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死战襄阳10(1 / 2)

作者有话要说:【8000字正文+3000字防盗】还没写完,先发上qaq我熬夜继续写等会替换!可以先看也可以明早起来一起看mua!

一半一半一半就好啦=w=~叶枫晚未曾回话。

西门吹雪道:“你来此第三日时,便托我帮你找一个人, 如今已经有一个月了。”

叶枫晚将沧海行重新挂于腰侧, 转身望向西门吹雪。

叶枫晚平静道:“我当初托你帮我寻找一人, 而你又托了福伯去找,你今日既然与我说起这件事,想必是有了消息。”

西门吹雪点头,福伯随之从西门吹雪的身后走出。

这是一名中年人,看外表约莫已近半百,将近天命之年。

福伯是西门吹雪的管家,据福伯介绍,是他小时候把庄主带大的。

叶枫晚曾在内心笑过,一出生就家居富贵荣华的万梅山庄,有人负责好打点一切,一路学剑几乎未遇阻碍, 剑道珍藏处处可见……这西门吹雪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只是西门吹雪不说,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

福伯上前两步,对叶枫晚道:“徐大侠。”除去西门吹雪,所有的人都认为叶枫晚的名字便是徐晚, “一月前你曾说,你想找一个穿着古怪的短发男子, 描述了他的特征样貌,说道他的气质或许与大多人有些不同,还画了一副画像,可对?”

虽然那画简直有够……抽象的。

叶枫晚自然不知道大唐的画风在后世看来到底有多么艺术, 只是点头道:“没错,如今可有消息了?”

福伯微微一笑:“是的,虽然没见那人做古怪打扮,但有消息来说,见到一样貌俊秀、双眸黑亮、一头短发的人,出没在西域境内。”福伯微微一顿,又道,“虽说没有更加详细的描述,但毕竟短发罕见,我想那或许就是徐大侠想要找的人吧。”

虽然福伯说的是或许,但以万梅山庄的势力,几乎就是肯定的了。

叶枫晚相信西门吹雪的对剑的执着,相信他对剑以诚,对人以诚。

因此对于这个西门吹雪信任的福伯,叶枫晚自然也是不怀疑的。

更何况,福伯没有理由骗他。

因此,在听到“西域境内”这四个字时,叶枫晚的内心是有些茫然的。

二少眨了眨眼。

等等,西域境内?他才刚从西域魔教出来啊,怎么又要去了?

不过看来徐哲还真的有可能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叶枫晚皱皱眉,又详细问了福伯诸多问题,稍后不待歇息,问了西门吹雪要了一可以领路的人,当晚便趁着夜色离开了万梅山庄。

深夜,万梅山庄脚下。

有一人,穿一身黑衣,步伐轻盈,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出现在几丈之外,不发出一丝声响。

这人的身形像极了福伯,却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屋内。

屋内有一人,他站在窗边,身穿红衣,脸覆黑雾。

推门而入的人跪倒在地,恭敬道:“教主。”

那红衣黑面的人,正是魔教教主玉罗刹。

玉罗刹轻声道:“那徐晚可是走了?”

“是,在属下今日下午将‘那短发之人疑似出没在西域’的消息告诉他后,徐晚便匆匆离去了。”

原来这人便是福伯,同时,也是玉罗刹心腹中排行第一的红一。

玉罗刹道:“红一,好好照顾阿雪,注意徐晚在西域的动静。”

“是。”

玉罗刹又道:“去西湖的人手已经安排好了?”

红衣道:“绿四及紫七已经去了。”

玉罗刹微微一笑:“很好。”

那徐晚出现在西方魔教的方式太过诡异,又偏偏在离开西域后便来到万梅山庄——哪怕那看起来只是阴差阳错——当然,最重要的是此人武功高强。

到了玉罗刹这个位置,总是要多想一些的。

最让玉罗刹眉头不展的是,凭他西方魔教的势力,自那徐晚出现两个月来,竟然完全搜不到此人的一丝消息!

于是想的也便更多了。

徐晚出现在西方魔教时,曾问,“若从此地前往中原西湖,大约需要多少时日”。

之后与阿雪结交,他又说,他要找一个人。

当红一一个月前将这个消息递给玉罗刹时,他便让属下搜寻了起来。

以西湖为中心搜寻,找一气质特殊的短发男子。

徐晚本人是这么对“福伯”描述的:你一看到他,就多少能感到他是不同的,这种感觉我无法描述,总之你看到后,你便会知道了。

那时叶枫晚心中想,这种感觉的确是难以描述的,就像在现代时,哪怕度过了四个月,徐哲也总是说他这一身气质太过格格不入。

中原甚大,而西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今,虽然没有明确得到短发男子的消息,却得知名声远扬的百花楼中住进了一人,这人极少出门,凡是出门却从不落单,一旦出了百花楼,必定与花满楼一起,且头上总是包着厚厚的头巾,一丝头发都露不出来。

可能得了病,可能是短发,也可能只是包了头巾。

有相近特征的人,在西湖其实还有八、九个,只是综合来看,这一个似乎最有可能罢了。

当然,每个有可能的人,玉罗刹都是要去试试的。

玉罗刹并不想做什么,只是让手下去捉了那短发男子,稍稍打听一下徐晚此人的消息而已。

就如他所说,凭他们西方魔教的势力,对于徐晚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可能一丝消息都搜寻不到?

