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极速奔跑而来内心的急切惊慌让他甚至收敛不住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

太像了只能无助地等待，最后却是让人绝望的噩耗。

熟悉的人在尖利疯狂的笑声中永远闭上眼睛。

用了最快的速度然而路依旧那样长。唯恐赶不及，又怕迎接最终的宣判。

达米看到自己的手他对这套蝙蝠战衣的感情一直很复杂，崇敬更多却也有怨恨。

如果不是他布鲁斯或许还在当着那个快乐的花花公子不用背负着沉重的使命最后在经历过种种绝望悲哀后死亡，他也不会因此失去父亲或许今天还会加上那个从来不给他好脸色但一旦他陷入危险，总是会竭尽全力救他的哥哥。

终于赶到，然而即便在门外都嗅到了熟悉的甜腥味道。

达米心底一沉却依旧冷静。

他完全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影子一般闪进了房间。

马戏团的各种东西散乱地到处扔着，越向里走越多鲜血。一面画着猩红小丑的旗帜几乎完全被血覆盖。

空气中都仿佛弥散了猩红。

达米小心打开最后的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站着。

他没有放松，反而提高了警惕心。

“你来了。”

背对着达米的人没有折磨他脆弱到几乎要崩断的神经干脆地转过身和他照面。

“……我没想到你还敢这样做。”

达米感觉到自己在得知某个糟糕消息后就一直没有着落的心脏终于又回到了胸腔跳动得几乎发疼。

“我以为，那一次死亡足够让你长记性。”

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愤怒，达米将牙齿咬得几乎要溢出血，才能止住他狠狠一拳打在杰森脸上的冲动。

“不，那只是为我提供经验，以便下次成功。”

杰森半点不体谅他弟弟的心情，几乎挑衅地说。

手一松扔掉了手中沾血的撬棍，杰森捂着腹部的伤口失力地坐在一旁。

随着他的离开，达米才看到他身后躺着的人，或者说……一团人形物体。

支离破碎的模糊血肉上，几块突出的骨茬支棱着，只有依旧圆睁，仿佛还凝聚着癫狂笑意的墨绿色眼睛可以辨认出死者的身份。

小丑……终于死了。

达米承认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布鲁斯，此刻他心里只有畅快，而且半点把犯罪的兄长绳之以法的想法都没有。

尤其是在见识到另一个世界的圆满之后，那怕那里并没有他。

“走吧，你继续坐在这里是想和小丑做伴？”

达米的这个形容把杰森恶心的不轻，与之相比他宁愿被这个不太对付的弟弟搀扶回去。

……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达米问着还带着伤就开始训练的兄长，努力寻找话题。

“向另一个世界学习。”把哥谭打造成一个不再需要蝙蝠侠的城市。

杰森说着。

“这不急于一时。”

杰森却没有再打理达米，达米无奈地离开，也不想在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之后愈发缄默阴沉的兄长这里讨嫌。

杰森感觉到抽疼的伤口，烦躁地扔了训练器具。

他看着训练室外的天空，白云凝聚出一个熟悉而年轻的漂亮面孔。

只要空闲，那只小蓝鸟最后哽咽的声音和胸前湿润的衣襟就会从记忆里翻出。

年轻人漂亮的身体和面孔总会出现在梦中，然而最后都只留下一片空寂。

杰森总是想着不能再这样子了。

迪克那家伙他再了解不过了，现在指不定已经在漂亮小姑娘的怀里说着好听的话撩拨，和他的异世相恋只是对方众多恋情中比较奇幻的一个，他也不应该这样耿耿于怀，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走出去了。

然而再漂亮身材火辣的女孩都是索然无味，比不上那对星海一般眼睛上的一根睫毛。

当想着要用另一段恋情冲淡那段无望而短暂的恋爱时，他总是忍不住问自己，万一那个漂亮小子在等他呢，对方那样依恋着他啊。

哪怕清楚大概是自作多情。

而被牵挂的对象此时也过得不怎么样。

在回归原来的世界后，迪克从离别的悲伤里挣脱后第一时间订了回哥谭的票，而后没等布鲁斯说什么口不对心的别扭话，径直扑上去来了一个熊抱。

布鲁斯愕然，却反射性抱住迪克后退两步卸去了对方冲过来的力道。

感觉到布鲁斯按在背后的手，迪克眼睛忽然一酸，嘴角的笑还挂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多根本止不住。

布鲁斯身体僵硬着任由哭的稀里哗啦的大儿子抱着，眉头紧蹙着思考迪克这段时间的资料，到底是谁把他欺负成这样，却没有任何眉目，他面色阴沉，看来情报工作还是做得不行。

但迪克竟然一直没有停下来，布鲁斯有些慌了，又不会哄，赶忙给站在一旁的阿福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阿福也有些惊讶，接到布鲁斯的眼神之后，他立刻做出了反应他把杰森叫了下来。

果然，在杰森一声毫不掩饰等嘲笑中，迪克终于停下了抱着自家老父亲痛哭的行为。

他怔怔看着眼前明明是个小矮个却硬要做出一副用下巴看人的臭屁样的杰森。

“你这样子好像受了欺负就哭着找爸爸的小学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小杰森皱着眉毛，却见自己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哥哥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诡异，看得他心里发毛，反射性后退一步。

却已经晚了。

“你长大以后怎么可能会那么帅，果然完全是两个人……”

“喂！给我晃…手！”

