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那我说了。”江莱笑的有点狡黠,“表哥,我心疼你坐的小马一秒钟,感觉它要被压垮了。”
想他一个满身肌肉的大高个,看起来十分艰难地缩在一起,努力坐在小马上的姿态,一双长腿彷佛无处安放,模样有些滑稽。江莱都开口戏谑了,江雩泽就算是红了脸,在那小麦色皮肤的加持下也看不出:“小没良心的,你哥一个彪形大汉就为了陪你才上来的,就应该把你一个人撂在上面。”是了,周围一圈子人看着,旋转木马上的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像是被围观的猴子。如果撂江莱一个人上,她可能面无表情的坐完全程,无所适从:“呵呵,我错了表哥,我不说了,哈哈哈。”
笑的开心就好,江雩泽只要她玩的高兴,什么都不会跟她计较:“知错就改哈,真乖,等下哥哥给你买冰淇淋。”真是完全把她当小时候带了,江莱笑,小时候她挺喜欢跟着江慧去他们大院里玩的,那个大院里好多孩子,他们都很友善,也很照顾她,即便她认生,不太说话也不会让她被孤立:“表哥,我几岁了你记得吗?”
“别废话小东西,你几岁都是我妹妹,别人家妹妹有的,你都得有。”
那她只能好好受着了:“好那我要吃草莓味的。”
“一句话。”江雩泽心满意足,“我会争取调岗,以后就不会完全封闭管理了,会有正常双休,陪你们的时间会多一些。”
江莱抱着马脖子,看着他的后脑勺:“真好。”即便是她最需要亲人的时候他不在,如今难关都过了他才回来,其实也没关系,还是得感谢江雩泽记挂着她。
头一次觉得,季节很好。黑子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权骁,感觉头顶的天和车里的气氛是最好的了,这么多年,除了上次他跟权骁回国的那天,这位的心情不错之外,看样子今天的是最好的了。刚才过去的时候,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头大的都不想去:“权少,何书勤给我打了电话,您今天有两场会议和一个饭局。”
“嗯。”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已经很好了。到底是什么让这尊煞神这么愉快,黑子也不敢问,只希望这样的气氛能长久一点。最起码,他不想每天在地狱门口上班。
和黑子持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何书勤,在公司看见身穿灰色西装、连一粒扣子都没有扣上的男人,恭恭敬敬的问了好:“权少。”对方嗯了一声,抬脚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何书勤敏感的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狐疑的望向后面跟着的面无表情的黑子用口形无声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后者只点了点头,表示难得的好晴天。
游乐园这种地方,能越玩越有劲,当然这得看人。接近晚饭的时候,江雩泽才带着江莱出园:“下次再来跳楼机。”
“您可放过我吧。”江莱胃里难受,但是总归没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