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羊皮袄,在冬日的余晖中,散发着浓浓的臭气。
跟着野猪待了好几天,那气味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张战刚迈着稳定的步子,走进前院,来到会议桌前。
会议桌不过是几块板子钉四条腿,每条腿和板面之间,又加了两个斜木条相连,充分的利用了三角形的稳定性原理。
将兔子野鸡丢到桌,发出嗵嗵声响。所有人看着都吞咽着口水,眼中发出狼一般的目光。
这两年的日子实在难熬,谁家能吃肉,那就不是一般家庭。
现在能保证供应的,要么是学者要么是科研一线工作者,要么就是行政级别到了,他人就各凭本事吧。
院里的人老着几只兔子和野鸡那有不馋的道理。
会议桌后坐着四个人,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富贵。
三大爷阎埠贵属于逮着蛤蟆攥出尿,石头轧出二两油的性子。
看着眼前的东西,正好会议桌后这四位一家一只兔子一只鸡,于是问道。
“你这是送我们的?”
“我是放在这儿,没打算送人。”
硬邦邦的回应了阎埠贵一句,张战刚走向坐在会议桌前的家人。
张战刚婶味道不好闻,大家都皱着鼻子,使劲的在鼻子前扇风,好像要把臭味扇点。
有的人已经念叨开了。
“这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有人开腔,就有人搭茬儿。
“农村人就是就是农村人,一点儿都不将就卫生,这味儿能熏人一个跟头!”
“嗐,乡下人有什么见识,仗着干了几农活儿,有把子力气,就知道打人。”
“进了城,也改不了土老冒的习惯,躲远点儿吧!”
客气不代表瞧得起,何况逢高踩低、嫌贫爱富是人之常情。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眼皮子这么浅,但在这么多人排斥张家的时候,不好说话罢了。
张战刚对此,没有鸡头白脸的争辩什么。脸面这东西,从来都是自己挣的,靠别人给面子,那是一分钱不值。
要让别人尊重,就要比别人活的好、活的硬气、活的畅快。
“爹、娘、玉梅,我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高玉梅没有眼泪汪汪,越是这种情况下,这姑娘越挺得住,这么多年来被屯子里的人生生的磨练出来了。
“可回来了,是这么回事…。”
高玉梅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张战刚也知道为啥开大会。
原来许富贵看弄不了张家,就串联大院几位大爷,开会收拾张家。
许家也刚刚把事情的经过讲完,张战刚就回来了。
“爹、娘,你们回去吧,这大冷天的,这事儿我和玉梅处理就行了。”
老爹老娘都五十多岁,坐在前面被几个四十多不到五十的人说教,这不是扯淡嘛。
老爹老娘相互看了看。
“儿子,你和他们扯吧,我和你娘在旁边看着。”
老爹说完就和老娘也到了观众席。
张战刚在旁边一站等着继续开大会,没和玉梅一起坐,主要是身的味儿太冲。
高玉梅拉了张战刚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也皱着眉说道。
“你这也太臭了,和野猪滚一块儿了?”
“是啊,和野猪待了六天,我自己都熏的脑仁疼,一会儿好好洗洗。”
两个人有些旁若无人。
许富贵之所以能坐在首脑位置,是三位大爷谁都不想管许家的事儿。
许家过日子太独性,一点儿亏都不能吃,吃亏就报复手段也狠。
几位大爷知道许家的作风,不管又不行,只好让许富贵坐到首脑台主持。
“你是高玉梅丈夫吧,大概事情你也听你媳妇说了,打我儿子的事情怎么办?”
许富贵开口就要结论,有点先声夺人的意思。
“你叫许富贵吧?你儿子瞎撩饬我媳妇儿的事儿可没说吧?”
张战刚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许大茂,当然他也不认识,是玉梅告诉他的。
许大茂在家里哼哼呢。娄晓娥在一边心疼的不行,紧着问。
“大茂,要不咱们去医院吧?你这么疼肯定是严重了!”
娄晓娥今天过来,是想看看对打了大茂人家的处理。
已经快要沦陷的男女,智商都高不到哪里去。
许家不敢让娄晓娥知道真相,只能让许大茂装疼,来稳住娄晓娥。
“我儿子撩饬谁见到了?你可不能瞎说,我儿子都是有对象的人,去撩饬你媳妇儿?简直是笑话儿!”
许大茂妈妈在旁边解释起来,许富贵继续问张战刚打人的事儿怎么办。
“几位大爷是管事儿的吧?几位大爷有什么意见?”
张战刚看着易中海三人问道。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猜测这人就是厂里派去打猎的。
一时之间俩人有些作难,这事儿不好管也不愿意管,都没开口。
许富贵看到两位大爷不说话,就看向三大爷阎埠贵,这可是收了自己礼物的人。
阎家向来是为钱忙!帮不帮得成不重要。
“小张是吧,不管怎么说,打人都是不对的,你说许大茂撩饬喽,许家说没有,这谁也没见到,但打人可是事实,这你不能否认吧,下手也是够狠的,把许大茂肋骨都打断了,这要在院里待下去,指不定下次打谁呢?”
