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短信来了,
打开信息,是王儒林的――“顺我昌、逆者亡,好好跟着我干吧,你想要的,我全都会给你,我给你报了个学车的培训班,学个车吧,到时候送你辆车开着也方便做事,”
关上手机,心更塞了,真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
……
从医院回到出租屋,
躺在这么间在帝都还算是说得过去的老屋子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想着自己一路从一个流浪女走到现在,竟走出了这么多花哨的事情,
感叹造物弄人的时候,也感叹世事无常,
那时候,就想,假如我安安稳稳的,假如我像同学们那样不去关心大人们的事情,我或许不会走到现在这样吧,可是,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也在想,如果我父亲没有生病,我不会去为了挣医药费而踏进泥潭;如果我不踏进泥潭我或许不会遇见魏顾海和陆辰生,
但是,后来的后来,我没有再想那些如果,
因为众多的巧合与离奇之间,我细细思索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巧合或命运的捉弄,而是“顶端”的人太少,
诚然,这个世界很大,但是,那是金字塔最下方的世界,
当你一步步的经过坎坷,经过磨难的走到金字塔上端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竟是那么那么的小……
但是,我现在只有一种感觉――我不是自己走上顶端的,而是被王儒林用“绳子”捆住后,拖上来的,
在出租屋躺到六点多,一点都没睡着,看看表后便准备去盛世人间,
去之前给李兰香打了电话,
李兰香问有没有找到那个给她打钱的人,我推脱说正在找,找到了了就回她话,
又报了“平安”之后,李兰香却说:“你等等,你父亲跟你有话说,”
“喂,因子啊,”
“爸,怎么了,最近身子还好吗,”我问,
“嗯,还好,今天老家那边那个给咱送废品的老徐给我打电话了,说最近有人打听你的事儿,你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我脑子一想,除了陆辰生,没有人会跑那么个县城去打听我,
“是不是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年轻人,”
“对对对,听老徐说是,”
“没事,”
“他是谁啊,”
“爸,等我过年回家的时候给你说,您就放宽心吧,没事的,”
“你这孩子,咋跟爸还遮遮掩掩的,”
“真没事,好了爸,我去忙了,”我说着挂断了电话,
……
收起电话,走出出租屋,
看着天色昏暗的都市,想到的却是在老家土地上那个瘸腿行走的陆辰生的身影,
当他知道我没有欺骗他的时候,当他知道我就是一个收废品家的孩子后,他会对向我道歉吗……
或者,他会打听到更多的事情,夜宴,邱总,
会不会觉得我天生就是个贱种的命,
然后,他会跟我一样的怀疑吧,怀疑他父亲为什么会说出他配不上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