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春色(新增2000!)(1 / 1)

好酒需要细品阮秋色一口接一口喝得认认真真。

那酒入口甘甜绵柔带着悠长的余香半点也不烈性。巴掌大的小酒瓶里只装了二两,对于阮秋色的酒量来说不过是润润嗓子。

然而等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整个脑袋里都晕晕乎乎的,脚下也像是踩着棉花,整个人都飘起来似的。

“奇怪……”阮秋色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难道是因为方才喝过了一回两种酒掺在一起便容易上头么?”

其实她很少让自己喝醉除了前些日子去灌贺兰舒,最近一次醉酒已经隔了一年多的样子。阮秋色晃了晃脑袋,隐约觉得这次的醉酒和从前都不大一样不光是头晕得厉害整个身子更是从里而外地燥热。

偏偏意识又还算清醒记得自己要去找卫珩要把今晚的事情有理有据地掰扯清楚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错怪了别人而且他同那烟罗姑娘亲亲密密,又是怎样的让她伤心。

他做错了这么多事不把她哄好便想拍拍屁股走人么?

他想得美。

阮秋色脚下摇摇晃晃的心里却是踌躇满志。径自走到卫珩门口拍了半天,却没人给她开门。

“太、太过分了……”

阮秋色下意识地自言自语着:“你这个大猪蹄子,伤了别人的心,自己反倒脾气大得不行……”

她说着又伸手去敲那门板:“你再不开门,我就”

房门突然打开,阮秋色敲了个空,一时愣在了原地。

门里站着的人身上带着隐隐的湿气,方才似是在沐浴。他身上的中衣穿得仓促,衣领都没抚平整,白玉般莹润的脖颈向下延伸出一截,胸前的肌理若隐若现。

阮秋色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的,心口像是被无数小刺细细密密地戳着,麻酥酥的痒瞬间传到了四肢百骸。

卫珩披着玄色的外袍,满脸寒霜地看她:“你来做什么?”

“我来……”

阮秋色一张口,声音都不对了。不光是比往日甜而软,内里还有种清浅的媚意。她晃晃脑袋,只觉得晕晕乎乎的,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知道身上热得难受,心里也热得难受。

“我来……”她睁着一双迷惘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卫珩玉色的肌肤,全然想不起自己方才的豪情壮志,“……我是想做什么来着……”

卫珩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些,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对劲的小姑娘,他冷冰冰地开了口:“阮画师这又是什么招数?”

卖可怜还不算,开始装失忆了?

他的声音落在阮秋色耳中,朦朦胧胧的,像是离得很远。那声音听起来像深山里的泉水,有些令人舒适的凉。

他不光声音是凉的,人也是凉的,阮秋色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就是知道。

卫珩等了半晌,却没听到她回答。

阮秋色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眼底雾气氤氲的,像只误入了别人家后花园的鹿,明明踩得主人家地里一片狼藉,眼神却无辜得很,你若是对她发火,倒像是你在咄咄逼人。

三更半夜,从上锁的房间里爬窗出去,与别的男人一起喝酒,怎么她还无辜上了?

英明神武的宁王大人十分确信,眼前的女子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犯人都要狡猾。

对付狡猾的犯人,心要更硬些才行。

“你若是无事,”他冷着脸准备将门关上,“就回”

他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眼前的小姑娘懵懵懂懂地扑将上来,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她滚烫的小脸在他胸前毫无章法地蹭了蹭,将卫珩的衣襟蹭开些许,肌肤相贴处只觉得沁人心脾的凉。那凉意舒服得让人想叹气,也让她一片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些许。

“我来……”阮秋色在卫珩怀里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睛迷蒙地望过去,声音柔柔道:“我来让你哄我呀。”

夜色渐深,老中医傅大人美滋滋地泡了个养生脚,心满意足地解了外袍,打算扣了门栓上榻。

内经有载,夜半子时,肝胆之间血气旺盛。人若在此之前陷入深睡,方可护身益气,不致风邪外侵。现在是亥时初刻,此时就寝,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他还没走到跟前,房门“砰”地一下便被人推开了。

傅大人看着门外衣衫不整的宁王大人,心情有些复杂。

自打二月初,宁王抱着阮秋色,一脚把他从睡梦中踹下床去,傅大人便告别了他的夜夜好眠,三不五时地要被召唤到王府。

平日里也就罢了,今日他软玉温香在怀,为什么还要往他这个中老年男子的房里跑呢?

夜深人静,卫珩也没戴帷帽,此刻面上染着淡淡的潮红,望着傅宏,神情颇为纠结。

他容貌昳丽得过分,傅宏不敢直视,便偏了头无奈道:“王爷深夜来老夫房里,有何贵干呐?”

卫珩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才道:“阮画师……行止十分异常,不知是何缘故。”

“哦?”傅宏诧异地撩了撩眼皮,“怎么个异常法?”

