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么早就换制服吗？”

布鲁斯开着蝙蝠车从观后镜看到魏林在后座把制服换上。

“做好随时支援你的打算。”

魏林抬头和镜子里的人对视一眼，脸上似模似样地做出担忧的表情眼里更多是调侃的笑意，却也有一半认真。

“从资料来看，克里斯可不是一般的黑帮老大，想独霸哥谭的不是一个两个了，但在某种意义上只有他的完成度最深。我们最好不要小看他。”

“当然，我从未小看他他很聪明也很有胆量我从没见过比他还会踩线的人。”

布鲁斯话里竟也有一份赞赏的意味。

只是针对他的能力。

作为一个罪犯但克里斯显然走出了罪犯里最奇葩的诡异路线。

他选择尽量不和官方做对，甚至会给予一定量的帮助以获得好感，和警方甚至英雄保持了还算良好的联系作为天然的敌对站位这并不简单。当然更不简单的是他和小丑一样得罪了大部分黑帮和罪犯但他甚至在明目张胆坑了同行之后其他人依旧愿意和他合作，而不是选择联合起来先弄死他。

“不过你提醒了我。”

布鲁斯忽然勾起嘴角那自信又有些奸诈意味的弧度经常出现在某种探案剧集中，那种想到关键线索时的专用表情。

“什么？”

魏林接过应该属于元芳/华生的角色台词，捧场地反问。

得到小助手关注的大侦探蝙蝠韦恩侠？像是被魏林的反问从思绪中打断抽出开始了他胸有成竹的推论分析。

“克里斯这个人他很聪明他花钱请古钟过来不会是普通目的但古钟现在拉满了我们的仇恨值，我们会因为古钟而关注他的行动。他想做些什么无疑失败的风险会增大，明白这一点的情况下，还依旧原则保下古钟，很大可能是有了新的应对。

他应该知道我这个“新”蝙蝠侠武力值或许会更高，可能还算到你的会加入。而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今天的目的更多都会集中在古钟身上，甚至还包括可能的其他势力。”

魏林已经换好了战衣，是“黑衣”的装扮。

“e，从他以前做的事可以看出他比较喜欢物尽其用。为了古钟一个花钱请来的帮手他应该不会愿意废太大的功夫。更大的可能是，他会把需要运送的东西换成假的，或者弄一些迷障。然后古钟就是那个活靶子……如果古钟也没意见的话，不然他们大概率会在这之前闹掰，那就还可能是原计划。”

魏林说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转了转。

“在想什么？”布鲁斯注意到他这个小表情。

“在想要不要用一统作弊。”

布鲁斯莫名噎了一下。想到一统现在可以探测的范围，有些无语。

这么一来真的什么遮掩都没了。

布鲁斯抿着嘴不说话了，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反应。

魏林忍俊不禁，他大概知道布鲁斯现在什么感觉，就像那种普通人对上开挂玩家一样的莫名不爽感。

“不过以后功德可能会用处比较大，消耗起来真的不怎么经用，既然已经猜到了，还是紧急时候再用吧。”

魏林话音一转。

可惜他们在上空转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见到有人发出什么动静。

哥谭的夜里越来越安静了。

“也许是我们目标太大，他们不好出来？不然就算是虚晃也有些明显。”

布鲁斯依旧夜巡到差不多时间才离开，实际上又和魏林找了一个还没有装窗户的半完工楼层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等着。

在天临近泛白的时候，布鲁斯他们的位置感应到仪器探测的波频，简自动帮他们屏蔽开，魏林和布鲁斯原地没有动作。

这个时候有动静的不止一处地方，只是今天明显比以前要不安分许多，似乎是所有刺头都赶在了今天。

可能是克里斯想办法发动了其他人帮他做掩护，或许还有分散。

但这个时间动的，不太可能是好家伙。

布鲁斯拿着远视仪器四处探查，而后在一些隐秘的小角落瞅见了悄无声息猫着的哥谭警方。

布鲁斯抬手就把通讯打给了芭芭拉。

因为哥谭超级反派的减少，必须用到超级英雄的地方也在减少，芭芭拉现在是哥谭警局的技术人员，除了文森特和迪克都在忙别的事的时候化身为哥谭夜幕下的蝙蝠女，更多时候都是在帮警局做技术工作。

不出意外，这次的事她也有关注到，只是知道的不如布鲁斯详细。

“嘿，你们有援军过去了。”

芭芭拉接通了里昂警官的通讯，语带笑意地说。

“别是添乱的？”

里昂不含有恶意地调侃了一句。

“当然，那可是蝙蝠侠。”

芭芭拉决定给这位哥谭警局里蝙蝠侠的头号粉丝粉丝福利。

“嗯。”

里昂淡定地恩了一声。

现在哥谭的蝙蝠侠更多是一个代号，一个象征，而不是某个人。但说真的，他粉的其实只是初代蝙蝠侠而已，自以为资历比较老的他其实暗搓搓把其他的蝙蝠侠看成后辈的，当然不可能说得上粉。

芭芭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结束后想要签名记得早点要，不然以后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里昂眼睛亮了一刻。

