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还是在卢修斯问他圣诞宴会要不要什么特殊流程的时候才知道那些公司高管或者总裁也要参加这个本质其实是给他找顺眼床伴的pary。

“……不用这次只是圣诞节联系一下感情提供一个平台就可以，需要准备的只有美人美酒。”

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不明显地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好像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从容地回复。

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这肯定是管家那边的原因。阿福很了解他，他对阿福的了解同样不遑多让。老管家肯定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显然，对方并不认同他的行为所以以前那么多次都没有问题他这次特意提醒了反而出了差错。

至于原因，布鲁斯其实一直清楚阿福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能够相伴一生的人只是他无心情爱，而且也确实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他原本以为阿福已经放弃了，现在看来对方的想法还是没有变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这也难怪对方在知道自己终于有了喜欢的人之后这样一反常态的给他的计划增添麻烦。

虽然布鲁斯能选择把卢修斯扔给那些商务精英自己带着美人们另外找一个地方继续浪但阿福虽说是他的管家，在生活中更多的却在扮演着长辈的角色。这次的举动也是出于关心布鲁斯不想伤了对方的心意。

总归阿福总是不会过度干预他。

布鲁斯完全将这场pary当作宴会在开，不过没有不邀请美人反而又多邀请了一些只是分在另一个区域。

不管那些商界精英收到信息时是什么想法反正那些明星和模特们知道这个宴会参与成员后大多是乐疯了就算不是冲着找靠山去的，混个脸熟总是没坏处。虽然不切实际，但万一能捞个代言呢？

这个宴会弄的挺大，除了开始被邀请的，还有后来主动要来的，布鲁斯看了眼，想着既然已经废了这些事，干脆弄个大的好了，就把够资格的全部同意了。

这么多人还都是重要人物，哥谭乱成这样简直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会有人闹事。既然决定开宴会，就不能敷衍了事。

布鲁斯防护措施做了很多，方方面面都防护得很好，就连芭芭拉都被安排了后勤和保底。

迪克听闻后兴致勃勃地从布鲁海文回来帮助芭芭拉，布鲁斯反对也没有用。

布鲁斯看到迪克发来的机票图片，冷哼一声。

决定不告诉迪克他的不知道第几个前的女友黑金丝雀还在芭芭拉身边，还想追回芭芭拉，也不想想自己那一串比他还丰富的情史，芭芭拉看得上他才怪。

外面三四个英雄，宴会里面有他和斯塔克，必要时还能联系闪电侠，加上外面一群起码有点用的保镖和警察，怎么也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布鲁斯这样自信地想。

所以在卢修斯说让文森特也参加宴会锻炼一下时，布鲁斯没有多纠结就答应了，毕竟文森特是要接管他的位置的，多露露面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还能正式介绍给其他人。

之后布鲁斯看了看手边的报纸，不出意外魏林带着他绕哥谭飞的画面被拍下来了，即便清晰处理过后还是那么模糊，但魏林的翅膀辨识度太大，身份都用不上盲猜，现在记者们也都知道魏林过来了哥谭。

