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心里“咯噔”一下,忙道:“什么私相授受?他们清白的很啊,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话而已,不至于吧?”
宣昇睨了她一眼:“怀清脚上那双鞋,料子还是我之前给你的那一批里头的,你可是赏给了绿珠了?”
上官怡没想到宣昇记性这样好。那料子暗,一送来就被她挑出来压箱底了,后来索性赏给了几个丫头。
“是……是啊,可一双鞋子,够不上惩罚吧?”上官怡小心翼翼的看着宣昇。
宣昇指节轻叩着桌面:“若人人都学他们这般,府里要不了多久就会乌烟瘴气,这个先例可不能轻易开。”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办法不是没有。”
晚柚是府里的家生子,从前她娘是二门上看院子的,她爹是前院帐房上的。自从晚柚跟着上官怡到了镇南王府之后,上官夫人就将她爹娘升了小管事,如今也都积累了一些威望。
绿珠绿倚都是上官府从外头买来的,上官怡及笄时上官夫人就将她身边几个丫头的卖身契都给了她自己保管。
上官怡对身边的丫头一向大方,嫁到镇南王府后,给绿珠绿倚晚柚三人都提了二十两的月例。
晚月和红豆虽拿着姜家和镇南王府的双份月例,但上官怡念着两人都帮了她不少忙,是以也同绿倚她们一样对待,提到了二十两。
涟漪和连翘是后来的,月例在原来十两的基础上给她们各涨了五两。
逢年过节上官怡都给她们发红封,平日里也顺手将一些首饰布料赏下去。所以上官怡敢保证,她院子里的这些个丫头,那小金库可都厚着呢。
别的不消说,上官怡知道半年前绿珠和绿倚那俩丫头就将苏州的家人都接来了京城。
绿珠在京城乡下给她爹娘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又置了五亩地维持一家的生计,还将她那十岁的弟弟送到了庄上的夫子处读书识字。
绿倚的家置在了桃花坞那边,她比绿珠还舍得花钱,平时上官怡赏的那些个首饰从不见她戴,月例发下去一转眼就能将大半送回家,自己只留几两银子傍身。
有时上官怡问起来,她还笑着说:“府里管我吃住,又不常出门,要那样多银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