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初春的凉晨中，天色还黑。

安静的院子里面......

李朝阳注视着何雨水的双眼。

语气严肃，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你以前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

听着李朝阳的质问。

何雨水的脸色，刹那间在晨曦中由白转红。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

目光闪烁......

躲开着李朝阳的灼灼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

何雨水才终于又抬起了头。

她神色一黯，说道：

“朝阳哥......”

“你现在问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

此时，她的眉目之间，显得楚楚可怜。

彷佛一朵路边的雏菊。

单纯而柔弱。

李朝阳看到她这副样子，心中不由得一软。

他放缓了语气：

“雨水妹妹......”

“我只是单纯想知道而已。”

“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的。”

......

何雨水长长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说道：

“朝阳哥......”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想来安慰我......”

“不过，你不用管我。”

“我这个样子，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好的......”

“你和她的缘分，是任何人也羡慕不来的。”

“我只希望，你今后能跟她好好过日子。”

“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说着说着，何雨水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了。

再不走的话，她的眼泪就要在李朝阳面前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了。

此刻，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强惹着自己的心痛。

背过身去说道：

“朝阳哥，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

看到眼前这副场景。

李朝阳的一颗心顿时跌到了谷底。

看来，何雨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管过去如何。

不管他和何雨水曾经如何。

他李朝阳既然已经无耻地傍了贾张氏......

他就跟何雨水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无论过去他是谁，何雨水又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他也点点头道：

“我没事了。”

“雨水妹妹，你快去忙吧。”

何雨水不敢再说话。

她怕一旦说话，自己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赶紧快步走回了四合院。

......

看着何雨水快步离开的背影，李朝阳心里只觉得酸涩无比：

“唉......”

“这么好的姑娘，我终究是要错过的。”

“李朝阳啊，李朝阳，你真是自作自受。”

“为了傍富婆，我看你，最终所有的好女孩，都会这么离你而去的。”

“报应啊报应......”

“你一定会落得个绝户的命运！”

“该！”

“你实在是该！”

......

只是。

李朝阳没有看到的是。

何雨水转过身去的时候，已经潸然泪下。

她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心里默默地念着：

“朝阳哥......”

“我是真心真意地为了你好。”

“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你一定要和她好好地过下去。”

“你是这么优秀……”

“芸娘姐姐，她又是这么出色，这么完美......”

“你们俩，就是天生的一对！”

“你千万不要理会他人的羡慕、嫉妒、甚至是恨意。”

此时，她脸的神情转为坚定：

“我知道，你今天想跟我说这些，只是想安慰我。”

“但是，我不愿意为了自己的私心，去破坏你的幸福。”

“朝阳哥......”

“谢谢你！”

“今天你对我说的话，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朝阳哥，我祝你一辈子永远幸福。”

……

看着何雨水的倩影消失在眼前......

李朝阳站在原地，呆立半晌，默然无语。

许久之后，他才苏醒过来。

他回到院子里，刷牙洗脸完毕，把毛巾和口杯放回家里。

再出来的时候。

水龙头那边，又有一人跟他打起来招呼来：

“朝阳......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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