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江大小姐你。好了,起床洗漱一下,吃早餐。”
“好。”江莱下床往卫浴间去。
等她吃完,权骁坐在一边,看着江莱放下手里的筷子,缓缓开口:“今天,要去老宅吗?”
漂亮的眼睛看向阳台上缠绕的蔷薇藤,江莱微微勾着唇角:“去啊,爷爷园子里的景色,可比你这黑黢黢的阳台好。”
“……我去给你拿衣服。”
同样高大的背影,江莱看着权骁往衣帽间走的瞬间,凉凉咸咸的液体就滑落颊边。葱白的手指一抹,玫瑰般艳丽的唇角带笑,丝毫不带哭腔的柔声响起:“我想穿红色。”
强势如她,艳丽夺目的颜色、深沉灰暗的心境。权骁偏偏拿了一套粉色的长羽绒服:“不穿就告状。”她病的重,还不许秦老来,秦老憋着不来看她,不知情况,不明凶险,担惊受怕……她好好的就好说,要是权骁说个几句她不配合休养的话,老爷子怕是要很生气的。
江莱微颦眉:“下去等我,我换衣服。”
秦宅,秦厉准备出门,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喻见深,微微叹气:“在这里等小莱,无疑你已经站在小莱的底线上了。”
“爷爷查了?”
“没有。”秦厉抬手看腕表,“但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本平静的眼神起了波澜,秦厉失望的看向喻见深,“我们会走在一起,是因为小莱。我们如果分道扬镳,也是因为小莱。见深,爷爷看重你,我却偏向并江,可是偏来偏去,只要对小莱好,我们都会祝福”
喻见深厉声打断他:“我没有辜负她!也会对她好!”
“很明显。”秦厉走向自己的车,“无论辜负与否,小莱做决定了。”那样果断理智的女孩做了决定,抉了,就定了。
车扬长而去,秦宅的门卫守着大门不动声色的提防着喻见深。
权骁开着车,远远的就看见了等待在秦宅门口喻见深,再转头看身侧的江莱,美丽的杏目里没什么波澜:“江莱?”
“没关系。”江莱看着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淡淡的道。
车缓缓靠近的声音,喻见深回头望去,副驾驶座上的那人让他几乎颤抖:“……江莱!”
他等了她这么久,厚重的雪地靴,粉色长羽绒,乌黑的长发松散在脑后,精致的五官,皆处处透着恬静安宁,较之带着故作温和笑容的江莱,这样的她,还没有开口,喻见深就仿佛已经听见了她说结束的声音。
权骁站在江莱身侧,杜绝喻见深触碰江莱的一切可能,然后听见身旁的人儿开口:“喻见深,都过去了。”
她就是这么的,果断决绝。
地处远离市区的郊外,秦宅总是那么安静,可是喻见深却觉得耳边似乎嘈杂着兵荒马乱的声音,嗡嗡作响令他说不出一个字来。成了一尊石柱,让她在权骁的另一侧,走的愈来愈远。
江莱和权骁并肩而去,得到门卫通知的秦老正站在前厅门口看着两人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