布鲁斯虽然没有被认出来，但联系之前在纽约那篇绯闻，也不难猜。

现在当然又是写什么的都有，以前布鲁斯倒是不太在意，但现在明白自己心意之后再看到这些，心里多少就有些不自在。

但是文森特都去了，阿福肯定也要去蝙蝠洞调控，把魏林一个人留在家里未免不太好。

而且斯塔克特意跑一趟没看到魏林绝对会完全不给面子的直接走，然后他就可以再次包揽头条了。

最后布鲁斯还是让魏林一起过去了。

阿福让他陪魏林选西装，本来布鲁斯不打算管，但魏林的眼光……也不算特别差吧，但相中的都是那种特别正式，脸再成熟一点拿着证件喊一声“警察/fbi”都毫无违和的感觉。

对于魏林这个年纪，太过成熟了，显得多少有些不合适。

布鲁斯无法，又不敢全部交给那些灵感来了谁都不认的设计师弄，毕竟魏林又不是模特走台，穿着太奇怪的衣服出席宴会绝对会被嘲笑的。

只能自己去挑款式。

魏林站得笔直，任由布鲁斯打量。

布鲁斯瞅了眼魏林的气质，觉得其实军装更加能凸显他的气势。

知道魏林不喜欢花哨的，最后布鲁斯选了一款颜色同样是黑色但款式比较显身材的西装作为基础款，设计师在此基础上针对魏林再做修改，加上绝对合身的剪裁。

魏林平时就算随便穿着休闲风衣都够好看了，布鲁斯觉得魏林当天绝对会是全场焦点。

设计师动作很快把成品弄了出来。

魏林上身试了试。

一旁装模作样看报纸的布鲁斯眼神假装漫不经意地瞟过。

而后那双钢蓝色的眼眸就定在了上面。

西装明显有收腰，几条暗纹将魏林上半身的线条衬托得淋漓尽致。

布鲁斯跳过腰下的部位，直接往下看。

一对又长又直的腿在特意修剪得比较贴合腿型的西装裤下显露无疑。

布鲁斯不由自主地想到当初换药时看到的那些，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不去多想。

却又皱眉，这衣服好像不太对。

“改一下，这有点紧了。”

布鲁斯听到少年微沉的声音，转头。

“不不不，这很好看，不信你问韦恩先生。”

设计师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看着魏林身体的目光里满是痴迷，看起来如果不是布鲁斯在场都要上手摸了。

他的视线让魏林感到被冒犯，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听到他这句话却下意识抬头看向布鲁斯，目光里透了疑问。

虽然他觉得这个衣服实在是有点紧，就算布料弹性还不错却也束手束脚，这个西装外套是短款，却还不如他穿着风衣来得方便。

但如果布鲁斯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穿一穿。

布鲁斯皱着眉将魏林全身打量了一边，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乍看之下似乎没有问题，但细看，似乎不论从材质还是剪裁都不是男士礼服常用的。

“魏林，你侧过来。”

魏林转身，然后布鲁斯就看到完全展示出来的身体线条。

布鲁斯怔了怔，这是女款吧？男性西装就算比较显示身材的款式也不会显示臀部啊。

再将视线投向设计师时眼睛里已经含了冰冷的怒意。

“奥文先生，既然你设计不出来能穿的衣服，以后还是不要踏足韦恩庄园了。”

“什么？不，韦恩先生……”

奥文目露震惊，连忙向前走了两步，看向布鲁斯想要解释。

“奥文先生，这边请。”

阿尔弗雷德从门口走过来，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看着设计师，眼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强势。

奥文又看了看布鲁斯，张了张口，但这个传闻中的草包花花公子却带着和传闻完全不符的气势。

奥文不敢多说，讪讪地走了出去。

“管家先生，能否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那身衣服不够好看吗？那个少年穿上看起来绝对足够诱人。”

奥文到门口时沮丧地问阿尔弗雷德。

“魏林是老爷的朋友，也是复联的英雄，让你过来是为了给他设计参加宴会时的正式服装。”

阿尔弗雷德说完就转身离开。

回去搜了魏林的相关新闻后，奥文才恍然大悟，但又觉得很委屈。他平时本来就不关注这些事啊，而且布鲁斯韦恩身边出现的漂亮少年，还是个一看就不是亲戚的东方男孩。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类似情人的角色有错吗？所以下意识往衬托身材了设计有错吗？

但不管奥文怎么懊恼，布鲁斯已经决定再也不用他了。

他尴尬极了，人是他请过来的，虽然他没想到所谓知名设计师会那么不靠谱，把魏林当成女模特弄衣服，但在他这儿出现了问题就是他的不周到。

又很恼怒奥文的误解，魏林就算在他身边也绝对是正式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让人设计这样的衣服，这对男性来说甚至算得上侮辱。

之后干脆请了一群设计师，把情况全部说清楚，让他们分别设计。

最后布鲁斯在成品里挑了一个最顺眼的。

魏林换上没有前一套那样贴合身体，但宽肩蜂腰大长腿还是一个没漏，因为魏林身材比较单薄，设计师还特意用了稍显厚重的材质，没有过多的修饰，布料本身就有纹路，只是颜色被换成了有着金属质感的金咖色。

