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人?“
吴侃皱了皱眉,道:“唤他们进来。“
片刻功夫,陈玄丘带着七音染和鹿司歌已经闯进大厅,陈玄丘急道:“小雀儿,你……“
陈玄丘一眼看见南子,不由一呆。
南子看见陈玄丘,也是又气又恼。
我怎么去哪儿都能遇见他?难不成此人是我命里的魔星?
南子却不想,她秉承大魔王波旬一脉的风格,到处煽风点火,怂恿他人作乱,而陈玄丘却是大雍世界的超级消防员,到处救火,他们两个岂能不经常遇见?
不料,刚一见到,他就喊什么“小雀儿“,语气还挺亲昵,南子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虽说当时她强扮出一副渣女样儿来,好像是她占了陈玄丘的便宜,还不许陈玄丘纠缠、也不许陈玄丘张扬,拍一拍屁股就走,不带走一丝风流孽债,可是……
陈玄丘这么亲昵地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南子心里还是不太高兴。
所以,南子乜视着他,阴阳怪气儿地道:“小雀儿?足下找女人找到这儿来啦 ?“
陈玄丘定了定神,冷笑一声,道:“我说南疆为何突然生乱,原来是你在这里?你去东夷怂恿白泽谋反,结果害了白泽全家,现在……“
陈玄丘四下一扫,冷笑道:“又来南疆做说客了?“
南子大怒,娇斥道:“陈玄丘!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陈玄丘一愣,道:“为什么不能?“
呃……,人家被你占了便宜,还没一句软话儿……
可这话不能说出口,南子也忽然发现,自那日金风玉露一缱绻,自己心中,和陈玄丘的关系已经大不同往昔了,否则也不会产生他该让着自己的想法,更不会因为他来寻什么小雀儿就醋意大发。
不对不对,这不是我天魔一脉的门风,我应该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玩弄了陈玄丘的感情,占有了他的身子,然后像擤大鼻涕一样甩了他才对。
南子正在反省,吴侃已然虎躯一震,失声道:“陈玄丘?以一人,灭一国的陈玄丘?”
陈玄丘向他看了一眼,道:“夸张了,我灭的是一宗,是西岐姬国的鬼王宗,没灭过一国。”
七音染妙眸从南子身上移回来,笑吟吟地道:“人家说的是东夷白泽。”
陈玄丘恍然道:“哦,你说白泽啊,我就压根儿没把他当成一国。”
啧!这话霸气!
吴侃的领地靠近大雍,自幼承大雍文化,他是最心仪大雍,不想谋反的一位大酋长,一听陈玄丘这话,果然不愧是中土大雍陈少保,不禁欣赏地笑了一下。
南子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心中暗道不妙,看来,如果不让陈玄丘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将很难说服塔青部落了。
此时,一旁因为老烟斗自撤了巫术,已经被松绑的左言胀红着面皮,细声儿说道:“嘉鱼姑娘,诛杀此獠,以震慑塔青,将可事半功倍。”
左言的一生都是毁在陈玄丘手上,一败再败,也是因为陈玄丘,实是恨之入骨了。
南子乜了他一眼,心想,他怎么就“獠”了?比你好看一万倍好么?看你那双珍珠眼,我看着都瘆人。
旁边的徐伯夷比左言更恨陈玄丘,若非陈玄丘把他关进奉常寺,他的双腿怎么会残疾?
徐伯夷一见陈玄丘,那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他腾地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双木腿敲击着地面,“笃笃笃笃”几个健步就冲到陈玄丘面前,掌心氤氲着一团迷离黑雾,向着陈玄丘便当胸一掌拍去。
“大湮灭掌!”
“噗呲……”
面前伸过来一根细细长长的棒子,徐伯夷这一掌恨不得把陈玄丘的心肠脾胃肾全部击个稀烂,丝毫没有留力,待发现掌心前出现一根细长如针的棒子,想收力已经来不及了。
而他的大湮灭掌,走的是阴寒一路的功法路子,这根棒子竟似对这种性质的功法十分相容,他这一掌拍去,几乎没有产生什么抗力,一掌就穿在那根棒子上了。
徐伯夷呆了一呆,“啊”地一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