被扯住脸揉来捏去的杰森完全炸了，对着迪克拳打脚踢，然而却完全碰不到被魔鬼特训过的蓝鸟的边，气的恨不能也哭一场。

过了好几天也没有理会迪克。

“倒是记仇这一点真的一模一样。”迪克再一次逗弟弟失败，无奈地感慨。

听阿福话来给迪克送小甜饼的布鲁斯正好听到迪克嘀咕的这一句话，他顿了顿，将盘子放下。

“介意跟我说一说发生了什么吗？”

迪克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这几天状态不太好阿福哥布鲁斯都让他好好休息。

布鲁斯听完，若有所思。

“所以你之前一回来就哭的那么惨是因为我可能会死？”

迪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其实不一定，很多世界都是不一样的，蝙蝠侠会死的概率其实不大……”那天哭的那么惨更多是因为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和那个暴躁的杰森见面了，他们世界没有太多超自然力量，想要破开次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面对亲近的人时就没收住情绪。

布鲁斯认真听着。

迪克看着他，又想到另一个世界他和布鲁斯糟糕当结局，认真地说：

“我不会让那个结果发生。”

这也正是那个杰森所期望的。

迪克并没有告诉布鲁斯太多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而是选择努力锻炼自己，在最合适的时候，做出了和平行世界的爱人相同的选择。

听着耳边布鲁斯的愤怒声音，迪克疲惫又放心地放松了身体和精神。

布鲁斯浑身发凉，看着怀里苍白安静几乎没有生息的迪克，再也顾不上小丑死去的尸体，抱着迪克上了蝙蝠车。

而在他离开没多久，身后的仓库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确保里面的东西尸骨无存。

迪克觉得眼皮很沉，他感觉到时间在流逝，也感觉到身体里的生机慢慢变得弱小，直到有一天他所处的黑暗忽然出现一团白光，看着眼前的白光，莫名想用毛茸茸来形容，那朦胧的边缘莫名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

“你们两个世界最大的对抗力量都消失了，支柱力量又重合不大，我打算把它们融合起来，也算是对我上次失误的补偿。”

没有太多情绪的声音响起，迪克看向面前的白色光团，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到被人从身后抱住。

他有些惊诧地回头，就看到一张熟悉却仿佛憔悴了许多的英俊脸庞。

“杰森……”

“快醒来吧，我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

杰森眼里几乎带着恳求，那样脆弱等模样让迪克失语，他不明所以，想拥抱住爱人，然而杰森才说完就消失了，之前那一点光也不见了。

迪克一阵惊慌，他上前想要抓住之前还拥抱着他的人，却仿佛踏空，失重感袭来，眼前忽然一片刺眼的白，他却舍不得闭上眼，失去了讲究的感官终于回来了。

他醒了。

“迪克，我的小蓝鸟……”

有人将他拥起，宽厚的肩膀坚硬带着熟悉的气息，低沉暗哑的嗓音轻易振红了他的耳朵。

“……杰森？”

“是我。”

杰森按住想扒拉他的迪克的手，那只手还吊着吊瓶。他将迪克放回床铺，撑起身体让对方可以看清他。

“你怎么会……”

迪克惊喜地笑着，又担心是不是幻觉，表情有些奇怪。

“我们的世界融合了，我们以后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杰森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

布鲁斯静悄悄地退出房间，顺便还带上了世界观重组表情的小杰森。

“所、所以，那个世界的我真的看上了迪克？我是瞎了吗？”

小杰森满脸不可置信。

“那不是你，而且迪克很好。”

布鲁斯揉了揉小杰森的头发。

“实际上我以为迪克才是瞎了的那一个……”

达米神情也有些恍惚，竟然有人能忍受杰森那样的暴脾气和小心眼。

等两个人终于叙完了旧，两个世界的蝙蝠家成员齐聚一堂。

“……对抗力量我们两个世界最大的共同点大概就是我们都把小丑给弄死了，这个指的应该是他。支柱力量大概就是我们。”

在迪克将之前梦里的内容说了之后，大杰森猜测道。

因为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刺客联盟，塔利亚都没了，达米也应该不会有了。那么两个世界重合大英雄就只有他和小杰森，而且小丑已经死了，小杰森大概率不会成为暴力执法者，严格来说是两个人。

所以感谢小丑的死，为他们不会结局做出极大贡献。

弄清楚原因之后布鲁斯阿福和达米去探查融合世界之后的变化，小杰森不想吃狗粮去训练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客厅寂静无声。

“……这段时间”

“我没再谈恋爱，一次都没有！”

迪克率先声明道。

杰森承认他松了一口气。

“我也是。那么，余下的时间……”

“我们一起！”

迪克打断了杰森磨磨蹭蹭的话，他率先离开座位，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抬起杰森的脸，目光坚定而深情地吻下去，抢到最开始的主导地位。

杰森也不反抗，好整以暇地接受着这个稍显强势的吻。

而后在房间的床上用实践告诉迪克少玩小心思，战斗力强才是硬道理。

“看来你训练的成果还不够，以后我会多多指教你。”杰森轻笑着说。

“等着吧，迟早有你被我压的一天。”

迪克咬着牙放狠话。

e，原本打算半章就完结，结果硬是凑够了一整章……

没想到吧，周可儿还有这作用

我要开始连载下一本书了，原名妖生难料，觉得没气势改成重生妖鬼道了，不过最近要考试，可能还得推迟发文，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收藏一下。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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