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认清楚了现实。

虽然满心恐惧，但是邓肯说的没错，她太弱小，所以没有选择余地，所以她必须要和邓肯合作。

邓肯对玛雅的态度很满意。

以前邓肯还在地球的时候，看过网上的一个问题。

如果你面前有一个按钮，按一下就能得到一亿，但是会被送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囚禁一百万年。

一百万年后回到原来的时空，就在按下按钮的瞬间，而且这一百万年的记忆会被清除掉。

也就是说，在你自己看来，你是按一下按钮就得到了一亿。

那么你会按吗？

当时邓肯也思来想去很久，要是拿一亿要关一百万年，那当然不划算，平均一年才一百块。

可是记忆被清除了，不会记得这痛苦，以后就能够拿着一亿花天酒地，幸福一辈子，到底划不划算呢？

现在邓肯已经有了答案，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一个人会被按钮传送走，还要被囚禁一百万年，又被传送回来洗脑，这么久了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他就是个弱者。

弱者的想法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那个制造按钮，把人囚禁了一百万年，还可以穿越时空把人送回来给一亿的强者。

他想什么才重要。

强者想让弱者按按钮，他就可以制造出一万种弱者不得不按的事态。

强者不想让弱者按按钮，那么弱者就怎么都按不下去。

现在玛雅是弱者，所以她的意见无关紧要。邓肯是被夺舍了也好，侵占了也好，变身了也好，她都只能顺从。

“把尼亚叫过来。”邓肯说。

玛雅立即发出了信息，这是加密信息，但是邓肯立即就破译了。直接用时光领域把信息还原成未加密的状态就行。

玛雅的确叫了尼亚过来，但信息里面包含警告。

“你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呢。”邓肯说。

他带着玛雅瞬移到尼亚跟前，尼亚正想给第一主母发信息，连同信息一起被笼罩到时空领域当中。

尼亚掏出了蛇头鞭，但是并没有任何用处，她和蛇头鞭一起变小，变成毫无抵抗能力的婴儿。

“你做了什么？”婴儿尼亚说话的时候非常可爱。

“没有什么。”邓肯说。

尼亚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蛇头鞭还是小婴儿的模样，看起来很滑稽。

尼亚感觉到自己和蛇头鞭的联系被斩断了，这不可能，这可是罗丝亲自赐福的蛇头鞭！

每个黑暗精灵女性在神殿被判定为具有祭司天分，都会获得一条蛇头鞭。她们和蛇头鞭一起成长，与蛇头鞭心灵相通，无分彼此。

但是对现在的邓肯来说，斩断这种联系很容易。不过就是心灵之力的应用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尼亚看着邓肯，目光中满是恐惧。

“我……”其实邓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

他已经不是地球人，也不是黑暗精灵，也不是时间领主，也不是时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