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停稳了车,扭着脖子目送情绪不明的男人小心挡住头顶,拉着女孩下了车,一路拽着不松手往家里走。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那门一关会发生什么,想了想,隐忍多年,那人自律的可怕,就算江莱跟喻见深在一起了,他也能忍,不至于现在忍不了什么,拽着人回来吵架吧。
江莱任由他拉着,说是拉着,那力道可不小,至少她预估,如果自己要有反抗,应该挣脱不了。脱了鞋子,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江莱温柔的笑着提醒他:“大晚上不让我回家,路家爸妈和我表哥,都会”后背被压实在门板上,脑后垫着他的手,鼻息近在咫尺,她的话被打断在喉咙里,只能瞪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看着他。
“江莱,你预备我还能怎么忍你。”
“明明是你这样爱气,还能怪我?”
“就不能说说软话,哄哄我?”权骁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齿,“我走的时候就归心似箭,好不容易谈完公事,什么名媛、模特就来烦我,你应该知道我多想要你吧。”他贴近江莱的鬓角,鼻息缠绕在她的耳蜗周围,“憋着一股气回来就往你在的地方跑,结果就看见关擎往你身边凑,刚凑完就来了一个直接把你往怀里带的人,不要跟我说那是你表哥,我告诉你,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尽到做表哥的本分,对我来说他就是个陌生异性。”那双特别的眼睛里,是偏执又隐忍疯狂的占有欲,“我讨厌他碰你。”
说不出来是感动还是什么,权骁对江雩泽的态度,一如她对他那个美人妈妈的一样。笑了笑,带着些故意的成分:“想要啊,那你就要那些名媛、模特就是了。”
他迟早得被这位气死:“我还能不知道你,我跟你表了心意,你应了。我要是敢碰一下那些女人,我们就完了。”
江莱微挑眉,原来她这么小气得啊:“知道就好。”手臂轻轻一推,把身上的男人推开了些距离,“我就是这么小气自私,告诉你,就算我心里没有你,只要我应了你,就会专一始终。你可以失望,可以跟我提分手,但是不可以背叛我,一次都不容忍。”其实她都不用说,她知道他都了解,“不但不可以背叛我,连利用其她女人让我吃醋的心思你也最好不要有。”
“我没有让别的女人近身半米,所以,你可不可以也和你所谓的表哥保持距离。”
这个要求在江莱看来并不过分,很公平。不过她想,既然人都来了,至少得看看这位的忍耐极限在哪,这么多年,看着她喜欢别人、跟别人住一起都可以,这心到底是有多大,容忍她有恃无恐的偏爱是有多深。
她从他臂弯里溜出来,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是不急不慢的往扶梯上走:“表哥好不容易见我一次,如果要拥抱一下,我也不好直接拒绝。“
一定是他宠坏了她,权骁望向扶梯顶端已经登上二楼的背影,眼底一阵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