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依的脸色已经白到不能在白的地步：“我还是，不明白。”

顾惜哲无可奈何地微叹了口气：“你啊，还真是个倔脾气。昨晚你都招了。”

“什么？我，说什么了？”暮雪依惊诧地抬起头，紧盯着顾惜哲的双眸。

“你，来自未来对不对？”

“呵...呵呵，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未来不未来的。这世上哪有这么邪门的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暮雪依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随后，顾惜哲便轻笑了起来：“一个人背负那么多，不累吗？”

“我...”

“放心，这件事，夜还不知道。”

“可...”

“雪依，别装了好吗？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可我会帮你的，只要是我能帮的上的，我知道，你喜欢夜，可你不想连累他，所以一直压制着心里的念想，想跟他保持距离，可是，你又不忍心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所以，你宁愿自己成为一个罪人。”

“不，你别说了。”

“你想逃避，可是，又逃避不了，你想跟我们彻底撇清关系，可是，你又不忍心看着我们走上你曾经见过的充满悲剧的路，你想让所有人都幸福，可是，那你呢？你有想过自己吗？牺牲自己，成全别人，难道，你就甘愿做最不幸福的那个人吗？人都是自私的，你完全可以为了自己不去管其他人的死活的。”

“不，我做不到！”暮雪依再也忍不住，抓着自己的头发，神情煎熬地说，“都是我害的，都是我，我对不起你们，我要赎罪。”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不，我有！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并阻止，小洁就不会死，夜就不会死，你和杨璐就不会分手。”

“你说什么？”

顾惜哲脸上的笑容再次凝固，其实，刚才他所说的都是自己的猜想，只是，他是在赌。

而且，他还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