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谁也无法切身体会虞冰当时的精神状态，但可以想象，那种状态下的虞冰，真的会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事。

叶少天脸磕在地上，牙龈有些出血，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抬头继续等着颜风：“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恨她了，是不是也该让我死个明白？你是怎么让我上当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死了的，我就是怎么给你设陷阱的。”颜风道。

叶少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嘲笑道：“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你是怎么发现的？”

“第一个让我耿耿于怀的点，是黄韬的死，他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监听设备，却在最紧要的时刻被杀死了，凶手是怎么知道的呢？又是怎么控制他体内的毒囊的呢？显然这很离奇，常理解释不通。”

“第二个点，虞冰的死亡预告来的太巧了。但这还不足以让我发现真相。直到在旧厂房，我看到那人的脸，想到了你之后，我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悄悄给孔局发了条信息，拜托他用最快速度帮我查你的资料，官大还是办事快，孔局很快给我回了信息，你毕业于XX科技大学，拥有软件工程和电子机械工程双学位，现任XX科技高级软件工程师。”

叶少天脸色骤变：“你什么时候发的信息，我怎么没注意到？”

他并不在现场，但现场有他提前布置的摄像头，从头到尾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怎么可能没注意到颜风的小动作呢？

“你当时在和虞冰通话，天色又黑，想逃过你的视线并不算难。”颜风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会盲打。”

手机盲打！

这样的手段，再加上当时的环境，的确难以被发现。

“然后呢？”叶少天阴沉着脸。

颜风缓了口气才接着说：“你根本不需要窃听器，因为我们的手机就是你的窃听器！”

“什么？手机？”众人大吃一惊。

由于时间紧迫，颜风的状态又不好，所以虽然配合设下了陷阱，但颜风并没有将一切解释清楚，他们还是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颜风点点头：“如今智能手机发展太快，这方面的法律法规还不健全。众多软件大肆索要权限，收集用户资料，美其名曰大数据，实则大部分都是偷来的。其实说偷也不准确，他们都有个密密麻麻的用户协议，也会讯问给不给权限，不同意不给权限就不给使用，想用就给权限同意协议，反正到时候计较起来，也是你用户同意了的。”

韩渺恍然道：“之前那个案子不就是？”

上一个案子中，颜风就给他们展示过手机软件所需要的权限，而他们平时根本没注意到居然有这么多。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这边刚打完电话，那边购物软件或者推广广告，就出现了你打电话时提到的东西，比如飞机票、化妆品、电子产品等等。”颜风问。

“好像还真是。”郑越想了想。

虞兮略作回忆也点了点头：“我也遇到过，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