那名唤玉堂春的酒用料考究,不逊于宫中的秘方,按道理对人体是没有任何伤害的。

“……”卫珩启了启唇,却有些欲言又止,“她……有些发热,意识也不甚清醒,身上像是有些发软。”

傅宏抚了抚胡须,像是丝毫不觉得奇怪:“还有呢?”

还有?

卫珩皱着眉头想了想方才阮秋色的所作所为,耳根渐渐红了。

那抹红色淡淡地蔓延,晕上了颊面颈项,将往日的清冷自矜尽数击碎。冷酷无情的铁面阎王,难得显出一丝狼狈来。

阮秋色异常的地方还有很多,只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比如一贴上人的身子,便怎么也不肯松开,一双小手还软绵绵地扯他衣襟,扯松了便拿小脸贴着傻乐。她脸上温热,烫在他心口上,让整个胸腔里都沸腾起来。

她还不肯好好在凳子上坐着,非要扯着他去坐床。卫珩被她缠得无法,刚认命地坐在床沿,怀里就窝进了一个软软的身子。

她像是半点不知道害羞,好像身下坐着的不是男人的大腿,而是个没知觉的木头椅子虽然以他浑身僵硬的程度,触感估计和木头差不了多少。

又比如,她非要脱了身上的衣服,动作还麻利得要命。他一不留神,就见她扯开了腰带随手抛向了远处,等他捡回了腰带,眼里便落进了一个莹润秀气的肩头。

卫珩慌乱地别过眼,耳畔还能听到衣料窸窸窣窣,不知道她还在脱什么。宁王大人被逼到了极限,捡起床上的被子往她身上一罩,三下五除二地将人裹成了个动弹不得的蚕蛹,便慌不择路地逃出了门。

“……没有了。”卫珩不自在地低咳一声,“这些还不够异常?”

傅宏沉吟半晌,迟疑道:“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卫珩闻言,面上的神色顿时冷了几分:“傅大人,本王不喜欢旁人同我开玩笑。”

“没开玩笑啊,”傅宏一脸的莫名其妙,“您让微臣送的酒里,羊藿,豆蔻,迷迭,百合,一应俱全的,谁喝了不都得这样吗?”

卫珩被他说得一怔,直觉到有什么不妙:“你口中那些药……”

“这方子前朝妃嫔们最喜欢用,”傅宏认真道,“是叫金玉合欢散,别名颤声娇。刚进宫的秀女大多矜持古板,便常常向太医院要了这个,去讨皇上的欢心。”

宁王大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面色灰败,牙关紧咬:“……解药呢?”

“谁会随身带解药啊……”傅宏随口一应,瞥见卫珩杀气腾腾的眼神,忙不迭道,“微臣这里多少有些退火的丹丸,调配一下也能解了药效,只是起效慢些……”

他说着说着才觉得哪里不对:看卫珩的神色,分明是不知道那酒里有东西。当时那送酒的小厮说的是“这是店里最贵的酒”……

傅宏恍然大悟只怕就是这句“最贵”,才惹出了今晚这场误会。

助纣为虐的傅大人想到这里,马不停蹄地奔至药箱边翻翻捡捡,企图用最快的速度配好药丸,在卫珩意识到什么之前,赶紧把他打发走。

然而冷静下来的铁面阎王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卫珩的声音阴沉地响在了傅宏身后:“傅大人,你明知道那酒有问题,还让她喝?”

傅宏动作一顿,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正对上铁面阎王阴恻恻的眼神。

“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

卫珩带着解药回到房间时,阮秋色还安安静静地躺在被子里,裹得像只蚕蛹。她两只眼睛睁得很大,目光却像是落在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走近,她却不再像方才那样闹腾,只是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她唇上还留着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一看就知道这段时间对她来说怎样难耐。

卫珩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把药倒在手心里递过去:“你喝的那酒有问题,这是解药。”

阮秋色安静地躺着,看也没看那药一眼,只是嘴唇闭得紧紧,全无吃药的意思。

“快吃,”卫珩将手递到她唇边,“不是难受吗?”

阮秋色也不知在闹什么别扭,居然强硬地将头一偏,硬邦邦挤出一句:“不吃。”

卫珩只当她热得糊涂了,闹起小孩子脾气不肯配合,便扳着她的脸强行转了过来,声音也严厉了几分:“不吃也得吃。”

阮秋色扭着脖子挣扎得厉害:“我不吃!”

卫珩心里一急,控住她下巴,就要将那药丸往她嘴里塞。阮秋色小脸胀得通红,咬紧了牙关,硬是不肯松口,卫珩塞了几回,都不得其门而入。

阮秋色闭着嘴,眼里藏着满满的火气,挑衅地看他,像是在说,你使出什么样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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