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脚上绑着一个带盖竹筒,薛凉把刚写好的纸筒塞进去,盖好盖子,小心检查了一下竹筒发现绑得很紧,他这才放心的把信鸽往天上一抛。
被他一抛,信鸽马上展翅扑棱棱的飞起,在天上盘旋一圈,朝七星观方向飞去。
另一边,郑子文出了县衙,急匆匆的赶回驿馆,找到行李里的官印,再次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奏折,这才按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坐在书房椅子上,开始回想这一天的经历。
突然,薛凉的身影和声音从脑中闪过:“子文兄,这祥瑞可以是假的,可圣上的欢喜却是真的啊!以我看来,不过是德妙好名,伪造祥瑞抬高身份,倒也无甚大碍……””
郑子文心里一动,喃喃道:“薛凉,薛凉……”
似想到了什么,他猛得起身,在屋中来加踱步。
终于,他似下定了决心,停下了脚步。
“这薛凉言语间似有蹊跷,这件事……莫非与他有干系?不行,此事必得上报御史台才好,到时派人过来一查就知究竟,到也不会冤枉了他。”
郑子文快步回到书案前,展开一张宣张,就准备下笔。
就在这时,书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郑子文脸上一怒,就要问问是谁这么不懂规矩,可他一抬头,见来人竟是德妙,不由愣住:“德妙?”
“怎么?很意外吗?”德妙笑吟吟的看着他。
郑子文脸上一怒,却又按下,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张嘴朝外喊道:“来人,来人!”
“不用喊了,外面人都睡着了。”德妙溜溜达达的走进屋,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郑御史,郑大人,贫道之前话已经说了不少,不知您可曾改了主意?”
见她如此猖狂,郑子文怒目圆睁,大声喝骂:“你这妖妇,招摇撞骗,欺害百姓,本御史岂能容你?”
说着,他一把抓起案上写好了的奏章,冷喝道:“本御史马上就上奏朝廷,查办于你!”
“郑大人,我送你一辈子享用不尽的金银珠宝你不要,那么,你自家性命,要不要?”德妙举起一个小瓷瓶儿,得意地冷笑:“没想到吧,你已经中了我的毒,是死是活,只在你一念之间。”
郑御史却是硬气,好像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虽性命握于人手,可仍然一脸正气凛然的看着德妙冷喝:“休得妄想,本官就是死,也不会向你这妖妇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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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死吧!”德妙目光一冷,她话音刚落,郑御史就突觉腹痛,忍不住捂着肚子,缓缓软倒。
德妙缓缓起身,上前几步,伏下身子去抓他手中的奏章,可郑御史虽然腹痛难忍,却仍不肯撒手。
德妙也不着急,只是冷笑的看着他,几息过后,郑子文身体渐渐变得无力,眼前也开始发黑,终于无力的松开了手指。
德妙展开手中奏折看了看,看到其中遍是“妖妇”“妖邪”等字眼儿,她眼中戾气涌现,转头看向已经倒在地上闭上眼睛的郑御史,冷冷地道:“自作孽,不可活!让你死的这么痛快还真是便宜你了,哼!”
又蹲下检查一番,确定郑子文已经断气,德妙这才起身出了书房,四下看看,见周围无人,这才快步走出门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