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20)(1 / 1)

“现下王都时局看似乱成一锅粥,但实际上势力都早已归于您父亲手中……容我问一句不知您之后有何打算?”

戚大夫对着云钰的态度很是恭敬只因她找寻药材的同时,也得知了云钰的真实身份。

在皇亲国戚的面前即使她是神医之徒也不敢造次。

再者……她那神医师父虽告诫过她不要过问朝堂之事但私底下却给她分析过这局势。

她那一向火眼金睛的师父认为,最有可能终结这混乱时局的人……正是眼前这人的父亲朝廷里威名赫赫的瑞王。

但既然这瑞王这么英明神武,当时又为何没得到皇位呢……?看来这皇家里的猫腻必定又能给一些穷书生当题材,写出些野史供人传阅。

在拜别师父去寻找药材的途中戚大夫怎么也想不透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竟然对瑞王的掌上明珠下这狠手。

她后来也曾就这事儿再去询问她的神医师父,但神医师父只是用一个冷冷的笑容回答:“可不是吗。只是那人胃口大的很怕是熊心豹子胆也不够他吃。”

她师父那笑容里彷佛含着看透世间人情的凉薄。

戚大夫也是聪慧一点就透不就是无能但又不可说的那位么。但她不明白的是,为啥师父提到那人的口气,不屑之外还带着些恨意。

难道她的师门和上面还有着什么仇怨存在?

“戚大夫这话……不知是何意?我不是很明白。”云钰装傻充愣。

看来这位小郡主不愿多谈……虽然有些遗憾,但她这一问也不过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反正她这个人的毕生志向就是行医救人朝廷什么的她顶多八卦一下压根不想扯上什么关系。

不过要是因为这次的施救,能让这郡主欠个人情也是好的。

但想到如今外头混乱的世道她还是忍不住又多提了几句。

虽然她还是依约在时间内寻完了药赶来这里但这次的寻药之路会如此艰难,多半是此原因,路过的城池都审查严格,山间小路又一堆拦路的流民……个中的难处和辛酸她还是初次体会到。

“姑娘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只是我还是得提醒姑娘,我一路走来,百姓如今生活如何困苦,我是看在眼里的,而这村子也迁到这山上来,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您也别怪我多嘴,实在是现下太需要出来个人来改变这一切了。”

戚大夫语重心长。

云钰沉默了片刻,终是回了一句:“……时机快到了,戚大夫不必着急。”

小助手停驻在屋梁上,歪着头听着底下俩人在打哑谜。

戚大夫点点头,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时听到了外头传来的脚步声,于是便止了话头,转过身整理起药箱的东西来。

左依白办完事回到家,一推开门,只见云钰坐在床榻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戚大夫……低着头对着她的宝贝药箱东摸摸西摸摸,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她疑惑地挑了挑眉。

……这是怎么了,她不在的时候,这俩人是聊了什么吗?明明平时她回到家一推门,阿钰就会望着她的方向,笑着和她打招呼的。

“……阿钰?戚大夫?刚才是否有何事?”不然怎么感觉这俩人的互动这么僵硬呢。

左依白瞧了一眼停在房梁上的小助手。

……说吧,她俩刚才是聊了些什么,怎么这气氛这么不对劲呢。

小助手咕噜了一声,随即从梁上飞到左依白的肩上停驻:她们刚才聊了些外头的情况……戚大夫在劝云钰快些回王都呢。

就这样?

小助手不小心又叫出了声:“是的!是的!”

一边沉默的两人突然同时间转头望着她这儿。

宿主对不起!我又不由自主的开口了!奇怪了,怎么她老是控制不了自己该用什么方式来说话呢!

左依白:“……”

“妳这能言鸟……”是啥是!没瞧见我这么努力的装没事嘛!

戚大夫一脸疑惑,欲言又止。

她搞不懂这鸟是在搞什么鬼,怎么忽然就说话了呢。

“……没事的,它时常这么抽风,不说个一两句话就浑身不对劲儿似的。”

左依白故作没事的解释。

但其实她心里十分想把小助手丢到外面去

我觉得妳下次还是别变成实体了吧……

这么不警慎,要是哪天她有什么计划被小助手破坏了怎办。

小助手懊恼地垂下头:……好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啊,就是控制不了嘛!

……难道是因为最近能量太充足了,所以她自身的系统内部因为吸收不来而有些失控的现象?