阎埠贵不愧是读书的,句句叨着骨头说。
“你是三大爷阎埠贵是吧?”
“诶,对!是我!”
三大爷还正了正身子。张战刚最看不惯的就是阎家这副嘴脸,除了算计,一点人味儿没有。
“三大爷说的有道理,我以后安排人天天堵着你媳妇、儿媳妇撩饬!反正只要没人看到就行,这事干得过,没准还能给他添个大孙儿!”
张战刚说的一板一眼,极其的认真。
阎埠贵有些傻眼,大儿子正准备相看对象呢,这要是给搅和喽,那损失可就大了。先不说媒人那头的礼白搭了,这儿子取出来媳妇,可就少了一个人挣钱。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我说的是打人的事儿,你扯别的,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三大爷,打人都需要有理由的,你一个读书人坐的这么歪,滚一边去,这账咱们慢慢算!”
“你~你~”,阎埠贵不敢说话了,他感觉这事儿好像不受控,不敢出声了。
张战刚又冲着易中海两位说道:“你们也是院里的两位大爷吧?这件事儿你们有什么看法?”
易中海不想得罪许家,也不想管张家的事,反正就是不想管,刘海中也一样。
易中海看着张战刚说道:“这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吧!”
刘海中也说了同样的话。张战刚就知道这两位大爷不想惹许家。
张战刚来到桌前,双手按住桌面,直直的打量许富贵,这老小子,长的就那么遭人恨遭人烦。
许富贵被张战刚看的有些发毛,色厉内荏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抓住许富贵的脖领子,左右开弓,左一下右一下,看了看又左一下右一下。
啪啪的耳光声,听得大家都感觉脸疼!
许大茂妈妈看到自己老头子被打,高喊着:“打老人啦!打老人啦!”
看到大家说都不帮忙,自己张牙舞张的冲着张战刚挠来。
张战刚回身就是一巴掌,许大茂妈一下子捂着脸坐到地。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易中海坐的近,赶紧站起身,准备拉开张战刚和许富贵。他感觉这个张战刚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打老人,当然,这里面有受教育的因素,也有他为了找养老人员想立下个规矩有关,这要是随便打老人,自己找了养老人员还有好吗?
“撒手!你怎么能打老人呢!”
易中海很是生气,这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特别是这道底线涉及到自己的利益。
“你特么滚一边去,该管事儿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
易中海被怼的愣在原地,他这是被孩子骂了!被骂啦!
易中海气的脸色铁青的坐了回去。
张战刚继续抓住许富贵的脖领子说道。
“想要赔偿吗,放心,我赔!今天我要打个够!”
说完又开始扇,许母站起身又要过来,张战刚一巴掌又把她抽开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听到中院传来的动静儿,本来浓情蜜意的俩人,赶紧出去看怎么回事。
许富贵被打懵了,脸已经肿胀。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赔了,不用赔了!”
张战刚停下了手。
“叮,惩治恶人,提升四合院众人幸福指数奖励1000幸福币!”
没想到还有这个好事儿,可还没高兴起来呢,紧接着系统声音又想起了。
“叮,宿主打老人,降低四合院老人幸福指数,扣减500幸福币。”
许富贵隐藏着着自己恶毒目光。张战刚拿着许家撒了撒气。
这会儿想着许富贵原剧情。这个人也是最后悲剧收场,房子被儿子抵押,最后开煤气自杀了,不过不值得同情。
“叮,狩猎助手,编剧人生功能启动,请宿主原则对许富贵植入剧本内容!”
张战刚双手颤抖了,这个!这个!这是可以更改人物的命运吗?
“系统,这个植入是终身影响吗?比去比如说我把许富贵直接写到剧终?”
“叮,提醒宿主,植入的剧本,必须原则符合原剧情,可做少许更改。宗旨是为了提升宿主周围人的幸福满意度。”
明白了,张战刚要的核心是能够植入,至于幸不幸福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系统,改变许富贵剧情,植入剧情一,许大茂非亲生,植入剧情二妻子爱老阎!”
“叮,编剧人生系统一次只能植入一个剧情!剧情一已经植入,需要四十八小时反应。”
张战刚有些惋惜,这要是把阎埠贵和许大茂妈扯关系就好了,看他阎老西还敢不敢收礼乱掺和。
许富贵现在怕了,这张家就是浑人啊,这样的人算计不太管用,因为张家的方法属于快刀斩乱麻,根本不和你弯弯绕。
许富贵的退却让大会开不下去。
张战刚不干了,哪有你找事儿就这么算了的。
“许富贵是吧?你让我们一家子忍冻受寒的待半天,这就完了?说说怎么办吧,还有你媳妇,可是堵着我家门口骂!我祖宗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说说怎么办?”
许大茂和娄晓娥过来了,看到父亲母亲被打了,也是急眼了,但许大茂这人从小体弱,别看长得高高的特别怂。
“你凭什么打人!”
张战刚看到正主到了,脸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