星都是断手断腿的,阮仲星腿上还挨了李幽城一枪,两个人还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却是两双眼睛冷瞪着我,恨不得杀了我似的,
我一到,肖钦正想说什么时,秦刚已经破口大骂道:“夏冬你这个王八犊子,给我过来跪下,”
秦刚确实愤怒不是一点点,他面前放着的热茶杯子里面,茶水都轻微微的波荡了起来,
肖钦正和另三位自治区的首长一听,脸色都微微一变,却不敢说什么,
秦家女人和匡家男人也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不是要杀了我,而是能完全压制我,视我如小虫子似的,
整个大厅里,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我站在那里,淡沉沉的道:“秦刚,应该跪下的是你和阮仲星,你们……”
阮仲星打断了我的话:“你带领我们进行斩首行动,瞎乱指挥,不尊重战友,肆意妄为,导致我们的线人被害,而我们自己也身受迫害,任务成功之后,你竟然搞丢了两个匪首的脑袋,恼怒之下,你居然对我和秦刚下毒手,仗着你身手强悍,用修车的锤子将我们四肢打断,还给了我一枪,你这个罪恶的混蛋,你不跪下谢罪,难道还能是我们,”
这一番话,声音脆响有力,好有气势,肖钦正等四位首长脸色沉严如铁,看着我,却如同没有看我,
秦家女人和匡家男人冷冰冰的目光,直盯着我,给人强大的压迫力,很显然,阮仲星说对了一点点事实,那就是我打断了他们的四肢,其他的就呵呵了,而且李幽城那一枪,他也算到我头上了,我不知道城哥听到会作何感想,现在,他和孟婷、周晓蓉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是不是百口莫辩了,
我淡淡一笑,说:“阮仲星,应该谢罪的是你和秦刚,你们出卖了自己的祖国和灵魂,丢尽了家族的脸,这个时候还好意思在这里嚎叫吗,你们与分裂骨干常远芳勾搭成奸,以为我不知道吗,”
秦刚吼道:“夏冬你这个杂种,你还好意思血口喷人吗,说话要讲证据,证据呢,证据呢,证据呢,”
去他大爷的,他还理直气壮,最后连来三遍,气吞山河,音波让面前的茶水都震颤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