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叹了口气,对鹿司歌道:“看到了么,你仍视之为亲人,可她眼中,却只有自己。”
鹿鸣嘶声道:“你杀了我的儿子,毁了我一生的希望!”
陈玄丘道:“如果你不说后半句,我还敬你三分!况且,此事与小鹿何干?”
鹿司歌淡淡地道:“大人,一旦兵戎相见,便是各安天命了。司歌既然已经走出来,便不会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的。”
陈玄丘道:“甚好,那么,动手吧。”
人家人数占优,陈玄丘才不讲究什么你先出手,立时身如闪电,疾扑手持金算盘的钱三足。
钱三足眼见陈玄丘扑来,身形甚是凌厉,竟不后退,他双眼一瞪,“咕”地一声大喝,脖颈陡然间胀粗了三倍,搞得已经看不见脖子似的,粗大得与肩并齐的脖子,青筋虬结如老树之根,手中的金盘算“哗愣”一下,就向陈玄丘迎去。
人群中,图老扔站在那儿,臂伤已经好了,但仍下意识地端着,小心地看着。
蛇性谨慎,佘银环深知陈玄丘的厉害,况且她对佘百步实在没什么感情,所以并未想要报复。不过陈玄丘能走多远,她还是要知道的,因为这决定着她是否对鹿家继续施压。
鹿司歌一见陈玄丘向钱三足扑去,不免稍生幽怨。主人真是的,又是单打独打,却不喜欢骑我。
想是这么想着,鹿司歌仍旧全力戒备着,准备一旦有所不妙,立即出手救援。
船说
黄耳这老狗却是站在悄悄退了半步,猥琐地站到了鹿司歌的身后。
咦?小姑娘臀部又圆又翘,仿佛圆规画出来的圆儿似的,啧!这蜜桃臀,上佳啊,我那八个兔女郎就没这般上乘的屁股。
黄耳只从人家贴合着身子,露出的一段优美弧度,也不知怎么就意会出了这么多。
“啪“地一声响,陈玄丘一掌拍在了金算盘上。
算珠一动,哗愣一声,卸去了陈玄丘几分力道,那可以直撼人心的真武拳意竟因此被卸去。余力虽然仍是极重,但是脖子胀如腰粗的钱三足稳稳地站在那里,竟然硬撼了这一掌。
风惜木眼神一动,一声叱令,五兄弟便自后掠来,将陈玄丘围在中央,五口刀刀风凌厉,仿佛能切金断玉,将陈玄丘的四面八方都包围起来。
北方雪宫的少年纳努比撇了撇嘴,似乎不屑与他们联手,仍是站在那里没动,看起来,就似牵制了黄耳和鹿司歌似的。
“五虎断门!”
五口刀,分别从上下左右各个刁钻的角度斩向陈玄丘,就像五道力道迥异的水流,要把网罗其间的一叶偏舟绞得粉碎。
陈玄丘的身子在萎缩下去,仿佛在五道凌厉的刀光之下,已经支离破碎。
鹿司歌大惊,足尖微微一动,旁边的黄耳懒洋洋地道:“都没见血光呢,他没事儿。“
鹿司歌一怔,这才发现,陈玄丘似乎被一道道凌厉的刀光绞碎了,但是却没有一丝血光迸现。
那是……
那是人闪得太快,留下的虚影被刀光绞碎。
陈玄丘遁身地下,再出来时,已在风异风惜水的背后,大笑道:“五虎断门?武侠小说里,那可都是跑龙套的功夫!“
他这句话说来虽长,但他从地下攸然冒出来,只说了“五虎“两字,就已一拳砸中了风惜水的后心,后边的话并未停顿。
但此时风异水已经被一拳打得飞了出去,其余四人横刀卷来,陈玄丘跃身后退,钱三足”咕昂“一声,跃起极快,金算盘砸向陈玄丘面门。
“咦?陈玄丘会土遁,而且是瞬发的法术!土遁是极高明的遁法,不可能连句咒语都不念,他要么是本体是什么钻地的大妖,天赋神通,要么就是事先准备了什么符箓或法器。
四下里许多观战的人如获至宝,立即匆匆记下陈玄丘的特点。他们之中,不少是还不死心的参赛者或参赛者派来的,就是想了解陈玄丘都有什么底牌。
陈玄丘一个“拨字诀“拨向钱三足的算盘,另一只手戟指插向钱三足的喉咙。
由于钱三足的脖子胀如腰粗,喉节都看不出来了,陈玄丘也只是想试试,喉里那里,是否依旧脆弱。
这些事说来话来,却只是电光火石,刹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