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船上无数地精翘首以盼，等着邓肯挑选。邓肯一个个走过去，首先把灵魂强的人挑出来。灵魂越强，越能熬过转化仪式。

从地精变成原始夺心魔，等于是完全改变了生命形式，并不是人人都能熬过去的。灰矮人从小营养充足，锻炼很多，打铁从军都能锻炼体魄，不怎么会失败。

地精可不一样，地精从小就缺吃少穿，身体赢弱，打架的话，一百个地精也未必能对付一个全副武装的灰矮人。

从价值上也能有多体现，一个地精奴隶三银币，一个健壮的灰矮人奴隶可以卖到一两个金币。

所以要把地精转化成原始夺心魔，得事先挑过。精神强肉体也强的肯定优先，然而这样的地精太少，基本都是职业者。

还有些精神强肉体一般的，那也得上。有些精神弱但是肉体强的，也要赶鸭子上架。剩下些精神弱的肉体也弱的，那还是别害他们了，肯定熬不过去。

“你，你，你……”邓肯一个个指过去，“你，你……”

“我不服！”一个年轻的地精跳出来，“为什么我没有被选中？”

“你？”邓肯看了一眼，“你身体太弱了。”

“我很强壮！”年轻地精举起双手，试图表现出一点肌肉来。

问题是他瘦的要死，皮包骨头，根本看不到肉。邓肯上去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年轻地精尖叫了一声，手臂红肿，抬不起来。

“那他怎么能行？”年轻地精指着另一个大一点的地精，“他不是和我差不多？”

那个地精比年轻地精稍微胖那么一点，年轻地精是皮包骨头，那个地精是两层皮包骨头。不过那个地精的灵魂强度高。

“因为我虔诚！”那个地精说。

“虔诚？”年轻地精愣了一下。

“这是地精之神邓肯的保佑！”那个地精说。

这个地精之所以精神强度高，就是因为他虔诚。只要人强烈的相信一样东西，精神就会不知不觉间增强。至于相信的东西是真是假，其实倒不是很重要。

“一定要虔诚才行。”

“原来这么重要的啊。”

“我也很虔诚啊，怎么没有选我？”

“你虔诚个屁，上回我就看到你骂邓肯来着，说他骗你来白骨船，没吃没穿。”

“那怎么样才能算虔诚？每天祷告吗？奉献血食吗？”

“我愿意献祭自己的头生子！”

“我愿意献祭一条鱼！”

“我愿意献祭一头羊！”

大家都惊了，“羊？那里来的羊？整条船上都没见过羊。”

说话的地精得意洋洋：“我是地面来的，我家里有三头羊呢，还有一条猪。我愿意奉献一头羊给邓肯！”

邓肯摇摇头：“这不算虔诚。”