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并没有张想象中的一样传来破碎声，更没有碎片飞溅，方琰的手打在镜子上就像是打在了一块千年寒冰之上，钻心的痛伴随着刺骨的寒，瞬间袭遍全身。

他下意识的蹲在地上，紧握自己那红肿的拳头。

可，他并没有注意到，镜子里的方琰却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

他站在镜子里，凝视着蹲在地上的方琰，那一抹笑容里更是透着鄙视和不屑。

方琰再次起身，疯狂的用拳头击打着镜子。

此刻的他，早已是凡人之躯。

双拳早已红肿出血，镜子也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区域，他的眼中泛着血光，镜子里的他也泛着血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镜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停下来。

《最初进化》

疼痛，让他失去理智，戾气，萦绕在燃着怒火的心头。

不知打了多久，镜子里的方琰竟直接抬起脚来，一脚将他踢飞。

倒飞出去的方琰撞碎了数十面镜子，静静的躺在地上，嘴里猛的咳出一口腥血。

因为有战甲的保护，他并没有被玻璃划伤，而是在起身的那一刻，看到那面被血染红的镜子上的自己竟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而且对自己竖起中指，眼中满是不屑。

现在浑身戾气的方琰哪里能忍受这种事情，直接嘶吼一声便要过去。

可就在他冲过去的那一刻，原本被撞碎的镜子瞬间复原，直接让他狠狠的撞在上面然后再次躺回地上。

这一次起身。他发现自己被关住了。

周围没有出口，只有镜子，镜子里只有和自己一样满脸戾气的自己。

他坐在地上，喘着大口粗气。

这一次，他不在击打镜子，而是静静的坐着，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