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族漫长的演化中，圣女原本只用来祭天祈福，可在人族欲望的催化下，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

她渐渐不再只为人族而活，有了自主的意识，并爱上了冥宗。

只可惜，这段感情最终在冥宗被放大的梦想中，无疾而终。

而她，历经五百年大限后，由于没能炼化出神，也面临被消散的命运。

夏侯婉抓住最后机会，将自己的认知转移到洛霓裳脑中，在传送过程中，却在洛霓裳记忆里发现了一个可以要挟百里容云的小插曲。

面对夏侯婉如临其境的指证，百里容云面露难色，他向来光明正大，对这件事，却无法解释。

“怎么不说话了？”

夏侯婉闭上眼睛，感受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感官上的触觉。

自从幻出人形后，只在刚开始几年，她才会轻嗅蔷薇，感受清风，此刻她即将消散，难得的熟悉感又再度袭来。

百里容云迟迟不作声，在利用洛霓裳这件事上，他无话可说。

夏侯婉体内的能量正在渐渐流失，与之相伴的，还有她的其他能力。

世事就是这样无常，她已经将冥宗忘记时，那枚见证二人感情的古钱却再度出现，令她回忆起不堪的过往。

“百里容——。”

趁自己还未完全消散，夏侯婉还想任性一回。

距离上一次任性，已经过了二十年。

上一次任性的代价是失去了封神的机会，这一次，是消散后下地狱么？

呵呵，无所谓了。

百里容云瞧着她。

“那件事，我可以保密，但要你帮我查出操控古钱的人。”

百里容云眉头一挑：“又是等价交换？”

“没错，我的存在，就是依托于此才成立的，在消失的最后一刻，也希望以此结束。”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是不是想失去她呢？” 夏侯婉对着洛霓裳努嘴。

又道：“不要忘记我是因什么产生的，我能看出每个人心底的欲望，在我面前，你根本无法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