月色皎洁如水,银光倾泻如箔,连跟着玉罗刹脸上那层浓浓的黑雾,似乎都跟着虚幻朦胧了起来。

玉罗刹道:“退下吧,红一。”

“是,属下告退。”说罢,只见红一的手在脸上轻轻一抹,转眼间便又成了福伯。

西湖湖畔,百花楼中。

任务的期限是三个月,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

花满楼发现,徐哲正在渐渐变得焦躁,仿佛有什么在压迫着他一样,起初只是说起话来会突然有气无力,后来则逐渐体现在了生活的细节之中。

泡出的茶时苦时淡,做出的饭时咸时焦,连跟着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你第一次呼唤他时,徐哲多半是不会有任何回应的。

这些焦躁也并非全都是表演,半真半假才是最让人感到难以辨别的。

徐哲一方面顺着构思的剧本,在细节中初步加深“印象”,透露出更多讯息;而另一方面,却是真的感到了几分烦闷焦躁。

他至今还没有找到如何自然受重伤的方法。

唉,也怪他最初为了体现出他麻烦缠身,凡是出门,一定要拉着花满楼一起,这样凡是两次过后,每当他要出门时,不用他去询问,花满楼便会自然的陪在他身边。

大天使真暖。

可如果太暖的花满楼一直紧紧跟在身边,他怎么才能受伤的自然点?

哪怕他真的能狠下心捅自己一刀,逻辑上也绝对说不通,更何况花满楼绝对能“看”出来啊。

唉,还是花满楼太好了。

徐哲不免一声叹息,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么美好的人,罪恶感越来越重了。

徐哲用余光看着花满楼的双眼,内心那将来必定学医的心思不免又加重了几分。

花满楼就是这般一个如同盛开的最灿烂美好的鲜花的人。

不会有讨厌他的人。

欺骗他的人会感到罪恶与不忍。

嘤嘤嘤,简直就是一个大天使,治愈温暖的都要化成水了。

两个月又三日。

那个色泽张扬的红斗篷又出现在了百花楼里。

陆小凤来了,就如他上一次来时一般,怀中抱了一罐猴儿酿,那盖子尚未打开,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香腴清醇,甘芳无比。

猴儿酿是一种果酒,由百花百果酿成,由山中诸猴在树洞中所酿,能得一罐实属机缘巧合。

这酒并不辛辣,反而澄碧而香,香美异常。

花满楼轻动鼻尖,露出陶醉的神色。

这般散发着花香与果香的酒,他也是喜欢的。

“这般好酒,你陆小凤又是从哪儿得到的?”

陆小凤两下走到木桌旁,斗篷一抖屁股一坐,嘿嘿笑道:“猴儿酿,猴儿酿,这猴儿酿自然是从那猴儿手中得到的啦!”

此猴儿非彼猴儿,花满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想必又是你与司空摘星打赌得到的吧。”

陆小凤得意高挑眉毛:“那猴精意外从山林中找到了这纯正的猴儿酿,世人都知道,我陆小凤爱酒爱美人,既然司空摘星得到了这世间佳酿的消息被我知道了,我怎么能不去试试呢?”

见花满楼没有追问他与猴精打的是什么赌,迫不及待想跟人炫耀的陆小凤有点不开心。

小凤凰等了片刻,花花却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猴儿酿,便静静品起酒来。

于是小凤凰按捺不住的主动开口道:“唉,七童,你一定好奇我与司空摘星赌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会输吧。”

花满楼放下酒杯,笑道:“不,我并不感兴趣,如果是你输了,我反而要去问问。”

这还是不是好朋友!

陆小凤呆了两秒,才有些失落道:“好吧,那我们不说那猴精,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事想告诉你。”化悲愤于良酿,陆小凤先是狠狠痛饮了三杯,才眼珠转了转,指了指楼上。

“那徐哲如今还住在百花楼?”

花满楼点头,微微拧眉道:“是的……他平日帮我整理花草,下厨掌勺,其他时候多呆在自己的房中读书……但他近日来表现的有些焦躁。曾经只要出门,便必要我随行,这些天却是连门都不出了,我总感觉内心有些不安宁。”

果然吗……

陆小凤心中一沉。

尽管知道徐哲并非习武之人,在二楼是绝对听不到他说话的,陆小凤仍然特地压低了声音。

“花满楼,我有事与你说。”

花满楼也跟着放轻了声音:“是与徐哲有关的?这个月你查到了什么?徐哲的朋友又是否有消息?”

