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孔摄像头！

以前在杜渊组的时候，调查过有关偷拍的案子，见过这种针孔摄像头，电源插座、电视机边框、螺丝孔哪都能藏，简直无孔不入，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偷拍视频，基本都是这么来的。

“对哦，是这个角度！”许宪文取出平板，再次打开视频，和针孔摄像头的位置进行对比，这才明白颜风急匆匆跑回来的目的。

“证物袋。”颜风伸手。

许宪文赶紧递上证物袋。

颜风先拍照，然后将针孔摄像头装好，站起身肃然道：“柳山歌偷拍余莺，却没想到自己被余莺偷拍了，余莺给柳山歌下套，结果又被自己的老上司偷拍了，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许宪文理了一遍，也不由咧咧嘴感到不可思议。

或许，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

讯问室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想杀他，你们听到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自从被带进来，余莺就一直在发疯一样大喊大叫，挣的手铐框框作响。

颜风和韩渺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都有些复杂。

尤其韩渺，她一度是真的很同情余莺的，但现在回过头再想想，她感觉自己好傻。

或许是喊累了，余莺终于停下来缓了口气。

“给她看！”韩渺率先开后。

颜风起身来到余莺面前，打开平板播放视频。

余莺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屏幕上，并没有看太久，当看到自己坐在床上拆包装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先是惊骇，随即是紧张，接着是害怕，最后变成了绝望。

显然，她已经明白了。

颜风没有继续让她难堪，关掉视频返回座位，道：“现在是你来说，还是我来替你说？”

“我还需要说什么吗？”余莺低着头，沉默良久说，声音又细又弱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颜风倒也没有强求：“那就我来说吧，如果哪里说错了，你可以纠正。就按照时间顺序说。你刚入职工作那会，潜规则你的上司吴先生，通过魔术找到了你。由于你当年离职的时候打过他一巴掌，他怀恨在心，为了报复你，开始跟踪你。并通过跟踪，找到了你和李墨笛当时所住的宾馆，知道了你的房间号，也就是503房间，这一点我和前台接待查询确认过。”

余莺默认。

颜风接着说：“关于他当年潜规则你偷偷录了像的事，你应该撒谎了。他确认了你的房间后，趁你不在，偷偷潜入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打算对你进行偷拍。他的直接目的可能只是单纯的报复，但他没想到，意外拍到了你给柳山歌设套的过程。”

“与此同时，你不知为何对李墨笛生了杀心。你不可能亲自动手，你需要一个背黑锅的帮凶，同时还不能暴露自己。于是你锁定了柳山歌，你知道他迷恋你，同时你也知道他嫉妒李墨笛，你更知道他是那种不够聪明但人狠的人。所以你虽然不喜欢他，但还是牺牲色相，给他设了圈套，并成功让他钻了进来。”

《种菜骷髅的异域开荒》

“接着，你以此为要挟，迫使柳山歌执行你的杀人计划，这其中所使用的凶器我推测你没说谎，应该的确是李墨笛的收藏品，是一件古董。甚至可能这个魔术的灵感就是来源于此。你提到过，你是李墨笛的租客，你们住在一起，所以你完全有机会取得凶器。”

余莺依旧低着头不说话，用沉默认可颜风的推断，只是她的手越攥越紧，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