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妈还好,至少看得懂他的眼色并且愿意听,不像权锦,看上去精明些,但遇事比他家这位还脓包:“妈,这前前后后的事情,你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真的是姨妈被欺负吗?”严格歪倒在沙发上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躺好,“严格来说,难道不是他家在找欺负吗?咱们在自己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妈。舅舅是个不管事的,足够洒脱自在,他不想争不愿抢好好过日子呢。而你跟姨妈,从表哥幼时就算计着权家家业”
“我算计这些难道不是为了你吗?”权莉一听这话,炸了一般厉声打断他,“若你外公在的时候不算计,你以为以后还有机会跟权骁谋算权家家业?”。
严格斜了她一眼:“妈,我知道,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好想想吧,表哥幼时你们就对他不好,甚至掉水池差点淹死你们也冷眼旁观过,如今他羽翼丰满我们早就奈何不了他了,但是你看,表哥也不是个主动滋事的,至少外公在,表哥从没有主动找我们的事,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不能否认,即便权骁回国正式掌握集团事务,也没有动过他们手中已有的“蛋糕”,连一点绊子都没有使过。权莉撇撇嘴,坐回沙发里,“可是你姨妈”
“姨妈一家是自作孽。”严格浏览着手机网页,“表哥对荏苒两次动手,且不论是否下手重,但都是荏苒先对江小姐动的手,这一次闹的沸沸扬扬也是荏苒主动挑起的事端,姨妈爱女心切,一次放过次次出错,才叫荏苒自己又在公共场合丢了大脸。现在他们家是把表哥得罪狠了、脸也丢尽了,你如果不听我的,跟姨妈一条绳子蹦,那我可真是要谢谢妈了,到底怎么样是为我好你可得想清楚。表哥一旦发起疯来,有什么后果你掂量掂量。”严格至今记得,这位表哥在国外的时候,他家找人监视,收到的东西却是一份他父亲挪用巨额公款的证据,接着就是公司有人捅破、入狱……那是天生的上位者,就算远隔大洋、即便尚还年少,也手段直接干脆的令他惶恐。
权莉皱着眉头:“严格……你不如帮你姨妈想想办法吧,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江莱嫁进来?到时候权家哪里还有我们说话的地儿?那可也是个不好拿捏的。”
想到那张眉眼柔美的小脸,严格微微勾唇:“妈,我倒觉得,如果江小姐嫁进来,权家才能有我们好好说话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权莉紧紧盯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声和背景,那样娘家硬气的女人嫁进来,你外公和表哥又都喜欢,到时候整个权家都由着她做主不成?那我们家还有什么盼头?”
“妈,首先,你看表哥像是容得荏苒三番两次生事的性格吗?”
“……”不像,这个侄子暗地里行事可谓阴毒狠辣,也不是愿意拖泥带水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