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9)(1 / 1)

对云钰来说比起等会儿能吃野味她更在意方才左依白提到的几句话。

于是她便问了。

左依白闻言扬起眉毛觉得云钰确实是个挺敏锐的人。她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她竟然还能抓住某些重点。

仔细回想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人自前两个世界以来一直都是这种敏锐又聪明的性格。

但她目前可没告知云钰她自己的身份。

想想也是有趣两个各怀秘密的人互相试探着对方,谁也不想挑明真实身份这可是在之前的世界都没发生过的状况。

“是……却也不是。在下不过曾是江湖中的无名小卒罢了。在下之于江湖,就有如沙石入海,激不起这广大湖面的一点水花。”

云钰却是有些怀疑她这番话的真假。

据这白姑娘先前的谈吐和言语中对于自身武学的自信怎么听都不似个在江湖上毫无名气的小人物。

所以云钰尽管对左依白抱持着怀疑的心态但实是又想不起来江湖上有何名声显赫的女子姓氏是属白姓。

江湖上姓白的男子倒是有几名……但方才这白姑娘抱着她时,那胸前触感绵软,确实是……

思及此就是云钰这冷静的性子也忍不住稍稍红了脸但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在害羞什么。

……总之,这白姑娘绝不可能是男子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那么难道她真的只是个默默无名的江湖人士……?

不太可能。

左依白完全不知道她刚才那番话就让面前这人猜想了那么多。

云钰说道:“是么……”又问道:“那白姑娘先前又是为何踏入江湖这鱼龙混杂之地呢?”

在她的认知当中凡是踏入江湖的人必定都有想闯出一番名堂的雄心壮志。而既然白姑娘都踏入江湖了却根本没闯出任何名声就隐居于此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不是她瞧不起其他女子,但现今江湖中的女子,真正能让人谈论的还是那副皮相,能借着自身实力闯出名堂的还真没几人。

除了那一年前销声匿迹的江湖第一女侠之外,云钰一时还真想不起还有谁是凭着强悍的实力赢得他人的敬重的。

所以……难道这白姑娘是个皮相不佳之人?因此才说自己是个无名小卒?

左依白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云钰脑补成一个丑女。只是对于云钰刚才的问题愣了会儿。

要说原身踏入江湖的缘由……说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就是原身师父见她若是一辈子待在深山里有些可惜,于是便希望她能入江湖历练罢了。

“当时不过是应师父所希望的,于是便下山游历,但阴错阳差之下,便进了江湖。”

“不知白姑娘师承何人?”

左依白语带抱歉地说:“家师直到逝去,从没告知过我名号。但家师是位武功高强,正义感极强之人。”但他所谓的正义是由他自己所判断的,并不是世人认为的那种绝对的对错。

她复又无奈地说道:“就是有时太幼稚了些。”

云钰听着她这无奈的语气,打趣说道:“看来白姑娘先前是吃过不少苦头。”

说起原主,原主并不是一下山闯荡就出名的,她名声鹊起的缘由,是因为杀了一个江湖上有名的浪荡淫邪之人而自此声名大噪。

当时说起来也是凑巧,在原主初次下山时就遇上了强抢民女的山匪团伙,那一伙人时常在道上随机拦抢无辜百姓,只要是当地熟些路子的,定是会绕道而行。这山匪杀人掠货不说,但凡是被拦下的行人,当中若是有貌美的年轻女子,定会被那伙恶匪给掳走,而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原主就是在那伙人将要杀人掳掠时,突然出现将那一伙约十数人的山匪,不费吹灰之力的尽数斩杀,只余下一匪徒,让那匪徒给她指路,一举将他们藏身在山中的老巢给抄了。

左依白在看到原主的记忆时,内心是感到非常惊悚的。

原主在抄那山匪老巢时,自然是发现了些幸存下来的女子,了解到她们的遭遇以及见到她们身上的伤,她一怒之下绑了所有剩余的山匪,胁迫几个贪生怕死的山匪斩断他们自己同伙的四肢,又命那几人把他们架在竿上晾在烈日下,却又不准他们死,待他们气若游丝,再将其剖肚挖心,最后斩下头颅。

那几个怕死山匪为了活命,只得照着原主的吩附来做。

殊不知,待他们处理完自己的同伙后,等待他们的是和他们同伙相同的命运……。

几名幸存的女子们就这样麻木的看着他们被虐杀至死,她们听着那些山匪的惨叫嘶喊声,面上甚至还有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待那些山匪被斩杀殆尽后,几名女子才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地,掩面大哭。

原主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冷酷地看着地上那些残肢断臂,片刻后叹了回气,转身进到山寨里,将那些山匪劫来的钱财分给了那些女子,让她们离开这儿,找个地方再重新开始生活。

