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老爷道：“婉醄，神灵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再给他们点儿时间吧。”

“好吧。”帝夫人松懈了思虑。

零度道：“妈。”他在那边接了重要电话说：“有电话找你。”

“是谁？”

“慕蓝尚的母亲。”

“哦，我就来，让她稍等。”

“威哥，我先过来了，你们先聊。”

帝夫人走了，这时帝老爷的神色像是月光下的浪，层层叠叠把梦掀开，弦乐让视野开阔。

那进入无边际的草原，那静谧的森林……然后又再来一波回味，“神灵，叔叔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叔叔请说。”

“神灵与凉宫是真心的么？你真的可以接受他么？不在意我们的身份，不在乎他比你……叔叔是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假如有一天不再拥有了呢？”

不再拥有了？帝老爷的话能够让人格外敏感，容易被字眼儿触动。随年岁增长，人难再会被文字激起波澜。

“叔叔，从一开始，其实我觉得在不在一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在不在一起。虽然对从前的我来说，爱是一个恶心的东西，你爱它的时候可以为它奉献出最美的自己，你不爱的时候，它就会成为你最忌讳的坟墓。”神灵，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感觉沉静了下来，“有时候真的很想放弃，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