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枕边看见了权骁在眼前放大的脸,他还保持着昨天晚上睡下时的样子和姿势,睡得很安静。大脑一刹那空白了,江莱猛的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惊觉自己着上身,浑身一凉,才发现全身只穿着小裤,惊的紧紧抱着被子遮掩。这是她睡觉的正常习惯,不穿文胸,套睡衣,但是昨天的状况,这里没有她的睡衣。
显然,她对昨晚自己怎么睡到这里的事情断片了,怀疑自己是犯了迷糊忘记了权骁的存在……然而事态的发展并没有给江莱多少时间思考。
套间的房门被突然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领头的女人珠光宝气,手里拿着江莱昨天穿的长款毛衣:“都好好拍一拍!为我老公提供生理服务的女人是哪位!”
在一众摄像机和拍摄器材的面前,江莱一手捂着胸前的被子,第一反应是转身伸手挡住权骁的脸。她伸出手的瞬间,被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的权骁拥住,脸紧贴着他裸露的胸膛,继而被被子包裹的连头发丝都不露。
又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黑子带头的众人迅速进来,挡在了床前:“对不起权少,是我们的疏忽。”但江莱和权骁的脸已然先后在众多的拍摄器材前展露无遗:“……不是徐先生?”一个娱乐社刊的记者放下摄像机,徐正娱媒的老总徐正翕他还是认识的,毕竟是不止一次登刊的影视公司老板。
权骁抱着江莱,不悦的看向黑子:“轰出去!”
“是!”
“不可能!”领头的女人没有看清,不甘心的扔掉江莱的衣服上前推搡权骁的保镖,“让开!徐正翕你有本事在我投资的会所里偷腥,这会儿不敢露面了!?”
在高大壮硕的保镖面前,那点推搡毫无意义,很快,一群人全被带走。
黑子最后把放着衣服的推车推进来,才对权骁点了头,带上门出去了。
精壮的手臂环着光裸的背,权骁感受着手下僵硬的细腻身子,声音有些沙哑:“你等一下,我先出去。”还是昨晚系在腰间的浴巾,他拿起推车上为他准备的衣物,带上房门离开。
听着关门的声音,江莱才拉下被子,一双无措的杏眼看向房门。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基本被消化了:徐正翕……
黑子准备的衣物还算合身,穿好衣服的江莱洗漱了一下出去,就见权骁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内衬是领口微开的白衬衫。矜贵自持的坐在沙发上,手拿一杯红酒慵懒的像只猫。正等着她:“早上想吃什么?”
一大早的就倒胃口,江莱瞥见了自己昨晚窝的那一侧沙发旁的文胸,以一种可怜又突兀的姿态散在地上。还好不是夏季,不然她不穿内衣从外面还能看出来,走过去,一脚把文胸踢进了沙发底,但愿权骁没有注意到。可那边坐的男人一直看着她,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外面套着驼色的长款薄针织衫,一头柔顺的墨发安静伏在背后,温柔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