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头道:“微臣恭喜皇上了,萱妃娘娘已有孕两月左右,而诊脉之时萱妃娘娘的脉象急乱,可能是心情所致,这胎发育似是不好。”
宣昇愣了。
“微臣才从花宜宫诊脉回来,萱妃娘娘要微臣为她堕胎呢。”抬起头来,看着他愣愣的表情。
而后忙着站起身来,将鞋子套到了脚上便要往外面去,听着宣昇急匆匆的脚步声,陈草木便放下心来了,总算没有辜负这个孩子。
由宫人扶着站起,尾随宣昇往花宜宫去。
夜幕之下,空气当中一样是夏日的沉闷,似是又要下雨了吧。花宜宫外的花儿一样盛放。
红云在殿外可不敢进去,只见了皇上大步流星的赶来,慌忙之间与众宫人跪拜在地。
皇上也有许久不曾涉足花宜宫了。
“你们娘娘呢。”急着问道。
红云哪里敢说,萱妃要了几坛子烈酒,已经喝得大醉了,方才进殿去劝还挨了她一巴掌呢。
“娘娘她,娘娘她身子不适,不如皇上明日再来看吧。”回道,若是叫见了她主子烂醉的样子,怕是又要惹得不高兴。
可听说了她的身孕,哪还会有不高兴,他这个年纪也该有个孩子了。
“朕进去看一眼就好,你们都在殿外候着。”说完便将脚迈进了内殿,而一进殿中便是扑面的酒气。
四处看着,见萱妃躺在红毯子之上抱着酒壶垂泪。
她还是那么美,即便是脸上厚厚的脂粉也盖不住脸颊处因饮酒而透出的粉色。
“你害死我了。”喃喃道,抱着酒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一时呛住酒水从嘴里喷出流到脖颈。
那样子真是狼狈可怜,宣昇心中只有怜惜,她有孕在身怎可饮酒,便过去将她扶起。
她因醉酒而全身瘫软,意识之中仿佛还在重月节御花园的月下,被一陌生男子抱在怀中。
那时她心中满满的都是宣昇,而到今日,心中的一半却被那男子占据。
抽抽搭搭的哭着,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嗫喏着说道:“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怕我杀了你,你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