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小姐,您就放心吧!”简舒笑。
看着她挂了电话,眉色间却又不太愉悦:“怎么了?”
“我没有看股市的情况,江氏的继承人纠纷打上官司的事情既然已经人尽皆知,资本重组要好好考虑一下了。”江莱依着喻见深的臂膀走向床边坐下,“我这边松了口,爷爷他们肯定会背地里注资。”
喻见深接着她脱下来的厚厚的打底裤转身挂好:“所以你是不希望他们注资?”
“我想不好到底要不要,强硬了这么多年,忽的松手。我觉得…有些不适应吧。”江莱被喻见深抱起,走向卫生间。
将她轻轻放在浴池边:“那就不要多想,顺其自然。”转身将水放好,喻见深蹲在她身前认真的看着她道,“洗的时候注意些,不要碰到这只脚,我就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知道了。”等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被门阻隔掉,她才微微叹气:崴伤了脚、弄了这一层厚厚的绷带……终究是看着小题大做却心暖。
灯火并不通明的权家老别墅,夜幕下隐在一片郁郁葱葱后显得有些诡异。老管家看着健身房里半裸着上身仍在跑步机上奔跑的大汗淋漓的权骁,问了一句:“怎么了?”
黑子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您如果也看不懂权少,我就更不用说了。”那个矜贵神秘的男人,阴郁的可怕,从路家出来以后,仿佛眼底猩红的地狱修罗。
拿着一叠文件坐在卧室沙发里,喻见深有些分心:江氏的事情都已经是处理尾声了,权骁他们那里也没有问题,眼看年后路家要结亲的事情结束后,是不是应该向她求婚了?深邃的眼睛夹杂着忧郁不安望向卫生间的方向:会答应吗?想到这里,不免好一顿苦恼。
染着水露的玉臂伸向一旁的浴案拿起浴巾,江莱小心的从浴池里出来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打理干净后穿好衣服扶墙出去。
喻见深听见门开的声音大步迎上来:“怎么不叫我!”说着,已经抱起了人。
“我就不是会叫你的人…”江莱被放在床上,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捂严实,其实连头发都吹干了。独立强悍的江莱,“明早简舒来,让人准备早餐注意一下。”
“好,我知道。”喻见深点头,深深的看着她。
江莱不自在:“你看我做什么?”偏开头,“帮我拿一下电脑?”
电脑被递给她,喻见深斟酌着开口:“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水果沙拉。”江莱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大抵是今天吃的太好的缘故,“喻见深,你真的不去公司吗?这样的影响”
“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家,这个状况不行。”喻见深坐到她的床边。
江莱皱眉,思忖半晌还是妥协:“明天我去喻氏待一天,但是我这状况,不能传出去。你知道的。”
“…好!我知道!”喻见深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她看着他…欢快、没错,是欢快的出去,心里哭笑不得。
为免简舒尴尬,江莱让喻见深先吃了早餐上楼等着,留她一个人在餐厅等简舒。
简舒抱着一叠文件匆匆赶来:“大小姐!”
“快坐,一起吃吧。”江莱从保温壶里给她倒好牛奶。
餐厅里没有别人,简舒也就没有太过拘泥:“大小姐,十点开庭,莉莉王力都准备好了。”
“恩,辛苦你们了,等我好了该放你们的假!”江莱插着水果。
简舒夹起煎饺往嘴里送,没有再说话。倒是江莱忽然想起:“简舒,你的驾照早就考了,怎么不买车?”
“……大小姐,驾照是考了,但是为什么要买车?”简舒吞咽完了嘴里的东西才回答道。
江莱有些无奈:“不然我让你考驾照是为了什么?”她干脆放下手中的叉子,“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账户里有多少钱。”她给她每月的工资和津贴奖金都不菲,最起码够她换两辆车了。
“大小姐,地铁公车都挺方便的,我还可以在车上打打盹呢,自己开车太麻烦了!”
“好吧。”
早餐吃完,江莱签字,简舒拿着文件要走:“大小姐,您好好休养。”
她就是这样改不掉的恭敬,江莱点头:“路上慢点。”
喻见深从楼上下来:“怎么吃这么一点?”
