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息并不属于自己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更像是一种陌生的，但自己绝对知道的人身上的的某种气息。

是谁？

此刻竟也变得更加迷惑起来。

因为他楚云澈所认识的人太多了。

而且很明显，他身上的气息半生不熟，自己就更不知道是谁了。

也就在自己愣神间，那道身影却转过身来，与自己面对面。

那道身影虚幻却又无比真实，隐匿但却又如此明显。

“尊。”

他的声音响起，却依旧分不清男女。

“你是谁？”

楚云澈蹙眉。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如今我的神魂已然枯竭，便意味着，我无法继续辅佐您了。”

楚云澈蹙眉。

虽说到了这种程度，神魂衰落基本不可能，但不代表不存在，除非是苏逸尘那边出了情况，否则，怎么可能？

“是不是苏逸尘出了什么事？”

“嗯，苏逸尘出了一些事情，只是，如今应该算解决了。”那人开口，“但是，我们却没有逃过覆灭的命运。”

“我想知道，你是谁。”

“......沈无仙。”

终于，他开口道。

沈无仙。

楚云澈愣了愣。

这回出事的是她？

楚云澈倒是认识她，不仅认识她。

她陪自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那是在自己名为楚铭城的日子里，她曾经是自己的室友，也是他一手将沈无仙教会的。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怎么可能不知道？

“尊，再见。”

“嗯。”

楚云澈叹了口气。

自己还有多久？

自己并不知道。

也许还要过很久吧。但时间过得很快的。

也许，这也并不是真实的。

沈无仙消失了，也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什么沈无仙。

但他游真实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