对,差点把徐哲那朋友忘了。

陆小凤喜欢把重要的事情放在最后,于是他先说起了徐哲的朋友。

陆小凤神秘一笑:“徐哲的那位朋友,可总算是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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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突然侧身退步,膝盖一弯,便对花满楼跪了下去。

跪天跪地跪父母……

和徐哲想的一样,他的双膝尚未落地,便感到被一股气力轻轻扶起。

他想跪,但怎的也跪不下去。

花满楼蹙着眉,很不愿意看到徐哲对他这般,脸上霎时便去了笑意。

徐哲咬牙,使劲使力,见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也并未起身,索性就维持着那个半蹲难受的姿势,垂头沉声道:“花满楼,我想请你帮我寻找一个人。”

对,他总得找找,总得试试。

花满楼叹道:“虽然我没有能力找人,但我的朋友却可以,你又何必如此。”

徐哲此刻的心情真心实意,挣扎与痛苦在眉间积淤,恨声道:“因为我不是个好人,而你却是;我做不出什么能报答你的,却在恳求你帮我,我实在太过厚颜无耻。”

花满楼再叹,流袖一飞将徐哲彻底扶了起来。

见徐哲还想再跪,花满楼也沉下了声:“你若再想跪,我便不帮你。”

徐哲脸上一喜,又接着一暗。

他似乎想说什么,几乎那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又接着咽下,痛苦的卡在喉咙。

“我……我…………对不起。”

花满楼摇头:“你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想找的人可有什么特征?”

徐哲一时没有回答。

他近乎无声的在嘴边低喃:如果我可以帮……

没了下文,花满楼也听不见了。

之后徐哲才抹了把脸,声音中带丝哽咽:“我想找我的朋友,他本是中原人士,机缘巧合之下到了我的家乡,我……父母自小便告诉我,虽然我们身处西域以西,但只有中原才是我们的根,我自小便对中原心生向往,想来中原看看,因此便跟着我那朋友一起来了中原,都怪我兴奋过头不懂事,刚到中原我们便意外分开了,就此失去了对方的踪迹,我很担心他,他、他……”

见徐哲没有说起特征,反而倾诉般的快速低语着,花满楼安静的当了一个聆听者。

片刻后,徐哲才继续道,恢复了少许平静:“抱歉,是我失态了……”他自嘲的摇摇头,这才认真描述了起来,“他姓叶名枫晚,年纪与你相仿,容貌……容貌俊秀出色,若见到一名喜穿金色长衫,左眼眼角有一枚褐色浅痣的剑客,多半就是他了。”徐哲沉思少许,补充道,“他有轻重两柄剑,轻剑长三尺三寸,重三斤三两;重剑长五尺三寸,足有六十斤重,极好辨认。”

虽然花满楼看不到,礼数却是不能少的。

徐哲想到数月之前——

他一步后退,一声叹息,双手抱拳,一正神色:“徐哲并无功德,身无长物,却运气极好,不仅被你花满楼所救,如今还得你花满楼相助……无论是否能找到那人,此情此恩,徐哲铭记在心,必不能忘!我将来……我将来或许……或许……”

这次古风味依旧满满,徐哲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徐哲咬咬牙,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想找人是真的,然而仍旧隐瞒了什么。

他或许应该叫陆小凤来。

花满楼一声叹息。

一个能说出“听到花开的声音”的人,花满楼并不想对方会出现什么意外,而看徐哲这番模样,怕还是另有隐情,牵扯极广。

于是花满楼只是轻声道:“夜深了。”

徐哲同叹:“是啊,天暗了……我明日可否出门一趟?我想买些许书卷一阅。”徐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挂着一个铂金的戒指,“我还有一枚戒篐,明日也想去当铺当了,换取一些钱财。”

他苦笑一声,是怎的也不能再向花满楼借钱的。

当夜,房内。

徐哲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安稳。

他狠狠捶了下拳头,在内心呼唤起了系统。

徐哲很热切:系统,我要学医。

系统很无情:叮,徐公子可自学,请加油。

若他真能三月速成,成为一代神医……

孩子醒醒,别做梦了。

徐哲:……系统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比如给点什么神奇的药剂之类的。

系统秉公办事:请徐公子首先完成此次任务…………其他的则日后再议。

侥幸侥幸,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侥幸?

徐哲沉默片刻,问:半数钱财的定义太模糊了,黄金、银票,乃至花家势力甚至酒楼房屋——

系统回复的很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白手起家过程艰辛,我们只要实打实的黄金。

次日,徐哲方要出门,便被花满楼一手拦住。

花满楼递上一条头巾:“你若是要出门,还是把自己的头发稍稍挡一下吧,我不知道你这头短发是当地习俗,还是来到中原之后被人……”花满楼稍稍一顿,替这位“外乡人”解释起中原这边的习俗,“你也看到了,在中原,无论你是平民百姓、江湖侠客,还是身在高堂,男子女子统一蓄起长发,这不仅仅是孝道的一种表现,江湖还稍稍好些,若是身在官场,是只有被侮辱的、地位低下的人才会被减去长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