“我吃不下,等我饿了再吃。”喻见深是拿她没什么办法的,看了看药膳的火候,伸手就抱起她往楼上去:“你先换衣服,等药膳好了我们一起去公司。”
“好。”江莱勾着他的脖颈微笑着应。
看着她这样温柔的笑容,喻见深愉悦:“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恩…大抵是骨子里懒散的人喜欢这样闲适的生活。”江莱淡淡的道,“所以忍不住笑。”
喻见深却是为她高兴而高兴:“你开心就好。”说话间已经用脚抵开房门,“今天想穿什么?”
“随你”江莱懒洋洋的,“我想化个妆去。”
“喻氏又不是江氏,不是你的战场,为什么要化妆?”
江莱淡淡的撇了梳妆台一眼,转念一想:“江氏是商业的战场、喻氏是…算了,今天就不化了,帮我拿衣服吧。”喻见深点头去了,江莱看着他的背影:她和喻见深…在一起了,那么喻氏就是女人的战场。想到这里,不由摇头颇为无奈,原来她江莱也有这么一天。
他给她拿来衣服,眸子里满是星火般的喜悦:“我出去等你。”
其实衣帽间里是有椅子的,他完全可以抱她去衣帽间里,却每每亲自去挑她穿的衣服。江莱细想,也是不太理解他的心情的。
喻氏地下停车场,江莱百无聊赖的坐在副驾驶座。喻见深打开车门抱她:“这个时间上班打卡都结束了,直接乘专用电梯上去,不会有人看见的。”
“你就这么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一楼进去的?”江莱问。
“可是你不许。”喻见深提及此微不悦。
江莱却勾着他的脖子,清了下嗓子:“…我当然要极有气势的走进去。”
闻言喻见深高高勾着嘴角:“你说真的?”
骄傲如江莱:“恩”白皙的面颊上终是闪现些绯色,“不是让我习惯吗?我的行事作风你是知道的。”
他笑:“知道”
喻氏大楼顶层,喻见深专用的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毗邻的秘书办公室里的人都向往常一样注目着:“总裁!”
却懵得看见自家老板一张冷脸柔软的一塌糊涂的正看着怀里的……女人。
刚从白祝办公室里出来的钱启娜惊的直接把怀里一打文件撂在了地上:“老、老板!!?”
动静引起了白祝的注意,因为他的办公室紧挨在喻见深办公室旁边,而且是透明的玻璃墙,所以顺着她木瞪的方向看过去,喜的立马起身出来:“老板、老板娘好!”老板娘确不是第一次叫了,不知道江莱喜不喜欢,但是至少不反感,而且自家老板,是欢喜的。
喻见深对白祝点了点头,才向着秘书室里的人道:“工作吧。”
江莱被牢牢的护在他怀里,看向还站在白祝办公室门口面如死灰的钱启娜,眉头微皱:一身职业装,身段凹凸有致,一头染成亚麻色的大波浪成熟的散在肩边,样貌同样成熟的脸上得体的妆容此刻反衬得脸色有些苍白。
脚步还未动,喻见深就注意到了怀里的人的情绪,眸见她柔美的眉微颦,似是在思考什么,又似是有些淡淡的不悦,遂顺着她看着的地方看去。
这下整个秘书室的人几乎都注意到了这样微妙的气氛,不少人有些幸灾乐祸:钱启娜也是痴人爱做梦。
江莱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以喻见深的样貌成就,整个喻氏的女人估计都对他有心思。漂亮的杏目微波流转,然后移开视线望向喻见深,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怎么了?”
喻见深对她微笑:“没事。”说完迈开长腿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路过白祝身边时微冷道,“开了她。”
“是老板。”白祝笑着应。
江莱脸色微变,看着喻见深也没说话。只等他关上办公室的门把自己放进沙发里才淡淡道:“这是干什么?”
“向你证明清白。”喻见深颇为愉悦的道,“你刚才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你在乎我?你在吃醋吗?”
被这样询问的那人往沙发角落一歪,背对着他慵懒道:“貌似是的。”
喻见深薄唇高扬,伸手板正她的身体,迫使她面对自己:“我想吻你,江莱。”
素净娇美的面上带着些突然被转正身体的错愕迷茫,江莱怔:“哦。”哦?哦!下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压住了,“唔…喻见深!”
他几天没有来公司,去开会时江莱一个人留在办公室,抱着电脑闲来无事,翻了些从前不看的情情爱爱的电视剧出来打发时间。
喻见深回来的时候带着丢在车上的药膳:“在干嘛呢?”
今天周一双休两天没有更了,以后会这样,日更3000左右,双休不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