唉,总之,下次还是别这么草率变成形体吧。

左依白重整心情说道:“对了,方才我已告知村长,戚大夫就放心地在这儿住下吧。这里该有的都有,肯定不会怠慢的。”

“多谢。我也好就近瞧瞧钰姑娘的状况。”

云钰听着两人的对话,微微抿着唇。

照理来说能复明是件好事,但她心里就是有一丝丝的愁怅。

她是想着能尽快复明没错,但她却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儿,离开左依白。

连她都对自己这矛盾的想法感到无奈。

戚大夫方才对她说的那些情况,她也从手下哪听到许多,确实如今的情况也到了她该回王都的时候,但是她……。

云钰觉得自从认识了左依白,她行事作风已不如先前果断。

她本不是如此优柔寡断、举棋不定之人的……怎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性格就变化如此之大呢。

云钰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且行且看吧。

左依白和戚大夫聊着外头的情况,也不忘分神关注一下云钰的样子,见她微皱眉头似乎颇为烦恼,又联想到刚才小助手说的那些,于是大致上也明了云钰是在烦恼什么。

但这事她也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就是在这几天好好地照顾好她,让她双眼复明、身体康健地回王都做大事。

过了几天,有戚大夫在这儿坐镇,云钰体内毒素的清理状况十分良好,甚至解毒才开始二、三天,云钰的双眼已能感受到微光。到了第五天时,她已能看清周围人事物轮廓,只不过视力依旧非常模糊。

就左依白看来,云钰现在这情形就类似现代人说的重度近视的感觉,只要不带眼镜,就是个睁眼瞎,只能大致知道前方有东西,但看不清是长啥模样。

但比起先前那最糟的情况,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第六天夜晚,戚大夫再度查看了云钰双眼的情况,并把了脉。

本来应该是下午就该过来给她瞧瞧的,无奈她有其他要事,于是便晚上才来打扰。

“不错,恢复的很好,没什么大问题,明日再服下一帖药就成了吧。”她收回了把脉的手,笑着满意地说道。

云钰淡然地点点头,没说什么。好似将要复明的人不是她一样。

戚大夫耸了耸肩,不在意云钰的反应。除却身份,云钰于她来说就是个病患。

作为一名大夫,能治好病患,何况还是医好一般大夫认为棘手的毒,她心里自然开心。至于病患是何心情,她并不是很关心,她也关心不来。

戚大夫瞄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左依白,收拾了药箱,打了声招呼就回到她自己暂住的小屋去了。

离开时又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感叹道:反正这云钰的情绪自有人会去关心。

戚大夫想的没错,她一离开,左依白便坐到云钰身边去,玩笑似的问道:“怎么了呢?难道我们阿钰因为明日就能复明了,所以在紧张?”

云钰借着屋内忽明忽暗的烛火,转头看着眼前左依白不甚清晰的轮廓,她微微瞇着眼想试图看清楚些,但看到的却还是一片模糊,但她依然觉得左依白是好看的,就如她的手下给她描述的一样。

左依白被云钰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便低下头,伸手勾了勾她的手:“怎么光看着我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云钰轻笑着摇摇头:“没有紧张,就是有些期待。”

“可妳方才在戚大夫面前的反应,瞧起来可不像是妳说的。”

“是么?我一向是那样来表示我内心的期待的。”云钰说的面不改色。

简直是硬拗。左依白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继续调侃。

云钰不想说,她也不会问。反正能让云钰烦恼或犹豫不决的不就那几件事么,左依白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所以也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两人静静地靠坐在一块儿,竟让人感到有些平淡温馨的氛围。

小助手停在房梁上,安静地理着牠的羽毛,想着该不该出声提醒一下任务完成度又前进了些。

但望向屋下的俩人,想了想还是先算了,别打扰这俩人间的气氛吧。

云钰忽然动了动被勾着的那只手,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记得是十六,昨日刚过十五”

……那也没关系,十五月亮十六圆嘛。

云钰轻轻牵起左依白的手,笑着问道:“阿白可有兴致,同我到外头赏月?”

这么久没更实在非常抱歉。

最近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考试,一直腾不出时间来码字rz

一段时间没更,作者的良心也很痛啊,所以决定再忙也会挤出时间来码字的

感谢等待的小天使小可爱们,爱妳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