打眼一看，魏林身上那点因为身形而带着的稚气都收敛了，锋锐感扑面而来。

布鲁斯沉吟半晌，虽然这个是高配，看着就很贵，但怎么觉得魏林一穿更像公职人员了呢？果然还是气场问题吧？

“这个呢？好看吗？”

魏林看向布鲁斯，眉头微凝。

上一个衣服布鲁斯似乎很不喜欢，虽然他也不喜欢，但还真怕他不适合穿西装。

他有些无奈，他明明穿着普通西装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要设计来设计去的，不够麻烦。

“很好看，就穿这个吧。”

布鲁斯笑了笑。

然后布鲁斯眼神又一次不自觉地扫过魏林的腰，发觉过后他的笑容不变，却是干脆利落地结束话题，躲进蝙蝠洞里看哥谭的大街小巷。

有些东西真的是越压抑越反弹，他记得以前还没有这么……饥渴？

看来他不能如阿福的愿地只和合伙人们谈生意了，找个床伴势在必行，不然天天这么瞅着一个未成年，他都觉得自己变态。

宴会的日期是在圣诞节之后，迪克正好赶回来过了圣诞节，阿福把韦恩庄园布置得很热闹。

和庄园里低调奢华的装修有点不符，但气氛立刻就上来了。

在韦恩家一起过着温馨的圣诞节时，哥谭的某个建筑中。

“企鹅人，难得的机会，你难道不想大赚一笔？”

有些狼一般的阴狠眼神的男人语带蛊惑地说。

“我最多给你技术支援，只要你给我钱，加上莱克斯那边的装备，你想做什么应该没问题了。

看在这一笔单子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别亲手杀人，也别妄图拉我下水。

还有，钱货两清之后不论交情，你出事够也别想我会去帮你。”

企鹅人冷笑着，不再看他，点了一只雪茄叼在嘴里，朝身边的手下扬了扬下巴。

意思很明显送客。

卡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留下一个不屑的目光，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此时两个人心里都十分统一地骂了对方一声蠢货！

卡文自信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而只要他成功了，那么多商界大鳄在他手里，就算是政府都得服帖，更别说只是要钱了。企鹅人就是因为太过胆小才会这么多年只守着一个冰山餐厅，还时不时地就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

企鹅人的身边的一个新升上来的手下听完了全程，显然被卡文所说的忽悠住了，看起来有些意动。

企鹅人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狠狠地摁灭了手里的雪茄。

“你们觉得我应该和卡文合作吗？”

一片寂静中，那个手下没忍住说出他的想法：

“他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就算会有风险，但一旦成功所过的的收益绝对也值得这么冒险……”

“你看小丑和稻草人以前搞事的时候什么时候没把握过？还记得哥谭有多少次差点被炸上天吗？更别说这次还有托尼斯塔克，知道他是谁吗？一个都干不过还想来双挑，他这是被这段时间的胜利冲得昏了头了，哥谭缺什么不会缺黑帮，更不会缺黑帮的头目。我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我够厉害，而是因为我够识时务。而你，不够识时务，还自以为聪明。”

企鹅人没有再给那个手下任何一个眼神，柱着雨伞离开了这里。

在他身后，其他几个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手下默契地打晕那个发言的人然后拖了下去。

第二天哥谭的下水道中又多了一具尸体。

不够识时务的人不止一个。

“布鲁斯韦恩？那就带我吧，我可是看到他的脸就觉得碍眼得很，我可以不要别的，只要你在拿到钱后要把他交给我处理。”

卡文思索片刻，终究微笑着同意了，一个名义上的总裁罢了，换一个虽然不如蝙蝠侠但格斗技巧也算高超的打手，无本买卖很划算。

阴暗的角落中，一双结实宽大的手伸出来和他相握，达成合作。

“你这是自寻死路。”

卡文意气风发地走在路上，一声似乎颇为年轻，却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以为你会和那些人有所不同，毕竟你身体里有和我同源的血，你只用告诉我，要不要跟着我。”

“……当然，我的哥哥，我永远跟随你的脚步。”

黑发的青年顺服地低敛睫毛，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浅淡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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