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你流鼻血了,不要急吧?”
千岁含笑抽出两张纸巾,贴心替他擦拭掉滴落的血珠。
“咳咳,别误会,最近受过伤,气血不顺,偶尔会排些淤血很正常。
“对了,这是你自己拍的?”
野原白用雷丝将鼻尖的血滴蒸发,尴尬地咳嗽两声,随便找了个借口岔开话题。
“千刃酱帮我拍的,上周就做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送给你。
“那个...看过之后,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这东西还得写观后感不成...
“千岁,你得有戒备心才行,这种尺度的照片,万一我泄露出去,你的名誉风评就都毁了。”
“才不会!我相信白君,另外...我才不是随便的人,只有白君才可以!”
千岁不满的鼓起嘴,愤愤瞪了野原白一眼,伸出纤细的手指。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拍下的辛苦结晶,结果你挑三拣四还怀疑人家,不喜欢就还给我!”
“我道歉,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后半生都会好好珍藏的!”
野原白低头道歉,手掌却麻利的将写真收起,牢牢攥在身后。
傻子才还回去,他野原白虽然直男,不过还没蠢到踩雷的地步。
何况,他对千岁的写真集非常感兴趣!
“呵,男人。”
见野原白如此珍重,千岁瘪瘪嘴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嘴角却微微勾起,整个人活泼了不少。
“千岁,明天要我陪你去警局吗?”
藤宫务迁惨死,作为女儿的千岁,按理来说早该去警局,不过看样子,她好像没有去‘看望’的打算。
“不必了,我从没有原谅那个男人,他才不是我的父亲,生死如何,与我无关。”
千岁小脸冷冷的,努力装成不在乎的样子,但黯淡的眸子却透露着她内心的纠结。
那个欺骗妈妈,抛弃自己的男人,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就算没有感情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听话,去一趟吧,我明天陪着你。
“当然,如果很讨厌的话,也不必勉强,我正好能教你功法。”
野原白捏了捏千岁的手指,轻声安慰着。
他没法代替千岁做决定,尽管他为千岁的遭遇感到不满,但这说到底还是藤宫家的私事。
在没结婚前,他只是个外人,能做的只有尽力庇护千岁。
“谢谢白君,让我考虑一晚吧,明天我会给你答复的。”
十分微弱的呢喃声,让野原白裹紧手中微颤的掌心,心中不自觉泛起怜惜。
“你先去睡会儿吧,这里交给我。”
“可是,怎么能让白君洗碗呢...”
“初学阴阳术需要耗费大量精力,你先去补足精神,到时间我会叫醒你,听话。”
微笑着轻拍千岁低垂的脑袋,野原白接过她手中的碗筷,目送她走进房间后,才踱步到厨房,哗啦啦清洗起来。
片刻后,野原白将洗好的碗筷放进壁橱,烘干湿漉漉的手臂,悄悄来到颓废状态的千刃身后,一手提着她的后颈,将她拎小鸡般提起。
喵喵喵?
千刃缩着脖颈,愣愣舔了舔嘴边的铁渍,朝他无辜的眨眨眼睛。
“你把千叶刀吃掉了!?”
“别担心,我还给尼桑留了个脑袋哦。”
千刃象征性晃动两圈身体,见挣扎无效,才老实从衣服里掏出半截剑柄,求饶似的双手奉上。
破烂不堪的剑柄上满是口水印,早已失去了祝器的价值。
野原白仔细端详一番,拳头逐渐攥紧,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你猜猜,这把刀多少钱?”
“我才不管呢,尼桑只能用我一个,其他的武器,我见一个啃一个,你别想出轨!”
关于武器的事,似乎触及到了千刃的逆鳞,她瞳孔微红,奶萌的声音变得尖细刺耳。
说完,她不知那来的力气,强行摆脱后颈的大手,迅速抢过半截剑柄,咔擦咔擦吞下腹不说,还挑衅般瞥了眼野原白。
“欧尼酱的品味越来越差了呢,那种第三者只配给我果腹,只有我们才拥有血乳交融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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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安塞腰鼓的声音响起,千刃的高冷只持续了片刻,立马开始哇哇求饶。
是的,千刃再善良再中二,也是罗刹,是嫉妒心极强的恶鬼,它们的尊严不允许持有者拥有第二把武器。
两千万的惨痛教训,让野原白回忆起了罗刹刃的守则,不过这依旧阻止不了他手上有力的动作。
钱没了,总得有人付出代价,他又不能自扇耳光,只能揍揍千刃才能抒发郁闷。
夜就在这和谐的鼓声与哀嚎中,缓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