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终于等到你(1 / 1)

绝世战神 彦小夏 1430 字 2022-03-17

“你知道我为什么甘心为他人做嫁衣吗?

表面上是为了保命享荣华富贵,其实最大的目的则是重振我叶家威名。

我要,叶家成为四方城一流家族,光宗耀祖。”

翟黎殊的眼神落在远方,迷茫中透着一丝坚毅。

叶依依愣了愣,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千言无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一分一秒过去。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翟黎殊终于幽幽开口。

“据说,四方城地下圈子将会大洗牌,已经有省城大佬下场了。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坐收渔人之利的好机会,让叶家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叶依依刚要点头。

忽然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打着花伞的少妇。

低垂着头。

手心里似乎攥着一方手帕。

款款走来。

叶依依眉心处不自觉跳动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心底缓缓漾起无限温情。

翟黎殊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呼吸微微一顿。

“她?是她?

她终于来了?

哈哈,天意啊,天意不可违啊。”

“姐,她是谁,谁啊。

我明明觉得她很熟悉,可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丁姐姐啊,阿慧嫂的亲生女儿。”

轰!

仿佛一道炸雷在叶依依脑海里点燃。

电光火石间。

她想起来了。

她全想起来了。

那个女孩,迈着小碎步,低头浅笑。

永远是那副怯生生,欲语还休的模样。

尘封的往事,转瞬挣脱岁月的禁锢。

踏浪而来。

“阴姑!”

叶依依情不自禁喃喃自语出声。

下一秒。

那把伞已经行至她面前。

“哈哈,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故人重逢的感觉,真好啊。”

小丁抬起头,眉眼看似在笑,却蕴含着无限沧桑和心酸。

她这辈子只有姓,没有名。

因为不配。

她是阴时阴刻出生的孩子。

天煞灾星。

当然不配冠以名。

“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一年,三年,五年,我妈走了多少年,我就等了多少年。

今儿,终于等到了你们姐妹花一起来这里。”

翟黎殊皱了皱眉头,“额,是阿慧嫂有什么话留给我们吗?”

小丁点点头,“太多了,执笔难书啊。

那段时光,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写字,给你们写信。

只可惜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经常痛哭流涕到半夜。

我偷偷看着很心疼,我知道很多话她压根写不出来。

她内疚,她问心有愧啊。”

叶依依一脸茫然。

当时她太小了,包括对阿慧嫂的记忆都是非常模糊。

“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还有,当年她为什么忽然不辞而别,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我家?

难道她是组织的人,她来我家做保姆是别有所图?”

翟黎殊越说越激动,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攥住对方的手。

小丁苦笑着,倒也不避不躲,任由她掐着手腕。

这点痛比起她过往人生的痛楚,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值一提啊。

“不是,她和你们那组织没有关系,也不感兴趣。

她有着自己的特殊使命,她精心照顾你们姐妹俩确实是别有所图。

不是为钱,而是为了折你们的命。

哈哈,很卑鄙吧,我说着都替她感到脸红了。”

小丁说完合上伞,摊开手心露出那一方手帕。

上面凤舞龙飞绣着几个字,还有寥寥线条勾勒的抽象图案。

“这就是答案。”

翟黎殊一把抢过手帕,细细端详着。

随即美眸越瞪越大。

那图案粗看像是一个少女头像,但看久了竟然能看出隐藏的几个姓氏。

翟,丁,霍,叶,顾,乔。

叶依依也凑上去看,很快眼睛一阵刺痛。

点成线,线成面。

铺天盖地的一片金黄色,重重叠叠,铺天盖地带着层层威压向她袭来。

眼睛。

灼,热得疼。

啊。

叶依依惊呼出声,连忙捂住了眼睛。

翟黎殊连忙把她护在身后,脸色有一丝苍白。

“妹妹,你去附近逛逛吧,姐姐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谈。”

叶依依愣了一秒,点点头转身离去。

反正待在这儿也不起作用,她们的话玄机重重,她压根理解不了。

不远处。

两道身影隐于树荫后,犀利的眼神如同光线死死盯着那片纪念碑。

和纪念碑前面的两个人儿。

魅虹的嘴唇飞快蠕动着。

她在复述着两人的对话。

翟黎殊:这手帕上有翟家,丁家,霍家,叶家,顾家和乔家,是吗?

暗示着有一件事把这些家族,不露痕迹地串联起来了?

小丁:聪明!我妈当年第一次见你,就喜欢得不得了,说你聪颖过人,只可惜错生了女儿身。

翟黎殊:呵呵,过奖了。

要是我没料错的话,这事儿是因翟家而起,翟家牵头,一切都是为那翟家续命开始。

小丁:不错,你猜得完全正确。

但你肯定不知道我妈的真实身份,不为人知的身份。

花婆。

农村有两种行走阴阳的人,男的是端公,女的是花婆。

这两种人本事可大呢,通阴阳,善卜卦,更有甚者能向天借命。

我妈就是这样一个有大本事的人。

这还得从当年生下我说起,没有掌纹,不会哭。

我姥姥掐指一算,孤星命,孤苦一生,谁沾染谁倒霉。

本来我是要被丢到后山喂狼的,但我妈不忍心,强行把我留下。

只冠以姓,不赐名。

说这样不会毁掉祖宗的风水和命格。

我这个不详的人就这样苟且偷生活着,命比草贱啊,也一天天长大了。

到我十八岁前,我妈一直把我当阴姑养着,可以在她行走阴阳时助力一把。

那天,我们村里来了一个大人物,几辆豪华小车堵在村口。

所有小孩蹦蹦跳跳,摸着笑着,比过年都热闹呢。

很快车里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大人物,指名道姓要见我妈。

我几乎是小跑着冲回家见我妈,那时的兴奋至今还历历在目。

心里隐隐觉得我和我妈的命运会一夕改变。

后来果然应证了我的预感。

我妈走出了那个闭塞,落后的小山村。

她的运势一飞冲天。

但随之却是极速陨落。

一如烟花。

绚烂一瞬间之后就是永久的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