警方和蝙蝠侠交换了情报，里昂不是权欲强的人，也不羞耻于把表现机会给更优秀的人。

芭芭拉和布鲁斯迅速分析情况，警方在其中两方势力冲突的时候快速围向其他趁乱离开的人，而布鲁斯和魏林则是去了打的正激烈的地方不远处开始看戏。

最凶悍同时也最显眼的那个显然就是古钟。

凭借没有被强化过的身体素质，古钟竟然能在这样密集的攻击中躲避大部分的子弹，剩余的部分也被他举着的来自敌方的人体盾牌给挡下，再突出重围的子弹却是被拦在了做工精良的战衣上。

不过这样密集的攻击下，除了古钟剩余的那一小队人就没有这样的身手和好运了。

一照面没来得及躲闪的就死了大半。

旁观的魏林和布鲁斯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布鲁斯有了在死亡军团卧底的经历，现在已经不再执着于遵守不杀人原则了，面对现在的情况，当然也不会去想着要把他们都平安地绳之以法受法律惩戒。某种意义上，他可能变得凉薄了，但有魏林在，至少能保证他的底线和良知。

双方都消耗了一部分火力后，有意拖了一下战局的古钟一直没发现蝙蝠侠要来的迹象，怀疑是不是蝙蝠侠真的走了，也不耐烦和这些人拖着，原本只有七分状态的古钟立刻拿出了九分。

然而等他终于干掉所有地敌方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漆黑削薄的蝙蝠镖十分赶趟儿地飞到他面前，让他拿钱不干活的美好愿望泡了汤。

已经消耗了一定体力的古钟正打算试试看这个蝙蝠侠吃不吃绅士决斗这一套，然而他没张开口，一点都不讲究骑士风范的黑暗骑士就角度刁钻地袭了上来，古钟凭借经验判断这大概是敏捷型的，结果对上手之后对方的力量就让他差点没稳住。

帮着先搞定了杀伤范围大的武器，魏林很快完事，就站在不远处视线良好的昏暗角落，随时准备好在布鲁斯有失蹄迹象之前用芥子空间瞬移过去给古钟劈上一翅膀。

当然，布鲁斯没有和他这个机会，可以算得上是全程压着古钟打。

打斗的节奏很快，布鲁斯的风格就是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当作武器见缝插针用上的那种，当然真正的武器也不会少。

很快，古钟已经从最开始你来我往变成了堪堪持平，再到之后的勉强招架，最后倒在了布鲁斯一次隔着战甲击碎胸骨的重击之下。

“我认输。”

经历过特殊的训练和经验让他没有顺应身体自我防护系统发出的强制昏迷指令，而是晕了一秒就又清醒过来。

古钟在布鲁斯似乎想再次上前把他弄死的行动前举着双手投降。

他看着眼前人蝙蝠面罩下充斥着冰冷杀意的眼神，救了他许多次的直觉疯狂警示他，死亡距离他再一次这样近，这在他拥有了这样强大的实力后还是第一次。

可惜它没来的再早一些，不然他绝对不接这个任务。

古钟眼睁睁看着布鲁斯上前一步将手伸过来，命不久矣这个成就似乎已经被他扛在了肩上。

这时候他倒是没害怕，只是在心里吐槽。

好歹这家伙也穿着蝙蝠侠的衣服，再称职一些不杀人可以吗？

抵抗住古钟自以为的垂死反抗，布鲁斯拎着被拆了四肢绑起来的硬汉，轻松写意的像拎了个虚胖的娃娃，用暴力分拣工同款姿势将古钟扔进了一辆后座空着的警车里。

坐到警车里的时候古钟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安全了。

虽然也只剩下一口气。

古钟和驾驶座有点被吓到的小警察对视上，忽然面色惨白地吐了口血。

被血溅到脸上的小警察面色也白了。

“劳驾、我需要一辆救护车，以后…你的业务，我给打五折……”

小警察已经认出了他，闻言脸色更白了，强自镇定地拿起手机，挣扎一秒还是求助了救护中心，然后犹犹豫豫地看着古钟。

“那个…应该不会有人要杀我，所以打折就不用了吧……”

古钟：？

“噗”

魏林发出短促的憋笑声。

布鲁斯从耳机里听到问他怎么了。

“不，没什么，发现一个挺可爱的小新人。”

魏林一脸老前辈看到可爱小辈的慈祥，看不到他表情的布鲁斯却有些不是滋味，匆忙结束了手头的事，然后就往魏林在的位置赶。

警察中有人受伤，魏林给他们中比较重的治疗了一部分，之后就没什么事了。

天已经完全几乎全亮了，只是还蒙着清晨时独有的昏暗色彩。

布鲁斯带着他回家，将蝙蝠车停在蝙蝠交通工具专用的车库里。周围寂静无人，阿福休假，文森特也出去了，庄园里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

布鲁斯没有急着下车，反而扣住魏林的手，然后就只是坐在原位用那双漂亮的，在暗光下有些雾蒙蒙的蓝色眼睛注视着魏林，蝙蝠面具和身上的战衣早已经自动分解摘下。

一蓝一黑两色的眼睛越来越近，红艳的唇色仿佛点燃了空气中的某些分子。

“你想干什么？”

魏林声音暗哑地开口。

“这辆车，之后不给别人用了吧。”

布鲁斯解开安全带，同时两人的座椅向后放下。

布鲁斯正要翻身过去却被另一个人抢先一步，肩膀被人摁在座位上扣住，他轻微愕然地抬头，看到了魏林危险勾起的嘴角。

反攻预警预警预警，不喜欢的不要买下一章哈。

已经到家了，家里没有暖气，好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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