那一次,也是原主初次杀人,还是虐杀了一堆狼人狗肺之人,但她的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不安和杀人的罪恶感。

由此次的屠杀可见,原主的心里对于杀人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之后若是又见到相同的情况,原主二话不说就是把那些恶人给斩杀。而那在江湖上以浪荡淫邪闻名的恶人,就是见原主是名貌美女子,妄图调戏,于是被原主给废了武功后,直接砍了他的某处及再将头颅给斩下。

那名恶人就是自恃着高强的武功才敢干那么多恶事,没想到才三两招就被原主给废了武功,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这么挂点的。

后来也不知是谁目击了这事,还把这事传了出去,从此原主一战成名。

更因为斩杀恶人,让众人大快人心,一时之间江湖上人人都赞誉她的行为。

自此原主到处行侠仗义,直至隐居在此。

“苦头到是说不上,本就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不苦。”

毕竟,这师父对于原主来说亦师亦父,是有如亲人一般的存在。

云钰感叹道:“想来白姑娘的师父定是待妳极好的。”

左依白点点头,忽然想到云钰看不见自己这点头的动作,便连忙又补了一声肯定的话。

此时她又发现,似乎光是她在说自己的事,这云钰对她自己的是倒是没提多少,便说道:“说起来,光是玉姑娘问,对在下来说似乎有些不公平啊。”

云钰扬起眉毛,有些意外这人的反应挺快,她都还没问到什么信息呢。

“白姑娘有何想知道的,不妨说来听听?”

左依白闷声笑笑,觉得云钰这表情还挺可爱。

她轻咳了一声,问道:“既然姑娘要我保护妳的安危,那到底是何人在追杀妳呢?”

云钰沉默半晌,似乎是在苦恼该如何回答:“那是……我们家族的对手,因为某些家族利益,所以他们要铲除我们家族的人。”

“此次我离开王都,正好给了他们机会……也是我大意了,带的人不足以对付他们的人,否则也不会被他们追杀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云钰紧握拳头,十分不甘心。

左依白见状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松开,“追杀妳的那伙人,人数很多?”

“不,他们人数不多,只二十人,但当中有几人看似是江湖人士,招式路数和王都里某些受过训练的将……家奴护院不同。”

云钰皱了皱细眉,有些懊恼。

……左依白觉得,她似乎能由这些线索来大概推断出云钰是个什么身份。

戚大夫先前说的非富即贵、还能养得起家奴护卫的人,不是富商之家就是朝廷官员……又或是皇亲国戚。

再联想到她刚才说的家族利益之争……商人之间除非是有何深仇大恨,否则一般都会是倾向相互合作,共创双赢的方式。

所以左依白倾向后面两个的猜测。

若是朝廷官员,又有何人会闲着没事花重金请江湖人士,买凶杀害没有实权的官员子女,所以云钰必定是个在朝廷的利益倾轧当中,十分有影响力的人……

所以就是最后一种可能……只是还不知道她是哪种皇亲国戚了。

不愧是宿主,答案已经接近了。

左依白瞟了一眼立在树上的小助手,又收回目光。

她朝云钰问道:“那玉姑娘带来的那些人……”

云钰脸色暗淡,叹了口气:“为了护住我,也许都已遭毒手了吧。”

左依白安慰道,“说不定有人命不该绝,躲过那伙人了呢,玉姑娘也不必过于伤怀的。”

云钰苦笑,她自然是希望有人能逃出生天,至少能告知王都的人事情始末,那王都的人也能早做应对。

云钰现下失明,目前又不想让左依白知道太多事情,所以是不可能让藉由左依白来给她传话的。

所以一切只能等到她伤都好全了,身体里的毒都清除完毕再来仔细规划。

她咬了咬牙,待她回归王都,看她到时怎么收拾那些蹦跶的人

左依白见她沉着张脸,决定不再就着身份相关的话题来谈。

她对着小助手招了招手,待小助手飞过来站立在她手臂上后,伸手顺了顺小助手滑顺的羽毛,觉得这手感还不错。

小助手突然用她那破锣嗓子般的声音“啊”了一声,使得云钰被吓了一跳。

“白姑娘养的能言鸟?何时靠近的?”

云钰问道。

“才刚把牠叫过来而已呢。”左依白拉起云钰的手,让她别紧张,又使个眼色让小助手站到云钰的手臂上去。

小助手“咕”了一声,小心地蹦跳着过去。

感受着手臂上的重量,云钰感到有些奇妙。

云钰迟疑着说道:“这只能言鸟……和别只相比到还挺沉的。”

左依白愣了会儿,笑出了声。

小助手:这女人竟然嫌弃人家重哭唧唧

懒作者这周六开始要去国外出差一周的时间

现在拼了老命的在攒存稿,能攒多少是多少了,力求不断更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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